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小婦人可就不客氣了
作者:戀小愛      更新:2021-01-15 16:33      字數:2343
  “誰?”香桃追問。

  丁琬抿唇,清了下嗓子,道:

  “朗月明坤的當家人——朗逸鴻。我朝第一釀酒莊。”

  香桃眨巴眨巴眼,恍然大悟。

  “原來是他啊,他咋來這邊了?”

  丁琬嗤笑,幽幽地說:

  “你問的問題,我也很想問。”

  話落,丁琬瞅著慢慢逼近的人,眉頭緊鎖。

  自打上次他在戲園子胡言亂語之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

  差不多得一年了吧。

  這突然碰到,是偶然還是故意為之?

  “籲——”

  朗逸鴻勒住韁繩,離丁琬隻差半個馬身。

  “丁琬,別來無恙。”

  “朗公子,小婦人夫家姓‘徐’。”

  “比起徐娘子,朗某更想叫你丁琬。”

  輕浮的言語配上他正經的態度,還真是格格不入。

  丁琬冷笑。

  馬兒許是感受到主人的不悅,配合的往旁邊動了動。

  “我不認為跟朗公子很熟,所以還請朗公子自重。寡婦門前是非多,你我之間又都是開酒坊的,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不給麵子的話語,也幸虧此刻就他們三個,再多一個,朗逸鴻都掛不住麵。

  就在他想要開口的時候——

  “籲——”

  青玄色衣衫男子到跟前,勒住韁繩,道:

  “喲,郎兄遇到熟人了?”

  朗逸鴻扭頭,看著來人,頷首說:

  “這位就是我總提的婉茗韶華的丁琬。丁琬,這位是遼東將軍的侄子,鄭陽鄭公子。”

  鄭陽聞言蹙眉,隨後過來的男子,聽到這話,道:

  “咋,朗兄這是得償所願了?”

  朗逸鴻也不結實,隻是“嗬嗬……”輕笑兩聲。

  這架勢,任誰看了還不得誤會?

  隨後跟來的品竹色衣衫,大咧咧的道:

  “哎喲喲,郎兄該請客吃飯了啊。前些日子吃飯,不還說沒譜呢嘛……”

  劈裏啪啦的一頓哇啦,丁琬跟香桃全都聽明白了。

  這人要背地裏胡言亂語,你還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不過今兒算他倒黴,正好撞到了。

  丁琬清冷的轉頭,瞅著心虛的朗逸鴻,嗤笑道:

  “朗公子,小婦人與你熟嗎?”

  “……”

  見其沉默,丁琬好笑的繼續又道:

  “朗公子,你的朗月明坤同小婦人的婉茗韶華,一向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還望自重。小婦人是寡婦,抱了牌位的寡婦!若有人想嚐嚐牌位,那小婦人可就不客氣了。”

  說完揮舞馬鞭,策馬竄出,頭也不回。

  香桃本想斥責幾句,可又擔心剛剛學會騎馬的丁琬,隻能作罷。

  兩個人,兩匹馬,一前一後離開。

  鄭陽看著他們的背影,眉頭緊鎖。

  品竹色衣衫的男子,撓頭納悶道:

  “朗兄,這是啥情況啊。那小寡婦……”

  “鬧別扭呢。”朗逸鴻淡淡的回答。

  鄭陽聞言麵無表情,不過內心卻無語至極。

  這樣蹩腳的理由,也就閆兆宇這樣的傻子能信。

  鬧別扭?怎麽可能!

  “駕——”

  鄭陽策馬走一旁,不在參與這個話題……

  ……

  丁琬騎馬竄出好遠,終於放慢速度。

  香桃來到跟前,氣呼呼的說:

  “那個朗逸鴻是不是缺心眼兒?啥話都敢說呢?”

  丁琬微眯著眼睛,清冷的道:

  “是有點欠揍了。”

  香桃見她情緒不佳,指著不遠處的樹林,道:

  “咱們過去?我陪你在裏麵跑跑?”

  “你不是說……”

  “我陪你啊。”香桃挑眉,“你現在心情不佳,策馬疾馳,最能緩解。”

  丁琬此刻也覺得憋屈。

  剛才隻想趕緊離開,眼不見為淨。

  可偏偏罵的不爽,對不起自己。

  若有下次,先罵爽了再說。

  “駕——”

  抽了一記馬鞭,直奔樹林方向。

  說是樹林,不過就是十米的樣子。

  穿過後,眼前豁然開朗,是一大片平地。

  一眼望不到頭,一地的綠色。

  光看都覺得震撼。

  快馬疾馳,足足奔了三大圈,耗時半個時辰。

  來到入口那裏,“籲——”的一聲,勒住韁繩。

  馬停下後沒多久,丁琬齜牙咧嘴、嘶嘶哈哈。

  香桃來到跟前,無語的道:

  “讓你跑跑,誰讓你這麽沒命的跑了?疼不疼?是不是磨著了?”

  好在此刻就他們兩個人,又都是女人。

  不然還真是尷尬了。

  丁琬不敢動,一定大腿那裏就火辣辣的疼。

  看著她啥反應沒有,不禁蹙眉問:

  “你不疼嗎?”

  她跑的時候她也在後麵跟。

  怎麽人家啥事兒都沒有,她疼的不行不行。

  香桃見她這般,輕歎口氣,道:

  “你能跟我比嗎?我都磨出來了。你第一次騎馬就這麽狠實,可不得難受。”

  說完,翻身下馬,把人扶下來。

  看著她不敢打直的腿,想了想,說:

  “去裏麵吧,我給你上點藥。不然你回家走路肯定會被發現。”

  相處久了,就知道丁琬的所有習慣。

  她的疼、她的難,都必須自己扛,外人別想知道。

  丁琬看著她手裏的藥瓶,納悶的問:

  “你咋還帶藥了呢?”

  “怕你疼唄。”香桃邊說邊扶著她往前走。

  來到唯一一處能背人的地方,丁琬慢慢脫下襦褲。

  果然白嫩的腿,紅腫一片。

  香桃把藥水倒在手裏,然後小心拍到她的腿上。

  丁琬疼的眉頭緊蹙,但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終於擦好藥,丁琬小心翼翼的穿上褲子。

  整理妥當自己,這才鬆口氣,說:

  “好像沒那麽熱了。”

  “那必須啊。”香桃把空瓶揣進懷裏,道,“我做的藥,哪能那麽沒用。再過一會兒,你就能行走自如,跟沒事兒人一樣了。”

  丁琬聞言鬆口氣,席地而坐。

  香桃挨著她坐,柔聲的說:

  “琬兒,其實你沒必要一直這麽端著。我看你弟弟很疼你,也很懂事兒。偶爾你也可以……”

  “那不成。”

  沒等她把話說完,丁琬直接搖頭打斷。

  “二玨是天生走仕途的料,我不能讓他染上銅臭味道。”

  “可你這麽抗,我怕你扛不住啊。”

  現在還好,譚遷、安辰都在。

  等丁現成親後,他們就都跑外了。

  整個北方,就隻是丁琬來做,而且這丫頭完全自己,誰也不信,她看著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