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棉鞋
作者:戀小愛      更新:2021-01-26 15:17      字數:2307
  “別鬧,我給他們嚐嚐,也讓他們了解一下遼東的食物。”徐永涵堅持。

  丁琬還是舍不得,可他是一家之主,要些東西無可厚非,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悶悶的起身,外麵的雪還沒有停。

  來到前院,看著管家把東西一一放在車上,丁琬那個不願意。

  徐永涵來到前麵,攬著媳婦兒的肩頭,問:

  “別莊酸菜醃了多少?”

  “挺多的。”丁琬回答。

  煸爐鋪子要用酸菜,所以當初別莊醃的時候,夜鶯特意拉來好幾車大白菜,讓他們幫忙。

  不過京城這邊對酸菜並不熱衷,所以好多都在別莊放著,無人問津。

  想到這兒,丁琬笑眯了眼睛,說:

  “你要用是嗎?隨便拿,管夠!”

  徐永涵瞅著她毫不掩飾的樣子,無語的搖搖頭。

  這個丫頭啊,即便二十餘歲,還跟孩子一般。

  香桃收拾妥當過來,不情不願的跟著徐永涵走了。

  二人前腳剛走,丁琬後腳就把東西分出幾份,讓管家派人送出去。

  蕭逸帆、夜鶯都有,還有就是京兆尹跟府尹小吏。

  當初家裏懲治刁奴,人家沒少幫忙。

  金銀等物不好送,要避嫌。

  但送這些不值錢的凍豆腐跟粘豆包,可就沒人說啥了。

  丁琬安排好,轉身去了崇禾苑。

  婆子們要通報,被她擺手拒絕了。

  邁步進屋,耿氏正拿著石筆在金錦上畫。

  看樣子是要做衣服,給誰做的呢?

  “娘,忙著呢?”

  耿氏聞言搖頭,笑著點點頭,道:

  “永涵走了?”

  “走了,帶著香桃一起走的。”

  耿氏微怔,不解的問:

  “咋還帶香桃走呢?幹啥去了?”

  “學堂要增設醫夫子,香桃過去教。”

  “喲,那挺好啊。”耿氏不住點頭,笑眯眯的又說,“咱大周一個醫、一個酒,都不足。”

  話說到這兒,指著自己手裏的料子道:

  “孩子,你看這個咋樣?我給二玨做裏外三新。”

  “給他做啥啊,又不是第一次來。”

  耿氏咂舌,放下石筆,說:

  “咋不是第一次?這是你男人開府,他作為小舅子第一次過來,我得給做。上次致遠去蛟陽縣,你娘也給做了。你們姐弟沒啥,我做長輩的,哪能不給。”

  “那也不用做裏外三新啊,多累人呢!娘,您得仔細眼睛。”

  “沒事兒,這點東西還叫活兒?娘兩年就能做完。”耿氏笑眯眯的說。

  丁琬見她是真想給弟弟做,便也沒攔著。

  說到底,也是婆婆看重她才給弟弟做,彼此長臉的事情。

  想到這兒,丁琬上揚嘴角,往旁邊蹭了蹭,說:

  “娘,我記得您做了很多鞋袼褙,是不是?”

  “是啊,咋,你要用?用幾個?”

  耿氏邊說邊下地走到櫃前,拉開櫃門,拿出一個大布包,放在床上。

  “夠不?”

  “還有嗎?”

  耿氏一聽這話,喉嚨微動,說:

  “孩子,你要多少?”

  “娘有多少?”

  耿氏慢慢轉頭,看著櫃子裏的東西,說:

  “那,那剩下的幾個布包,都是。”

  丁琬聞言起身,走到跟前拿出來,放在床上。

  很多,而且不少,大的、小的都有。

  小的都是按照徐致遠的尺寸糊的。

  用的是上好的料子,在土莊子肯定舍不得。

  耿氏見她摸著鞋袼褙,急忙解釋著道:

  “那個,那個這料子吧,都是府裏做衣服時剩的邊角。我看挺好的,就帶幾個婆子糊起來,留著做鞋用。”

  丁琬明白的頷首,笑著說:

  “娘做的很好,我很佩服娘。是這樣的,剛才哥回來跟我說,武學堂那些要學醫的,都是從北境那邊送來的無父無母的孩子。雖說衣食住行都是武學堂管著,但這鞋子比較費,我尋思咱家……”

  “拿走,拿走,都拿走。”

  不等她把話說完,耿氏急急忙忙把櫃子裏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床上。

  “你全都拿走,大的比較多,估計孩子們穿不上。這樣,你讓管家拿去買鞋的地方跟人家換,他們肯定有。兩個大人的換三個孩子的,然後我帶咱家的婆子自己做。你給我安排些活兒挺好,省的我呆著難受。”

  丁琬見婆母這麽躍躍欲試,不住點頭,說:

  “行,那我現在就讓人去做。娘,那衣服……”

  “你放心,我做完衣服再做鞋,肯定不累著自己。”耿氏打著包票。

  丁琬滿意的點點頭,喊來翠雲把東西都搬出去。

  很快,管家帶著小廝,拿著鞋袼褙出去跟人家換。

  因為用的是好料子,再加上管家的三寸不爛之舌——

  所以換的時候,一個成人的尺碼,能換兩個孩子的,特別劃算。

  丁琬得知後很高興,不住的頷首誇讚著道:

  “管家做的不錯,我替那些孩子,謝謝你了。”

  管家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拱手說:

  “夫人是在太客氣了。這些都是老奴應該做的。夫人,老奴問一句,鞋麵用不用定?”

  “定一些吧。不過定之前,你去崇禾苑找下管事嬤嬤,問問老夫人那裏有多少鞋麵。穿鞋的麻線還有梭子,這些得買。”

  “是。”管家再次行禮,轉身出去了。

  當天下午學堂下課,徐致遠急匆匆回來。

  剛好丁玨睡醒沒有起來,就被一個“不明活物”,抱了個滿懷。

  “小舅,我想死你了,你都不給我寫信,你咋能那麽心狠呢?”

  麵對外甥的指控,丁玨一臉笑嘻嘻。

  拍著他的後背,誇張的說:

  “快起來,你太重,我抱不動了。”

  以前的徐致遠,他單手就能抱,可是如今的……真是不成。

  徐致遠起身,看著剛剛睡醒的舅舅,傻乎乎的上揚嘴角,說:

  “舅,你咋還那麽白?你不說不做小白臉嗎?”

  “啪——”

  丁玨不給麵子的拍了一下他的額頭,道:

  “胡說八道!”

  掀開被子下地、穿鞋,穿好衣服,說:

  “走,咱倆試試功夫,我看你長進沒有。”

  “那你肯定打不過我了。”徐致遠滿口應著,特別得意。

  甥舅倆來到院子,丁玨趁其不備,瞬間出手。

  徐致遠雖然背對著他,可仿佛背後長了眼睛,直接閃身欲擒,但被丁玨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