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徐二年還活著,對不?
作者:戀小愛      更新:2020-08-01 13:37      字數:2420
  跟丁文海匯合後,直接把布放在車上,說:

  “二叔,一會兒你幫我把這個給小舅舅送去。訂親是喜事兒,我得給二叔壯臉。”

  丁文海趕車,輕歎口氣,道:

  “丫頭,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啊,那是我堂弟,我頂多不理他,不能真跟他生氣。”丁琬邊說邊把徐鎖住抱在懷裏。

  不看別人單看二叔,她也不能不隨禮。

  家裏出事兒,二叔沒給錢,但跑前跑後最辛苦。

  “也怪二叔太寵著他了。你二嬸當時生他難產,這孩子生下來就體弱。唉,怪我啊。”

  “二叔,趁著現在管還來得及。”丁琬輕聲提醒,“他們兄弟倆對念書都不親,如果在浮躁一些,日後可就不好了。”

  話說的很委婉,丁文海也聽得明白。

  揚鞭抽了一下,重重點頭,道:

  “回去我就開始管。總不能讓他日後成王五那樣的。”

  “那不能,咱家家風不至於。”丁琬輕聲回應。

  說話間,車來到了縣衙大牢。

  平陽縣的大牢,在縣城的西北角,背靠平陽山。

  丁文海把車停好,將鎖住抱下車牽著。

  丁琬看著高處的牢門,淡淡的說:

  “不知道為啥,站在這兒有種壓抑的感覺。”

  丁文海聽到這話,點點頭,道:

  “嗯,是有點兒。琬兒,一會兒不管她說啥,你別生氣,也別吵。她肯定沒啥說的,所以你也甭搭理她。”

  “我知道的二叔,你放心吧。”丁琬淡淡的說著。

  上了台階,到大門口,沒想到衛廖竟然等在那。

  丁琬微微福身,打招呼說:

  “衛官爺。”

  “柳哥今兒公出,我過來陪你。”

  “好,多謝衛官爺。”丁琬大方的道謝。

  丁文海衝他點頭,沒說話。

  衛廖把牢門推開,帶著他們四個人往裏麵走。

  平陽縣的大牢,分三個區域。

  最裏麵關押的犯人,是犯了重案、要案,需要上京的那種。

  怕有人劫獄,直接放在最裏麵。

  居中位置的就是關押幾個月到幾年的那種,這類人基本都是本縣作案。

  最外麵,便是像周氏、周子旭這樣會流放的犯人。

  呆不了多久,所以放在靠外麵的牢房,做個緩衝。

  徐鎖住一看到周氏的背影,便掙脫了丁文海的手,跑過去,邊哭邊說:

  “娘……娘你咋了……嗚嗚嗚……娘……”

  小家夥哭的很傷心,不管周氏曾經做過什麽,可對鎖住來說,這是他的母親,娘親。

  周氏原本背對著牢門,聽到聲音,“猛”地轉頭。

  當看到兒子後,跌跌撞撞的來到牢門口,拉著徐鎖住的手,哭著道:

  “兒啊……我的兒……嗚嗚嗚……”

  丁琬站在一旁,並沒有靠前。

  這個時候,還是讓他們娘倆多多說話的好。

  “娘……嗚嗚嗚……你去哪兒了啊嗚嗚嗚嗚……奶說你被狐狸精吃了,嗚嗚嗚……鎖住想你,好想你……嗚嗚嗚嗚……”

  耿氏沒有回答,隻是在哭。

  周子旭一身囚衣,早已沒有往日書生氣的樣子。

  看著丁琬,又看了看丁文海,老老實實的坐在那,不敢上前。

  衛廖走到丁琬跟前,壓低聲音,說:

  “去那邊,我有些事兒跟你說。”

  丁琬沒有應,而是看了眼丁文海。

  “去吧,我守著鎖住。”

  丁琬聽到這話,跟著衛廖去了一旁。

  “是這樣,我想問你一句,那天雨夜,到底有沒有別人幫你。”

  “幫我?什麽啊?”丁琬蹙眉。

  衛廖深吸口氣,平靜的道

  “審問周氏時她曾提及那天雨夜的事。說有人把她帶去了一個屋子,那屋裏的人自稱六爺,還說是王五把她送去的。可周氏跟王五發生爭執時,王五說根本沒有六爺這個人,他也沒把她送到六爺的床上。”

  衛廖說到這兒,不吱聲了。

  一雙眼睛盯著丁琬,查看她的麵部表情。

  重活兩世的丁琬,隱藏情緒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

  抬頭看著他,輕笑著說:

  “衛官爺信嗎?信有人幫我嗎?”

  麵對丁琬的反問,衛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衛官爺,小婦人自從嫁到夫家,迄今為止兩年半時間。認識的人,交往的人,僅限於村裏。你認為村裏人幫我,還用偷偷摸摸嗎?”

  “那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有人幫我,更不知道什麽時候幫的。我隻知道,那日被我趕走的人,是被我的剪刀嚇走的。”丁琬篤定的說著。

  那天晚上的事兒,她一個字都不能漏。

  不管是誰。

  就算王五被抓,招出那天的事兒,她也不會承認。

  衛廖看著麵不改色的女人,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可沒有證據,就算懷疑也沒有用。

  二人沉默的時候,丁文海站在不遠處,衝著丁琬招手,說:

  “琬兒,她要見你。”

  “知道了,二叔。”丁琬應下,衝衛廖微微頷首,直接越過他離開。

  走到丁文海身邊,作為二叔,自然要關心一下。

  “咋地了?啥事兒?”

  “沒有。”丁琬搖頭,“衛官爺問我那天雨夜的事兒,我告訴他罷了。”

  說話間來到牢房門口,徐鎖住盯著一雙紅腫的眼睛,跑過來,撲進丁琬的懷裏,說:

  “嬸娘,嗚嗚……嗚嗚嗚……”

  丁文海走過來,把徐鎖住抱起,一邊哄一邊往外走。

  周氏頹敗的站在牢房裏,看著丁琬,道:

  “你現在很得意吧。”

  “……”丁琬沒說話。

  對於這種陰陽怪氣的聲音,她實在不屑開口。

  “你得意也是應該,畢竟你現在什麽都有了。而我,什麽都沒了。”周氏自嘲的搖頭,眼淚簌簌落下。

  丁琬凝視著她,平靜的開口問:

  “充軍妓多久?”

  “五年,你滿意嗎?”

  “你若是一直這麽說話,那我就沒必要在這兒了。”

  周氏咬牙,狠狠地拍了下牢門,怒吼——

  “那你還想我咋樣?我已經啥都沒有了,你還想咋樣?!”

  “你沒有,是你自己作的,跟我沒有關係。”丁琬平靜的回應。

  周氏紅著眼睛,怒不可遏的看著她,道:

  “是你,是你跟耿婆子逼得——我告訴你,徐鎖住永遠都是我的兒子,我的——”

  “你已經不是徐家人,別往臉上貼金了。你不是說有事兒跟我說嗎?說吧。”

  周氏咬牙,瞅著她憤恨的說:

  “你過來,我隻跟你一個人說。”

  丁琬走上前,警惕的看著她,生怕她“猛”地伸手,再抓了自己。

  “徐二年還活著,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