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當年的死因,到底是什麽
作者:戀小愛      更新:2021-01-15 16:34      字數:2282
  “…………”

  突如其來的動作,把雪燕後麵的話,全都打斷了。

  “您這是……”

  丁琬搖頭,調整心態,扭頭看著竹葉,道:

  “你跟翠珠下去休息吧。我與雪姑娘有事要說。”

  “是。”

  竹葉抱拳,跟翠珠一前一後,出去了。

  丁琬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後,說:

  “雪燕姑娘,喝茶。”

  雪燕頷首沒有接,笑吟吟的看著她,不說話。

  丁琬把杯子的水都喝盡,然後道:

  “是這樣,當年鬥酒會我也有參加,不過前夕就被廖玉恒還有李朝陽送走了。接著遼東府內鳳城,發生了什麽事兒,相信雪燕姑娘也有所耳聞。我想跟姑娘了解一下,廖玉恒當年的死因,到底是什麽。”

  直截了當,沒有任何彎彎繞。

  廖玉恒的死,一直讓她意難平。

  雖然事後她竭力幫忙,可相比較廖玉恒當年對她的照顧,根本不足一提。

  廖家母子四個,在沒有爵位之前所承受的,也是水深火熱。

  她必須得給廖玉恒討回公道,還要給廖夫人母子四人,一個交代。

  目不轉睛的盯著雪燕,見其不說話,又道:

  “我同廖玉恒,曾一起合作開過作坊,做蒜香花生、果脯等物,關係很不錯。鬥酒會期間他就死了,沒多久他姐夫李朝陽調任京城,廖家遺孤獲封,這些種種……”

  雪燕深吸口氣,沒讓她往下再說。

  “丁鄉君,您要表達的意思,我已明白。但當初的事情,錯中複雜,即便現在也說不清楚。不過鄉君放心,首領跟主子,不會放過一個惡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不然,西北回京銷案的犯人裏,也就不會有李袁傑了。”

  “什麽?!”

  “對,就是您口中李朝陽的兒子——李袁傑。”

  丁琬蹙眉,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抑製不住的緊張。

  沒法子,前世的死,是他所為。

  她這種緊張,是本能反應。

  握緊拳頭,丁琬強迫自己平靜,道:

  “他,他怎麽放了?不是流放五年呢嗎?”

  講道理李袁傑跟周子旭,先放的應該是周子旭,不該是他李袁傑。

  雪燕見她這般,試探性的問:

  “丁鄉君……認識李袁傑?”

  “不認識。”丁琬搖頭,輕聲又道,“隻不過當年馮家屯民窯出事,有人說李袁傑白天去了。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他所為,可他判罰的時候罪行是公布的,難保那事兒,不是他做的。”

  雪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丁鄉君,關於李袁傑放回來的事兒,上麵自有定奪,您別著急。我今日過來,是因為客棧掌櫃做的過分,我來給鄉君一個交代。至於其他,還是等鄉君入京後,自己去問吧。”

  丁琬見狀,隻能點點頭,不好再問。

  雪燕站起身,走到門口時又道:

  “對了,驛站的耿嬌娥丁鄉君還是少接觸的好。如果我們的消息沒錯,她應該跟嶽漢明有糾葛。回京路上小心,我也會安排人手護你們周全。”

  丁琬誠懇的說了句“多謝”,便將雪燕送出了房間。

  剛才的一番談話,信息太多,她得好好消化。

  耿嬌娥的事兒不簡單,但能跟嶽漢明有瓜葛,想來鷹衛也放不過他。

  至於這李袁傑……

  萬壽節前,西門映給的那張紙,提了周氏、提了周子旭,獨獨沒有李袁傑。

  如果猜的沒錯,那個時候,李袁傑應該就被帶走了。

  而這個套,應該老早就在他們的計劃範圍內。

  或許在李朝陽另娶向氏女的時候,他們就……

  “娘,想什麽呢?”

  徐致遠的聲音傳來,丁琬下意識打個激靈。

  看著不知何時進屋的兒子,納悶道:

  “你從哪兒回來?”

  “從我奶那。”徐致遠笑眯眯的回答,“我看娘跟那老板有事兒說,就沒過來打擾。咋樣,咱打尖兒、吃飯的銀錢,是不是給便宜了?”

  丁琬笑著點點頭,道:

  “應該不用給了。”

  “哇,這麽好?不錯不錯。”徐致遠不住點頭。

  能省一筆是一筆,祖母剛才說了,等到京城,一個饅頭都得五文錢,比縣裏可貴多了。

  丁琬看著兒子的樣兒,淡淡的說:

  “等到了京城,跟府城一樣,你自己一個院子,每個月有例銀,自己隨意支配。”

  自從家裏開了酒坊,徐致遠就不缺零花錢用。

  不過提及例銀,小家夥主動蹭到跟前,說:

  “那娘得多給我一些。祖母說了,京城一個饅頭都得五文錢呢。”

  丁琬本來心情陰霾,但兒子這般努力逗她,倒也緩解許多。

  輕戳他額頭,笑著道:

  “這個我做不了主,你得問你二爹,他是一家之主。”

  徐致遠見母親笑了,也笑嘻嘻的道:

  “娘笑了就好。例銀我不擔心,就算二爹是一家之主,他也得聽娘的。剛才,我已讓人盯著驛站的耿嬌娥。隻要她過來,咱們這邊就能得到信兒。”

  看到兒子這般懂事兒,丁琬欣慰的歎口氣,說:

  “耿嬌娥那邊不用理會,有人會去安排。明天趕路途中,你要小心謹慎,多跟竹葉學,明白嗎?”

  徐致遠點點頭,滿口應下。

  見丁琬有些疲態,徐致遠體貼的起身,拉著她到炕上,說:

  “娘,您躺著歇會兒,跟我講講二爹跟我爹的事兒,成不?”

  丁琬坐在炕上,看著跟自己平視的孩子,道:

  “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徐致遠聳聳肩,脫鞋上炕,說:

  “他們走的時候我才三周半,一點印象都沒有。要論關係遠近,我倒是覺得跟小舅親。”

  丁琬把枕頭放好,娘倆一起躺在床上。

  “你跟我弟弟感情好,是因為你們總在一起。你是你二爹的親侄子,叔疼侄兒,實打實,你們會相處的很好。”

  “我不怕相處,我就是……就是想多了解一些。”

  丁琬頷首,閉著眼睛說一些徐大可跟徐二年的事兒。

  大多都是講他們兄弟倆在村裏的事兒,至於軍營方麵,她知道的不多,而且這些還是由徐永涵來講得好。

  說了一刻鍾,丁琬就沉沉睡著了。

  徐致遠小心翼翼起身,把被子給她蓋好,穿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