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看得出，入這一行的時間不長。在東方青魚坐下的時候，身體輕微朝外麵傾，雖然幅度很小，還是被東方青魚察覺了。

  美女剝了一枚新疆葡萄，足有荔枝大，遞到東方青魚的嘴邊，婉轉的聲音響起：“老板，吃葡萄。”

  葡萄是冰凍過的，清甜中帶著一縷酸，是東方青魚最喜歡的口味，那種太甜的葡萄，他反而不喜歡。一連吃了兩顆，他才開口和美女說話：“多大了？”

  “20歲。”也許是見到東方青魚沒有其他的動作，美女稍稍放鬆。

  “大學生？”東方青魚又問。

  “……是！”美女眼眸深處的羞愧一閃而逝。

  “有男朋友嗎？”東方青魚盯著她的眼睛。

  “……沒有。”美女手指的急促卻瞞不過東方青魚的眼睛。

  “不用全給我吃，你自己也可以吃。”東方青魚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麽漂亮的女孩，在學校裏肯定屬於珍稀級別的，沒有男朋友才怪。

  不過，這這種場合，就算是結婚了，也會說自己單身。

  “謝謝！”美女用牙簽插著一塊哈密瓜，卻還是沒敢送到嘴巴裏。

  “知道青魚你第一次來，特意跟你挑了一個雛兒，也是第一次上班的，開始可能有些不習慣，過段時間就好了。”天荒笑著道，他雖然攬著美女，但是並未動手動腳，隻是輕聲聊天。反而是融少見兩隻手放在下麵，不知道在幹什麽，隻能看見裙子隆起，美女有些不安地扭動雙腿。

  “這樣最好，太熟了，就沒那種味道了。”東方青魚笑著吃了一片西瓜，比外麵超市裏麵的好點，但是還是沒有那種小時候吃的味道。

  “口味比較獨特啊。”天荒壞笑。

  “你們人族陣營最近很熱鬧啊。”融少見忽然道。

  “人多嘛，自然熱鬧點。”東方青魚微微一笑，“融大少是哪個陣營的？”

  “魔族！”融少見把手拿出來，送到美女嘴邊，美女很自然舔幹淨。融少見露出享受的表情，看著東方青魚道：“讓獸族除名，青魚的獎勵一定不少，如果有用不著的裝備或者技能書，我很有興趣。”

  “融大少不缺錢，青魚如果真要賣的話，賣給別人不如賣給自己人。”天荒插口。

  “技能書沒有，裝備的話還有兩件，寶器上品，如果融大少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出手。”東方青魚本來想婉拒的，但是天荒開口了，這個麵子不能不給。

  “多謝了。”融少見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裝備，隻要不是仙器，用不了多久就會過時，技能書不同，時間越久，威力越大。

  剛出道的玩家，追求短暫的力量，對裝備的依賴性很大。老玩家也喜歡裝備，但是更喜歡技能書。他開口的目的，實際上是衝著技能書來的。

  “青魚以後有什麽打算？”天荒問。

  “我？”東方青魚愣了一下，“我以為你會興師問罪，但是來到這裏才發現情況並非如此，不過，我就一個小玩家，打怪升級，以前怎麽樣現在也怎麽樣。”

  “我就知道你這樣想，所以特意找你聚一聚，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的好。”天荒道。

  東方青魚輕輕拍了拍美女，示意她不用喂了。

  “獸族被你打敗，我大荒商會損失慘重，但是對我而言，你卻是恩人。”天荒不等東方青魚詢問，繼續道：“沒人知道，我接到了一個特殊的S級的任務，讓我把獸族在陣營之戰中除名。當時接到任務的時候，我是感到很荒謬的，我一個獸族陣營的玩家，怎麽可能接這樣的任務，後來遇上了你。”

  “這麽說，你才是最大的贏家？”東方青魚坐直了幾分，似乎想到了什麽。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天荒道。

  “何解？”東方青魚不懂了。

  “事情還得從我的病說起，你應該也知道一點，是精神上的問題，很奇怪的病，世界上沒有第二例。想要治愈，必須精神上的刺激，但是這種刺激，不能是負麵的刺激，必須是正麵力量的刺激，就是有益的刺激，這麽說你能明白嗎？”天荒看著他。

  “升級？”東方青魚腦海中靈光一閃。

  “高手就是高手，一點就通。”天荒露出微笑，“正常的升級已經無法改善我的情況了，必須加大刺激的量，但是之前忽略了這件事，等級已經過了80級，你也知道，80級之後，想要一次性升3級，幾乎是不可能。所以我的病就一直拖著——”

  “你一次性升了3級？”東方青魚震驚了。

  “4級。”天荒伸出四根手指頭。

  東方青魚目瞪口呆，他也算見多識廣的人了，但是也沒見過80級之後，還能連續升4級的情況，聽都沒聽過，想都不敢想。

  “我也挺意外的，我以為最多是3級，據我所知，這次陣營之戰，你幾乎沒獲得多少經驗，估計就是這樣，係統在經驗上對我有了傾斜。”天荒道。

  東方青魚搖了搖頭，有種做了嫁衣裳的感覺，對美女道：“山竹！”美女趕緊把櫻桃放下，去剝山竹。

  “連續升4級，成功治好了我的病，所以說你是我的恩人，活命之恩。”天荒語氣真誠，眼神堅定：“我不是一個輕易做承諾的人，但是今天我說一句，以後青魚如果遇上了什麽困難，解決不了的，隨時可以找我。幫得了，我一定幫，幫不了，想辦法也得幫。遊戲裏麵也是如此，當然，我估計遊戲裏麵，你解決不了的問題，也不會找我。”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嚴重了。”東方青魚也跟著喝了一杯。

  “一碼歸一碼，就遊戲裏麵而言，我獲益了，但是大荒商會損失很重，股東們都拿你當仇人看。”天荒道。

  “我理解。”東方青魚笑了笑，一點都不在乎。失敗者，他不怕，可以說，在遊戲裏，他不懼怕任何人。

  “還好事情並非沒有轉機。”天荒看了融少見一眼，“獸族之失敗，非戰之罪，元氣還在，陣營任務是無法參與了，但是在商業上來講，獸族卻是一塊大大的寶地，盯著的人可不少。”

  “獸族打通了魔族和人族陣營的通道，地理優勢，得天獨厚，如果利用起來，將會是取之不盡的財富。”融少見接口。

  “我要付出什麽？”東方青魚把荔枝核吐出來，抬起頭看著兩人。天荒笑起來了，心動了就好，就怕他無求無欲。

  “你們先出去。”融少見揮揮手，讓三個美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