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他會不會死?
作者:戀小愛      更新:2020-08-01 13:37      字數:2352
  丁琬進屋,見程林正在做飯。

  搬了把小凳子坐在灶台旁,說:

  “哎,你今兒給張大伯送飯,記得多送一份。”

  程林聞言怔住,不解的問:

  “給誰啊?”

  “給一個朋友。”丁琬沒有回答,“今兒下雪,他就住在酒坊了。洞子菜前麵的那個兼並屋。就一宿。”

  程林點點頭,扭頭看著張青山,說:

  “你去把那塊五花肉拿回來。”

  “哦,好。”張青山轉身出去。

  遼東府的冬天很冷,家家戶戶都會在院子裏放一口大缸。

  往裏麵放些豆包、饅頭、肉啥的。

  上麵再扣上盆,耗子就算知道也進不去,隻能幹著急。

  看著凍實誠的五花肉,丁琬納悶道:

  “你這是幹啥?”

  “既然你有朋友在那住,我就做個紅燒肉。自己家人對付對付就行了,別讓外人挑理。”程林說著,把肉放進涼水裏先緩著。

  丁琬看著她,挑眉說:

  “哎,這肉多少錢,我給你錢。”

  “你罵誰呢?”程林不爽。

  丁琬悠悠哉的梗著脖子,說:

  “當然是你了。你今兒還罵我了呢。送那麽多高粱米。”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成不?”程林忙不迭雙手合十,不住作揖。

  果然女人不能惹,這也太記仇了!

  張青山站在門旁,瞅著丁琬的樣子,道:

  “致遠他娘,我們兩口子真錯了,您高抬貴手,別計較了,成不?”

  丁琬嗤鼻,站起身,整理下衣服,說:

  “知道錯了就好,下次再犯,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放心放心,絕對不犯。”

  “保證沒有下次。”程林再次表忠心。

  丁琬走到跟前,特別孟浪的勾了下程林的下巴,道:

  “這還差不多。我回了,記得做好飯給人家送去。”

  說完,不忘衝張青山做個鬼臉,得意洋洋的走了。

  張青山全程站在一旁,本來愧疚的臉,頓時黑了。

  眼瞧著丁琬出去,氣呼呼的走到媳婦兒麵前,大掌使勁兒的蹭著她的下巴。

  程林也懵著呢。

  見他這般,無奈的歎口氣。

  張青山怎麽擦都覺得沒擦幹淨,氣呼呼的說:

  “致遠他娘要幹啥?怎麽這麽過分!”

  就算是女子,他也不願意。

  擦了幾下覺得不夠,直接俯首淺啄她的下巴。

  程林本來就懵,被他這麽一弄更傻了。

  等她緩過神來,鍋裏的蔥花都爆糊鍋了。

  推開張青山,趕緊把白菜下裏麵……

  ……

  酉時末,天空飄下了鵝毛大雪。

  丁琬從正房出來,看著漫天的雪花片子,心知這是要下一夜了。

  確認院門落鎖,回屋鑽進被窩。

  遼東就是要比京城好。

  前世後期住在京城,沒有火炕,都是床。

  冬天屋裏得點炭爐子,還舍不得花錢買炭。

  現在想想,都覺得遭罪。

  後來好不容易置辦上一所帶地龍的房子,可沒等挨到冬天,她就被害了。

  如今想想,若是父親真的能在京城站住腳,她不介意把家搬過去。

  京城,天子腳下,徐致遠念書也方便。

  更重要的是,她得找濟陽伯耿祁安報仇。

  還要找前世暗害丁玨的凶手。

  雖然軌跡不同,但今生丁玨還是要參加科舉,難保那個人不會再害他。

  想到這兒,丁琬還是有些慶幸。

  慶幸今生的丁玨學了功夫,不會再吃虧。

  越想腦子越混沌,最後就稀裏糊塗的睡著了。

  臨近子時,雪越下越大,整個村子都安靜了。

  酒坊這邊也特別安靜。

  雪大,別說人了,就是大黑、二黑都不願意出去。

  子時末,一陣馬蹄聲傳來,接著馬兒到土莊子村口,停下了。

  “頭兒,這活兒我自己去就好,您別去了。”

  “那也行。”馬上的人頷首,扔給他一個瓶子,道,“記著,先處理狗,然後把人迷暈,接著再做事。別大意,咱們陰風鈎隻為求財,不可傷人性命。”

  “放心吧頭兒,我知道的。”那人揣好瓶子,翻身下馬。

  從官道下來,走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村頭第一家就傳來了狗吠。

  那人不敢耽擱,足下一點,飛身往村裏酒坊方向奔。

  這單生意價格不菲,五十兩銀子呢。

  他自己來做,到時候跟頭兒四六分,他還能撈著二十兩銀子,能喝兩頓花酒呢。

  眼瞧著酒坊就要到了,不曾想一個雪團飛過來——

  “啪——”

  “什麽人?”

  那人急忙站穩,目光注視著眼前。

  安辰大搖大擺的走過來,看著眼前的嘍囉,清冷的道:

  “誰讓你來的?”

  “你是誰?”

  安辰不想跟他廢話,突然出掌,那人竟然直接就接——

  “砰——”

  “噗——”

  一口血吐在地上,艱難的道:

  “烈焰掌。你是碧……碧……”

  “自不量力。”

  安辰說完上前,薅著他的脖領,再次道:

  “誰讓你來的!”

  “我……我……咳咳……咳咳咳……噗——”

  又是一口血。

  安辰沉著一張臉,在他胸口那裏點了幾下後,薅著脖領就往村裏走。

  來到徐家門口,把人放下,翻身進院。

  故意發出聲響,片刻後徐致遠從屋裏出來。

  “誰——”

  “我!”

  “師傅?”徐致遠得知來人,幾步來到跟前,說,“師傅,您怎麽來了?”

  “去把你娘叫起來。”

  “啊?哦!”徐致遠頷首,轉身去了丁琬的房間。

  安辰把門打開,薅著那人的領子,直接把人拖進了院。

  奄奄一息,仿佛下一秒就要沒氣一般。

  丁琬用最快的速度從屋裏出來。

  一邊係著鬥篷一邊走到門口,問:

  “怎麽了?”

  當看到地上的人時,驚得哆嗦了一下。

  倒是沒叫,省去了麻煩。

  安辰原本都打算捂她嘴了。

  丁琬鎮定心神,蹲下後,問:

  “他會不會死?”

  “不會。”

  得到這個回答,丁琬長舒口氣。

  “不過已經不中用了。往後身子孱弱,苟延殘喘。”

  丁琬聽到這話,嗤鼻一記。

  “活該!”

  安辰聽到這話傻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有些不懂她的反差。

  剛才不還擔心這人會不會死嗎?

  “我問他會不會死,是不想安公子背上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