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這麽埋汰自己男人?
作者:戀小愛      更新:2021-01-15 16:24      字數:2286
  一直沒吱聲的丁琬,終於開口嗬斥。

  轉身看著不服氣的女人,清冷的道:

  “我奶這樣咋弄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跟我有啥關係,那是你奶自己咳嗽,我可沒打她。”

  “咋,你還想打我娘?把你能耐的!”丁文海氣呼呼的從人群裏出來,幾步來到母親身邊。

  那護著的樣兒,真是讓人羨慕。

  錢桂花蹙眉,不服氣的嘟囔:

  “我沒說要打,你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

  “你還知道要求人家讓你把話說完?”劉鐵杠氣呼呼的質問,“你是沒打,可你剛才說的話,也不好聽!”

  丁琬聞言,邁步就要上前,被丁母一把拽住了。

  “算了琬兒,找人要緊,現在不是計較我咳嗽的事兒。再說我咳嗽是自己口水嗆得,算了。”

  丁母的話,提醒了大家。

  甭管劉鐵柱是不是成年人,過年大半夜的出去,到現在人都沒回來,誰也不敢保證不會出事兒。

  蔣文平歎氣,扒拉一下劉鐵杠道:

  “你別擱這兒跟婆娘一般見識了。趕緊張羅人快點找,啥時候了都。”

  丁文海衝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招招手,說:

  “趕緊,送你奶回家歇著。翠蘭,你也回去。”

  丁翠蘭狠狠剜了一眼錢桂花,這才不情不願的走。

  要不是丁母一直捏她,她都要衝過去撓人了。

  丁琬吩咐丁玨,說:

  “你帶著致遠一起去送,然後就擱家呆著,別亂跑。”

  “啊!”丁玨應下,趕緊拉著外甥,跟著一起回了丁家。

  丁母這一走,趙剛就開始張羅人。

  王鎖、張青山、慶年、趙岩等,都不用喊,全擱這兒呢。

  跟著劉鐵杠一起,幾個人分成小隊,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出發。

  大過年的,他半夜出去,誰家都不可能去。

  至於縣裏就更不可能了。

  都擱家過年,店鋪都不開,細想想,就都害怕了。

  等年輕人全都出去後,趙剛站在院子裏,道:

  “鐵柱家的,你是想讓老頭子我開祠堂,還是咋地?”

  錢桂花聞言抿唇,滿臉堆笑的說:

  “族長爺爺,我這就是兩口子掐架,不至於開祠堂吧。”

  趙剛冷“哼”一聲,不給麵子的道:

  “兩口子掐架?誰家掐架,能把自己男人熊出屋子?大年三十啊,你要幹啥?好日子過多你燒得慌?”

  “我沒有,我……”

  “你沒有嗎?”蔣文平反問,不客氣的提醒她,“自打鐵柱進了酒坊,你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我跟族長來你家幾次了?你心裏沒數?小年那天你吵吵的,後院慶年、石柱家,都聽得真真兒,你好意思狡辯?”

  “……”錢桂花低頭,不過眼睛卻一下一下的白了,很明顯的不服氣。

  丁琬深吸口氣,打量著院子一圈,道:

  “文平叔,咋沒看見二狗子呢?要不問問二狗子,家裏到底發生了啥。”

  劉鐵柱的兒子比徐致遠大,什麽都不知道,問一下就好。

  丁文海一聽侄女這話,幾步就越過錢桂花,進屋把孩子叫出來。

  二狗子雙眼紅腫,顯然已經哭了好久。

  蔣文平見狀,歎口氣,說:

  “族長大伯,要不咱把祠堂開開吧。村裏這麽多人都關心這事兒,還是去那邊等,暖和。”

  晨起剛剛上過香,這會兒又開……

  趙剛瞅著大家夥兒,點點頭,道:

  “走吧。天冷,都去那等。二海啊,領著孩子過去。”

  “知道了。”丁文海應下後,扯著二狗子跟上。

  丁琬跟程林結伴過去,大家全都走了。

  本來錢桂花是不想去的,可鐵杠媳婦兒在啊。

  本來妯娌之間就相處的不咋地,這會兒還能錯過機會。

  三言兩語就把人激出了院子,跟著去祠堂。

  正月初一,本來大家該好好過年,可因為劉鐵柱家的事兒,就這麽擱這兒等著。

  祠堂燒了火,大家各自找地方坐。

  二狗子站在裏正、族長麵前,把昨天發生的事兒,全都說了一邊。

  夫妻倆之間沒大事兒,就是錢桂花要初二回門,再買些東西,劉鐵柱不讓。

  劉鐵柱這邊已經沒了老人,再加上錢桂花這些年的“成績”,已經讓他們成了老哥兒一個。

  劉家沒有親戚要走,還得把劉家的東西往錢家送,劉鐵柱自然就不願意了。

  “……我爹不答應,我娘就罵我爹,說我爹沒本事兒、沒能耐,不能讓她做官夫人。都是一個村住的,就她過得不好,頭上連根簪子都沒有。”

  “我爹不高興,就說我娘把東西都給娘家了,家裏自然也就沒有閑錢讓她買簪子。我娘……我撓了我爹,還說,還說我爹啥也不是,她跟著受苦,我也念不起書。”

  二狗子說到這兒,哀怨的看著一旁被捂著嘴的母親,又道:

  “娘,我爹老早就說讓我去念書,是你說我年紀過了,念也念不出啥,不讓我去。我爹沒進酒坊做事的時候,你說我爹擱家幹吃不幹活。去了酒坊,你就說我爹一肚子花花腸子。”

  二狗子的雙眼通紅,替自己的父親委屈道:

  “我爹哪有啥花花腸子啊。到點上工,到點下工,你天天讓我去接我爹,我都看的真兒亮的。我爹除了跟幾個叔伯、哥哥們說話,女的根本沒有。”

  蔣文平聽到這席話,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看著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的女人,狠狠剜了一眼,道:

  “我活這麽大歲數,沒煩過誰,你還真是第一個啊!”

  王茂媳婦鬆開手,嫌棄的擦了擦手心,輕斥:

  “鐵柱兄弟那麽憨厚的人,咋就娶了你這麽個不省心的?走了個趙氏,這又來了你,你看被那趙氏惡心人,還帶這麽埋汰自己男人的。”

  提及丁文海前妻,劉鐵杠媳婦咂舌,提醒道:

  “說她就說她,帶別人幹啥。”

  王茂媳婦反應過來,尷尬的瞅著丁家叔侄,沒敢吱聲。

  丁文海早就看開此事,所以並不在意。

  歎口氣,敲著椅子扶手,說:

  “琬兒,你家就住那隔壁,天天沒少聽音兒吧。”

  丁琬冷笑,瞟了一眼錢桂花,幽幽地道:

  “聽音兒倒是沒啥,我就怕潑髒水啊。我這要是不抱牌位回家,還不知道被她惡心啥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