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要他何用?
作者:戀小愛      更新:2021-01-15 16:25      字數:2375
  從衙門出來,丁琬眼神呆滯的坐上馬車。

  丁槐見狀,看著日頭,輕聲的道:

  “咱現在是回去,還是……”

  話沒說完,一位身著黑色衣衫的男子走上前,拱手道:

  “在下徐將軍身邊士兵,潘善。我們將軍說離申時二刻還有些時間,但徐娘子回村就有些趕。所以讓在下帶徐娘子去休息,這邊請。”

  丁槐沒有動。

  丁琬看著沒有讓路的潘善,心知她今日不去是不可能。

  點點頭,靠著門框閉目養神。

  潘善肩上,等丁琬進到馬車裏麵,挨著丁槐坐下道:

  “這條路簡直走,到頭向東。”

  丁槐揚起鞭子趕車,馬車“吱喲……吱喲……”向前,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北嶼縣比平陽縣要大,但卻沒有平陽縣繁榮。

  到底靠近北邊,很多東西都跟不上。

  道路很安靜,如果不是知道來縣裏,都以為是在鎮上。

  終於,馬車停下了。

  潘善蹦下車,上前一邊推門一邊說:

  “這是夜鶯姑娘的宅子,她人在軍營,你們隨便用。”

  丁槐聞言愣住了。

  不解的看著他,問:

  “軍營還有女子嗎?”

  “去年才組建。”潘善回答,衝著丁槐的後背又道,“咱們大軍去南疆,南越有一支軍隊,清一色女子,騎馬、用砍刀,專門砍戰馬腿,在南越叫鐵騎顏。”

  丁琬從車裏下來,看著他,道:

  “咱們大周就是因為這個建立的?”

  “那倒不是。”潘善搖頭,帶她進到院子後,說,“主要是這女子天生身子比男人軟,俯身、下腰,輕而易舉。”

  丁琬笑著頷首,打量著院子,道:

  “沒有人?”

  “沒有。”潘善回答。

  丁琬有些不信,畢竟徐永涵那廝能提出要求,就不可能不露麵。

  可現在的確沒有出現。

  難道一會兒冒頭?

  想到這兒,丁琬長歎口氣,道:

  “多謝你了,申時二刻我們會自行去緣客居。”

  “好。”潘善點頭,轉身幫著丁槐卸車去了。

  丁琬沒有去正房,而是去到東邊廂房。

  到底不是自己的宅子,哪能直接進東屋。

  說是廂房,不比農家的主屋差。

  她見過夜鶯,也知那姑娘不是善類。

  不過能一邊混軍營,一邊不忘置辦房產,也是她有正事兒。

  細細琢磨,軍營的津貼不菲啊。

  怪不得上次徐永涵回來,拿了那麽多錢給她。

  想到這兒,丁琬撇嘴,坐在炕上,打量著屋子。

  “吱……呀……”門開了。

  丁槐從外麵走進來,抱拳拱手,說:

  “都安頓好了。婉兒姐餓不?我去買些東西?”

  “不餓。”丁琬搖頭。

  指著屋子,淡淡的說:

  “你看,這是廂房,瞅著不比咱們村正房差吧。”

  “那是自然。”丁槐點頭,“這房子在北嶼縣主街後麵,價錢肯定不菲。”

  丁琬聞言深吸口氣,道:

  “有錢啊。”

  “有錢也是命換來的。”丁槐說完,拱手又道,“我去燒水,您喝點兒。”

  丁琬沒有吱聲。

  腦子裏不停縈繞著他那句“有錢也是命換來的”話。

  是啊,他們上戰場,腦袋別在腰帶上,說不準什麽時候人就沒了。

  有錢倒也可以理解。

  一想到這兒,徐永涵的麵容就竄入腦海,讓她糾結、難受……

  ……

  下午申時,丁琬稍微整理下自己,跟丁槐上車去完緣客居。

  途中,丁琬讓他跟自己進去。

  丁槐自然沒有異議,點頭應下了。

  二人來到緣客居,夥計把馬車趕走,掌櫃親自帶他們倆去了二樓。

  雅間內,徐永涵跟鷹首早早等在那裏。

  丁琬瞟了下徐永涵,什麽都沒說。

  鷹首倒是熱絡,微微拱手,道:

  “徐娘子,又見麵了。”

  丁琬“嗯”了一聲,算作回應,指著身旁的丁槐,道:

  “我義弟丁槐。這位你認識,是徐將軍。那位是英公子。”

  丁槐恭敬地抱拳拱手,給他們見禮

  彼此都見過禮後,丁琬沒有跟客氣,率先坐了。

  三個人陸續坐下後,鷹首起身,拎著茶壺給丁琬倒茶。

  剛要砰杯子,被丁琬一手扣住,阻止了他的舉動。

  目不轉睛的盯著徐永涵,道:

  “徐將軍,具體是誰汙蔑小婦人,還請徐將軍明示。”

  徐永涵沒吱聲,鷹首笑眯眯的看著她,道:

  “徐娘子莫要著急。咱們很久未見,先敘敘舊。有些事情,還容在下慢慢解釋。”

  丁琬搖搖頭看他,輕笑著問:

  “解釋什麽?哪些事情?”

  徐永涵看著一臉蔑笑的女人,輕歎口氣,道:

  “本將既然答應了你,會幫你查,自然不會食言。如今尚未有消息,再等一等,我們先吃飯。”

  丁琬戲謔的看著跟自己疏離的男人,把茶杯放在丁槐麵前,靠著椅背,不吱聲了。

  有丁槐在,他就不敢承認。

  既如此,要他何用?

  丁槐看了眼徐永涵,起身從鷹首的手裏把茶壺拿走,給她倒水。

  鷹首造了個大紅臉兒,回到座位沒有吱聲。

  茶水倒好,丁槐把茶杯推給丁琬。

  徐永涵瞅著他,淡淡的道:

  “徐娘子這位義弟,多大了?”

  丁琬故意深深看了眼丁槐,回答:

  “十七歲。”

  徐永涵端起茶杯,平靜的扔下一句“該避避嫌”後,低頭喝茶。

  丁琬嗤笑,不給麵子的道:

  “笑話!我跟自己弟弟避啥嫌!心髒的人,看啥都髒。我避嫌也是那麽回事兒,我沒必要委屈自己。”

  說完,直接伸手,搭在丁槐的肩頭,拍了拍又道:

  “日後誰若是說啥不中聽的,你就直接削他。反正你我心知肚明,豈是外人可詆毀的?”

  丁槐一頭霧水,隨後木訥的點頭。

  要知道,平日丁琬對他距離得體,不會這般……

  也不能說親昵,反正就是有些反常。

  感受到一道不和善的目光,等他本能的看過去,徐將軍二人,平靜無常。

  難道是他多心了?

  徐永涵扭頭看著鷹首,幽幽地道:

  “最近本將打算在軍營夥房營後麵養豬,到時候你去張羅吧。”

  鷹首有苦難言,扭頭看著丁琬,說:

  “徐娘子,關於養豬,您懂多少?”

  “懂得不太多。”丁琬認真的搖搖頭,“不過你要是問如何養外室,我倒是可以幫你。這類戲文聽過,農家茶餘飯後也談論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