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徐娘子果然霸氣
作者:
戀小愛 更新:2020-08-01 13:38 字數:2371
丁琬說完,抱著東西,轉身欲走。
“等等——”
男人扣住她的胳膊,攔住去路。
丁琬沒有回頭,隻是站在原地,看著黑乎乎的前方,問:
“徐爺還有事兒嗎?”
疏離的語氣,讓人難以接受。
可是……
他沒有辦法。
“徐娘子,東西我會一直送。畢竟……”
話沒等說完,丁琬強勢打斷——
“謝謝,不需要了。”
“為何?生活寬裕些,難道不好嗎?”
丁琬抽出胳膊,向前走了幾步,轉身說:
“你認為我丁琬,現在還需要你那幾兩銀子的救濟?”
“…………”
徐永涵無言以對。
丁琬輕笑,微眯著眼睛,又說:
“徐爺,旁的也就算了,如今我手握高粱釀,想要什麽樣的生活沒有?如果可以,我養三十個麵首,一個月我都不重樣。”
“嗬嗬……”徐永涵輕笑,緩緩點頭,道,“徐娘子果然霸氣。”
尼瑪?!
丁琬好想罵人!
她故意說這樣的話,可他竟然……
屋子黑乎乎,什麽都看不到。
可彼此的呼吸,語氣,卻聽得清清楚楚。
“不管你手裏有什麽,你得先能護住,別像一葉知秋一般,最後淪為棄子。”
徐永涵的話,讓丁琬心頭一震。
輕笑這搖搖頭,長歎口氣,道:
“多謝徐爺的好意,小婦人銘記在心。”
“既如此,那我告辭了。”
轉身欲走,這一次換丁琬拽住了他。
黑暗中,丁琬咬著下唇,強迫自己平靜的開口:
“去年,我在房山頭那裏說過的話,你可還記得?我讓你無論多忙,抽空給我來封信,告訴我一聲。可自從我說了那話後,反而你就不來了,為什麽?”
徐永涵內心波湧,但聲音平靜——
“徐某跟徐娘子還是少接觸的好。徐某這麽做,不過是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嗬嗬……”
丁琬冷笑,到了這一刻,還強撐呢?
“好吧,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必你。不過我要告訴你,徐二年,你當我丁琬是傻子嗎?一個人容貌變了,聲音變了,名字變了。可骨子裏的東西,根本不會變。”
“你無需承認,我也不用你承認。你的舉手投足,我若是認不出來,我這些年就白活了。”
“…………”
屋子裏安靜了。
彼此用情至深,奈何不能相認。
普天之下,估計就也他們二人了。
丁琬抱著東西,可偏偏這人一句話都沒有。
他變了。
以前的徐二年,隻要她有一點不高興,立刻認錯,絕不拖遝。
如今,她都快傷心死了,這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徐爺,麻煩一會兒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丁琬說完,進到裏屋。
就在徐永涵要說“等等”的時候,丁琬身子踉蹌,撞到了門框。
熟悉的懷抱、溫度,讓有些暈眩的丁琬眷戀。
被他扶著坐上炕,屋裏窗戶打開了。
北風陣陣,涼意瞬間吹醒了丁琬。
等她再次抬頭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空蕩蕩屋子裏,隻有她自己,炕上的東西仍在。
這算什麽?
這到底算什麽啊!
委屈,不甘,惱怒……
所有情緒集中在一起,讓她忍不住,低聲哭泣。
不敢放聲痛哭,隻能繃著自己,真是太難了。
屋外站著的男人,心疼的雙手攥拳,但又無可奈何。
還不到時候,還得再等等,等等。
一支飛鏢襲來,男人側身接到。
當看到鏢身上的花紋後,立刻邁步離開。
前腳剛走,後腳丁琬就從屋子裏出來。
漫天雪花落下,看著屋門口的腳印,丁琬嘴角微扯,帶上門去了徐致遠的房間。
雪下一夜,明天什麽都痕跡都沒有了。
她的心,什麽時候能像下過雪的地麵,那就好了……
……
英猴山
“頭兒。”
黑色大氅繡有“鷹”字的人,慢慢轉身。
“黑鷹,你可還記得你答應主子的事兒?”
“屬下不敢忘記。”
“既然不敢,為何還來?”
麵對他的質問,徐永涵沒有接話。
因為理由太過兒女情長,讓他無法開口。
“黑鷹,你是主子親選的人,天生對戰場就有敏銳的洞察力了。別因為一些小事情,而耽誤了你的前途。還有,你以為主子許諾你,你就可以高枕無憂?”
看著蹙眉抬頭的男人,他走上前,拍拍他的肩頭又道:
“黑鷹啊,主子答應你的那些條件,無非是你把事情都做明白的份兒上。可是如今,你借著去北陽府調查的空檔,跟紅鷹來土莊子,你認為主子知道了,會如何?”
徐永涵深吸口氣,坦然的看著他,說:
“頭兒,你覺得主子會不知道我來這邊嗎?”
“那你的意思呢?你別仗著你救過主子,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沒有。”徐永涵急忙否認。
可他的否認,隻會讓眼前的男人更生氣!
“你沒有,你來土莊子?你沒有,你夜半過來放錦盒?你沒有,你跟她在屋裏呆了那麽久?”
“前後不過幾句話,我隻是在否認自己是徐二年!”徐永涵咬牙辯解。
“一派胡言,你當老子是那婦人,你說什麽就信了?”
徐永涵低頭,嘴角狠抽。
如果他女人真像他說的那麽好騙,他還燒高香了呢。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是,山裏的雪,越下越大。
一陣“窸窣”聲音傳來,兩個人見了,紛紛拱手——
“若風。”
“若風前輩。”
被叫“若風”的男人,麵無表情。
走上前,看著徐永涵,道:
“主子讓我問你一句,可看到了?放心了?”
“……是。”
“那就即刻回南疆,南越蠢蠢欲動。主子有令,讓你繞路燒糧草,若是成功,一戰成名。若是失敗,你的女子、母親,主子保他們衣食無憂。”
“是。”徐永涵再次頷首。
接過若風遞來的令牌,幾步下山,不敢耽誤。
若風看著消失不見的人影,道:
“飛鷹,不管他做什麽,丁琬動不得。”
“……是主子的意思?”
“不然呢?”若風轉過身,平靜的又道,“你以為李朝陽為什麽給她爭取鬥酒會?今年如果不是他們攪合,這婦人手裏的高粱釀,就得是頭名!”
飛鷹蹙眉,滿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