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富貴險中求
作者:戀小愛      更新:2020-08-01 13:38      字數:2325
  丁現也不住的點頭,說:

  “就是,必須得要,憑啥不要。”

  “嘿你們倆。”丁文海無語。

  丁琬舍不得拍,自己親兒子就沒那麽多顧慮了。

  很拍一下後腦勺,道:

  “不管咋地,這東西咱們也……”

  “徐娘子在家嗎?我是廖爺身邊的常隨。”

  “廖爺是誰?”丁文海問。

  丁琬撇嘴,悶悶的說:

  “廖玉恒身邊的人。”

  話落,丁文海“騰——”地一下起身,出去了。

  丁琬等人離開後,拉著丁翠蘭的手,說:

  “你放心,廖氏女受到懲罰了。”

  “啥意思?”丁翠蘭、丁現,異口同聲的追問。

  “剛才駱平告訴我,明日李大人就對外聲稱李夫人病重,送去別莊。然後過幾年就病逝了。”

  “啊?”丁翠蘭驚呼。

  丁現不安的看著親姑姑,又看了看親堂姐,說:

  “姐,這不能要人家的命啊!咋說這也……”

  丁琬擺擺手,歎口氣,道:

  “你們放心吧,駱平說了,李大人答應廖玉恒,留她姐姐一條命。反正就養在別莊,老死不相往來。好吃好喝供著便是,其他的跟咱們沒有關係。”

  丁翠蘭、丁現,聽到這話,長舒口氣。

  門開,丁文海帶著廖玉恒的常隨進來,說:

  “琬兒,廖老板在醉仙樓擺桌,要請你跟你小姑過去吃飯、賠罪。”

  常隨抱拳拱手,態度恭順的道:

  “徐娘子,我們爺兒說了,讓您務必前往。今日的事情,都是姑奶奶的錯,我們爺兒是無辜的。這一次,我們爺兒也傷心了,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什麽時候?”

  “晚上,申時二刻。”

  “告訴你們爺兒,我跟我小姑會去的。”

  “哎,好,好。”常隨說完,看著丁文海又道,“丁二爺,到時候您也去吧。”

  “好的,會過去的。大現,送送人家。”

  丁現得到父親的命令,送常隨出去。

  丁文海看著炕上的兩個姑娘,道:

  “你們倆啊,不過就是受點委屈。你看看人家。又是東西又是吃飯,多過意不去。”

  丁琬撇嘴,絲毫不讚同的說:

  “有啥過不去的,他們應該這樣做。二叔,這事兒你就別過問了。反正你也沒吃過醉仙樓,正好去嚐嚐。”

  丁文海知道侄女的性格硬,可自打徐二年過世後,她不隻是性格硬,就是這脾氣都見長。

  長歎口氣,甩袖出去,懶得跟她們掰扯。

  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小肚雞腸、小家子氣。

  丁翠蘭等屋門關上後,長舒口氣,道:

  “剛才都快要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的要跟二哥說呢。”

  “怎麽可能!”丁琬搖頭。

  看著匣子裏的首飾,一看就是買現成的,全是當下時新的樣子。

  拿起一對赤金耳墜給丁翠蘭戴上,道:

  “那件事兒,就咱們幾個知道,誰都不能說。”

  “嗯。”丁翠蘭重重點頭,心有餘悸的呢喃,“如果二哥知道,以他的脾氣,肯定會拿菜刀找上門的。”

  丁琬聽到這話,咽了下口水,沒有吱聲……

  ……

  當天晚上,丁家人去了醉仙樓。

  還是上次的雅間,還是上次的菜,隻不過上次是李朝陽夫婦,這一次是李朝陽跟廖玉恒。

  丁琬跟丁翠蘭紛紛心裏,丁文海看著李朝陽,道:

  “李大人,這倆孩子被家裏慣壞了,您多擔待。不過我們丁家門風,是不許女子坐下,所以尊夫人的好意,隻能辜負了。”

  場麵話丁文海說的很漂亮。

  李朝陽聞言搖頭,不好意思的說:

  “看丁二爺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接了。咱們坐,坐下吃飯。”

  大家寒暄後坐下,因為有丁文海的緣故,所以李朝陽、廖玉恒全程都沒有提白天的事兒。

  男人喝酒,女人吃飯。

  丁文海屬於喝到一定程度就要出去方便的人。

  等他離開,李朝陽端著酒杯,跟廖玉恒鄭重拱手,仰頭喝盡。

  什麽話都沒說,但是彼此都懂。

  丁琬端著茶杯起身,看著李朝陽,道:

  “李大人,小婦人鬥膽,跟您約定明年的鬥酒會名額。”

  李朝陽笑著點頭,跟他碰杯,一飲而盡。

  事情說下,丁文海仍舊沒回,丁現擔心出去尋人,丁翠蘭也起身跟著出去。

  丁琬等人都走後,小聲的問著李朝陽:

  “李大人,朗逸鴻那……”

  “查過了,沒有此人。”

  丁琬眉頭緊鎖,剛要開口,外麵傳來丁翠蘭的聲音——

  “你這人急什麽,撞到人了,沒看到?”

  丁琬第一時間出去,恰好丁現跟丁文海回來。

  至於撞他們的人,隻是看了個側臉。

  一晃而過,並不清楚。

  “什麽人啊,自己撞了人還不道歉,真是過分。”

  丁翠蘭氣呼呼的說著,丁琬拉著她回到雅間。

  一段小插曲,就這麽過去了。

  吃過晚飯,大家分開,鬥酒會的事兒,就這麽塵埃落定了。

  轉天吃過早飯,丁家人踏上了返程。

  安辰仍舊跟著一起回去,順道還有一個竹陽。

  出城後車速加快,丁琬長歎口氣。

  程林見狀,輕聲的說:

  “琬兒,你別灰心。今年不行就明年。酒香不怕巷子深,你不是常說嘛。”

  丁琬聞言搖頭,靠著丁翠蘭的胳膊,道:

  “我就是覺得磕磣。浩浩蕩蕩、轟轟烈烈的來,灰頭土臉,默默無聞的回。”

  “這有啥磕磣的,咱們這叫有氣節,不跟他們作假的在一起。”

  丁翠蘭再旁聽到這話,忙不迭開口道:

  “青山家的,回去以後可別說鬥酒會的真實情況,啊!”

  “放心,我不會說的。”程林不住點頭。

  丁翠蘭的提醒,倒是讓丁琬也多了個心眼。

  提前囑咐了眾人,回去一個字都不要漏。

  來時走的慢,回去走的更慢。

  酒原封不動拉回去,還有第一批的空酒壇,連同李朝陽送的那些東西。

  車隊出城一個時辰後,駱平把樣酒拿了回來。

  李朝陽看著酒壇,喃喃的道:

  “丁琬這個女人不簡單。”

  “大人,我們要怎麽辦?”

  “此事做好了,功德一件。做不好,萬箭穿心!”

  駱平驚訝蹙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問:

  “大人,那我們……”

  “富貴險中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