第1003章 打一棒子給塊糖?
作者:
戀小愛 更新:2021-04-08 15:56 字數:2307
三生有幸?
夜鶯“嗬嗬……”輕笑,淡淡的看著她,道:
“好,既然你這麽講,那我好久不跟你客氣了。你們夫妻應該知曉,殿下偏疼你們。當然,這也是你們夫妻本身自己的努力,還有你父親、你弟弟的爭氣。但要記著,不能拿著‘偏疼’要求其他不可能的事情。”
丁琬秀眉微蹙,不知她這話從何說起。
夜鶯越過她,在牢房內走了幾步,再次開口道:
“淑貴妃是走、是留,讓她自己去跟殿下說。你可知你允了此事,你把本宮跟殿下置於何處?她的確幫了你,所以本宮也賣你這個人情。你去跟她講,隻要她親口說,殿下必然不會阻攔他,僅此而已。”
丁琬想都不想,直接雙膝跪地。
沒想到那日在偏殿,淑貴妃求她的事情,這邊竟然全都知曉。
“娘娘,臣婦沒有越俎代庖之意。此事就算臣婦允她,也會跟她共同提及,斷不會隔著鍋台上炕頭,不分上下。”
夜鶯轉頭,看著她鄭重的樣子,點點頭,道:
“行了,沒有怪你的意思,起來吧。”
丁琬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又跪了一會兒,方慢慢直起腰身。
夜鶯並沒有糾結著不放,而是點到為止。
他們之間還要相處,便不能弄那些生分的手段。
經此一事,丁琬也及時擺正了自己的態度,不敢擅自言語,更不敢擅自做主。
她不過是酒承司的院士,能做的除了釀酒還是釀酒,至於其他……不能沾染,免得惹禍上身。
不一會兒,香桃背著藥箱進來了。
衝夜鶯行禮之後,便去了床邊診脈。
經她一陣忙活,原本慘白、氣息不穩的百裏楚月,終於有轉好趨勢。
收回銀針,香桃簡單把藥箱收拾一番,來到夜鶯跟前跪下。
剛跪好,就見夜鶯“猛”地抬腿——
“砰——”
香桃直接踹到牆上,發出悶響。
丁琬都嚇傻了。
怎麽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幕。如果沒有剛才的事情,她此刻絕對會衝到跟前,幫人說話。
可是……
啊,原來如此。
太子妃借著她私自答允淑貴妃的事兒,敲打一番,然後不管太子妃如何對待香桃,她都不能上前說話。
原本二人就已經有些生分,經此一事隻怕……
下意識的咽了口水,扭頭不看。
看了會心疼,但卻沒法子,倒不如眼不見為淨。
夜鶯蹲下身子,倏地薅住她的衣領——
“讓你照顧九公主,不是讓你把人照顧沒了。膽兒粗了啊,居然敢私自動手?”
香桃一口血沫在嘴裏,吐不掉,隻能選擇吞咽。
從宮裏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會有這一場。
隻是沒想到丁琬也在。
看起來魂首跟殿下,老早就要動她了。
畢竟丁玨前途無量,實在不該配她這樣的女人。
想到這兒,香桃突然釋懷了。
本就不抱有期望,有何苦來的難受?
深吸口氣,坦然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道:
“魂首恕罪,屬下一定全力治好九公主,他日陪嫁去朝麗。”
夜鶯瞅著聰明的香桃,順手把人甩開。
起身看著有蘇醒跡象的人兒後,說:
“記得自己的本分,不該你肖想的事情,就不要想。他日去了朝麗,記得照顧好九公主,她可是國舅爺正妻。”
“是。”
夜鶯見她乖順,轉身不再留戀,拍了下丁琬的肩頭率先出去。
丁琬也不敢轉頭,老老實實跟著出去。
二人走遠一些,周氏罵咧咧的話,再次傳來。
夜鶯用餘光瞥了下丁琬,隨後故意跟她並排,單手背在後麵,比了個手勢,道:
“丁琬,你覺不覺得你現在跟以前不同了?”
“啊?啥?”丁琬回神,察覺到異樣後,說,“請娘娘恕罪,臣婦剛剛……走神了。”
“無妨。”夜鶯擺手,絲毫不在意,“你走神怎樣都好,本宮並不在意。本宮想告訴你,如今徐永涵官位不低,很多東西你要注意分寸。再有兩年,本宮跟殿下會放你們離開,皆是北麵,就交給你們了。”
兩年?
丁琬得到確切的時間,重重點頭,道:
“娘娘放心,臣婦跟夫君,自當鞠躬盡瘁。”
“沒那麽誇張。”夜鶯說完,便不再講了。
丁琬此時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可兩年後的某一天,她懂了。
君王就是君王,再平易近人,再好相處,也是有尊卑之分。
好在他們老實本分,丁玨、周皓傾等人都審時度勢,不然……
當然,都是後話,他們現在過得很愜意。
從刑部大牢出來之後,太子妃先送丁琬去酒承司。
這邊還有不少事情,而且九公主大婚,蕭逸帆娶妻,這都不是小事兒,宴席用的酒必須重視。
來到酒承司,褚夢年已經把朝麗、北芪擬的酒單呈上來了。
兩朝要的都一樣,全都是桑落。
這東西去年釀了不少,倒也足夠用的。
丁琬看過之後頷首,沒有異議的道:
“跟宮裏的內務府通個氣,問他們要多少,咱們這邊準備。”
褚夢年領命出去。
丁琬去到孕期經常躺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今天夜鶯的一番操作,讓她害怕了。不過後麵的許諾,又讓她看到了希望。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打一棒子給塊糖?
如果是這樣,那她不介意多被打幾下,能快點離開也是好的。
在外人眼裏,兵部侍郎官居一品,大官、前途無量。
殊不知這樣的官位,伴隨的風險也不少。
稍有不慎……不能想,不能想。
下意識的搖頭,隨後就聽到——
“嘛呢?”
譚遷的聲音傳來,讓丁琬急忙起身。
看著不知進屋多久的人兒,蹙眉問道:
“你啥時候進來的?”
“有一會兒了。”譚遷回答。
搬了把椅子坐在她的麵前,又道:
“你剛才幹啥呢?又是蹙眉、又是搖頭。”
丁琬深吸口氣,抹了把臉,說:
“沒啥,想些事情,有些頭疼。”
“哦,那再給你一個更頭疼的吧。”
“啊?”
譚遷把剛剛接到信件,遞給她。
是小姑父安辰留的,信裏說有急事出門,吩咐她照顧好即將生產的小姑姑。
“我姑父幹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