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促成
作者:
戀小愛 更新:2021-01-15 16:25 字數:2386
“譚運?老太太新找的接班人?”
“對。”
見她承認,安辰把杯子裏的茶水喝盡後,催促著說:
“走走走,我帶你去找他。”
“找誰?”丁琬腦子宕機了。
沒頭沒腦的風風火火,她知道咋回事兒。
安辰扔出“譚遷”二字後,先下地穿鞋。
丁琬見狀也不甘示弱,穿鞋起身。
二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正房,譚遷去隔壁告知丁翠蘭他的行蹤。
男人在不在意你,就看他這些細節處理的怎麽樣。
就拿父親來說,不管去哪兒,勢必都要告訴母親。
就是徐二年,沒成親的時候去趟縣裏,也會特意告訴她一聲。
等安辰從屋裏出來,丁琬笑吟吟的說:
“不錯啊,還知道報備一下。”
安辰不在意的聳肩,拉開院門帶她出去,道:
“這次跟你爹吃飯,他特意交代,不管去哪兒,都得告訴一聲,免得她擔心。”
哎喲,原來是老爹親傳啊!
丁琬笑了笑,沒有吱聲。
二人步行去了一間茶樓,不用問也知道,是她跟譚遷合夥開的那個。
還以為這店鋪擱置了,沒想到……
“哎,他哪兒來的錢?”
安辰瞅著她,笑嗬嗬的說:
“你找了他姑母合作,他自然也得找旁人合作。你認識的。”
“誰?太子嗎?”
“夜鶯。”
“怎麽是她?”
安辰聳聳肩,搖搖頭,道:
“你問我,我問誰?我也納悶呢。一個鷹衛,還是被皖南太子器重的鷹衛,咋還對做生意感興趣了。”
說完繼續往前走,不想被她拽住了衣袖?
“啥事兒?”
“我還沒問你呢,她咋出現在你的院子?幹啥來的?”
安辰蹙眉,有些驚訝的看著她,道:
“你覺得她來找我幹啥?看上我了?”
“你想得美!”丁琬翻個白眼。
旁人她不知道,眼前這位她了解,夜鶯她更是知道。
見他不想說,也覺得剛才多此一問,直接把人扒拉開,徑自進了茶樓。
進到裏麵頓時傻了。
特別的大!
跟縣裏廖家茶樓明顯不同。
整個大堂,座無虛席,上麵高台有個姑娘在彈琴。
翩翩白衣,未施粉黛,但卻有著不一樣的美。
夥計走過來,壓低聲音,說:
“夫人好,您是要喝茶嗎?”
說完看到進來的安辰,驚訝的抱拳拱手,十分恭敬。
“安爺。”
安辰沒理它,而是用手肘碰了下丁琬,直接帶人往後走。
夥計目送他們離開,這才繼續忙活。
丁琬跟在後麵,瞅著眼前那廝七拐八拐、十分熟識的樣子就知道,這貨不少來。
幾步來到他身邊,輕聲的道:
“你不是在蛟陽縣幫大現呢嗎?咋感覺這茶樓跟你家似的呢?”
安辰聞言笑了,老神在在的說:
“你沒發現剛才招呼你的夥計不一樣?”
“不一樣?有嗎?”
安辰沒吱聲,伸手推開一個屋門。
屋裏,譚遷正在奮筆疾書,不知道寫著什麽。
聽到聲響抬頭,看清來人後,急忙放下毛筆,說:
“你啥時候來的?坐!”
說話間來到圓桌前,招呼丁琬坐下。
譚遷恭敬地倒水,看著一言不發的丁琬,迷茫的瞅著安辰。
安辰也是一頭霧水。
來時還好好的,這說變臉就變臉,要不要這麽快?
譚遷喉結抖動,把茶杯推給她,然後坐在她的對麵,道:
“關於我姑母的事兒……我,我就是告訴了她一個地址,其他我啥都沒做。”
丁琬睨著他,手指輕敲著桌麵,問:
“你還想做啥?”
“我……我……”譚遷自知理虧,耷拉著腦袋,不吱聲了。
丁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見他這般,倒也不好再逗他。
“行了,我二叔都帶她去見我爹了,你既然這麽想跟我成為親戚,我能說啥?論年紀,你虛長我一歲,以後過年麻煩多給些壓歲錢。”
譚遷聞言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道:
“你,你都成親了。”
“怎麽,成親就不能要壓歲錢了?”丁琬挑眉不悅。
本就理虧的譚遷見狀,不住的點頭,嘴裏忙說“應該、應該”。
安辰撩袍坐下,自力更生的倒了杯茶,說:
“行了,你逗他有意思啊。說正事兒吧。”
譚遷不傻,聽到這話,頓時明白眼前這女人已經不計較了。
既然不計較,剛才還那麽嚇唬他,幼不幼稚!
丁琬不知道他內心所想,隻是把譚運的故意透露揭發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你姑母曾跟我說過,她姓‘譚’,要維護譚家。你說這譚運,會不會也是這個想法?他雖然被老太太從旁支帶上來,可能被看中,指定不是草包。那這大是大非,他拎不清嗎?”
譚遷聞言頓了一下,隨後端著茶杯喝茶。
老神在在的樣子,讓丁琬有些不解。
桌下踢了他一記,道:
“裝啥深沉,趕緊說啊!”
譚遷放下茶杯,瞅著她頷首,說:
“他是東宮的人。”
“啥?!”丁琬驚呼。
反正屋裏就他們仨,她能放肆一些。
譚遷再次點頭,靠著椅背,道:
“皖南太子‘死後’的那一年多,他不是養傷,而是在建立自己的人脈。”
“他還自己建立?以前的呢?”丁琬懵然的問。
譚遷看著如此天真的女人,好笑的道:
“咋,你以為太子為什麽能成為太子?立儲不是那麽容易,就是因為太子沒有建立自己的人脈,所以才被早早立儲。”
這……
“沒有誰,會想看到一個組建自己人脈,時刻取代自己的君王。這跟江湖一樣。”
丁琬聞言蹙眉,不解的瞅著安辰,道:
“你咋啥都能跟江湖扯上關係?”
“這不很正常?武林盟主為什麽做武林盟主?自然有著他的過人之處。誰敢拉攏,直接……”
後麵的話沒說,比劃出一個“割喉”的手勢。
譚遷緩緩頷首,接續著又道:
“就是這麽個道理。太子因為沒有人,所以駐守北邊,建立聲望的時候就會被暗害。而他‘死後’,京城也的確動蕩不小。五皇子、三皇子為了儲君位置,大肆拉攏朝臣。”
“跟隨他們的,自然重用。不跟隨的,直接迫害。例如前京兆尹顧大人。看似濟陽伯所為,背後如果沒人給他授意,他也不敢。所以奪嫡大戰看似一觸即發,實則暗湧很多年時間才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