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拳頭和磚頭觸碰的瞬間，磚頭四分五裂，碎片射向四麵八方，濺射在腳上，隱隱生疼。再看拳頭，完好無損，不要說破皮，連紅都沒紅。

  這不是一塊磚頭，而是十幾塊磚頭。東方青魚沒說話，李博士也沒有喊停，這隻是熱身。

  學生上前兩步，突然加速，猶如一道旋風。

  “回旋踢！”

  當真如同一道影子，這是東方青魚見過的最快的回旋踢，他的目光幾乎無法捕捉軌跡。

  砰——

  手臂出息的空心鋼管由筆直變成九十度直角，凹陷處，剛好和小腿一樣大小。

  “哈！”

  學生兩隻手臂同時敲打，速度太快，隱隱能聽見破空聲，古銅色的手臂在空氣中留下一抹令人難忘的影子，分別擊打在兩根鋼管上。

  砰——

  兩根鋼棍同時彎曲變形。

  “呀！”

  這次是頭，和12公分的大理石板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堅硬的大理石哢嚓一聲，斷為兩截。東方青魚看的心驚肉跳，學生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一個衝刺，出現在最初的一根鋼管前。這根鋼管和其他的鋼管不一樣，不僅是因為最粗，重要的是實心的，不應該叫鋼管，而應該稱之為鋼棍。

  靠近的時候，學生改變動作，身體卷縮，集中所有的力量在右腿上，膝蓋驟然出擊，如手術刀般幹脆利索。

  砰——

  仿佛金屬與金屬的碰撞，沉悶而又響亮的聲音回蕩在訓練室裏，東方青魚眼中射出震驚，比成年人手臂還要粗的鋼棍六十度彎曲。學生穿著運動服，遮住了膝蓋，看不見膝蓋是什麽樣子，不清楚有沒有紅腫、淤青等等，但是很快，東方青魚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學生輕輕跳了兩下，來到100米跑道前，做了兩個熱身動作，沒有彎腰，就這樣直直的發力狂奔，直接進入衝刺，東方青魚還在想怎麽有這樣跑步的人，學會已經停下來了，到了終點。

  “4.46秒，嗯，比上次快了0.12秒。”李博士手裏掐著一個秒表，點了點頭，“藥水還在持續發揮作用，不知道能否突破4秒。”

  東方青魚目瞪口呆，如果他沒有記錯，目前百米短跑的記錄保持時間應該是9.32秒。4.46秒，而且還在成長中，我的天啊，他不敢想象，這種藥水如果被運動員知道了，會不會發狂。

  接下來，學生又做了跳高、跳遠、憋氣……各項實驗，數據均為正常人的4-5倍，是運動員的2倍左右，一套測試下來，花了接近兩個小時。運動服都爛掉了，而學生知識稍微出了汗水，喘著大氣，可以看得出，並不是很嚴重，沒有那種想把肺都呼出來的激烈。

  “實驗體有10個，注射藥水已經3個月了，各項生理指標都很正常，除了一個人因為訓練超出負荷受傷，其他9人都很健康。計算機推演的結果是沒有副作用，但是實際情況，還得繼續觀察。”李博士見到東方青魚的目光看過來，仿佛知道他想問什麽。

  “預防新型冠狀肺炎的結果呢？”東方青魚想起了一件事。

  “這個……因為誌願者數量太少了，數據還不夠嚴謹，還需要經過更多的實驗才能確認最後的結果。”李博士有些無奈，大家都知道新冠狀會死人的，給再多的錢，也不肯去。偏偏又不能用強，這是不仁道的，也是不被法律允許的。

  誌願者不是那麽好找的。

  “我記得李博士之前說過，這個藥水可以讓人變得如超人一般，飛天遁地、噴水吐火，不知道這些能否給我演示一下。”東方青魚問。

  “這個……暫時還不行。”李博士露出尷尬之色，那隻是忽悠投資人的說辭，怎麽能當真呢？見到東方青魚臉色不悅，心中一凜，趕緊解釋：“人體潛能開發到極限，理論上是可以實現飛天遁地、噴雲吐霧的能力。現在的藥水之色開發到第一階段，各種藥效的作用是循序漸進的，您放心，現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後也做不到。隻是需要時間。”

  “如果我要注射藥水，需要什麽條件？”東方青魚沒再說什麽，從訓練室返回辦公室，突然蹦出一句。

  “啊——您要注射藥水嗎？”李博士剛剛坐下，嗖的一下站起來了，動作敏捷。

  “不可以嗎？”東方青魚目光一沉。

  “不是！”李博士莫名的感到心虛，解釋：“實驗數據不等同實際數據，我們的實驗體數量還不夠多，時間也還不夠長，再有半年的時間，您要注射，我絕無二話，但是誰現在，還有發生變化的可能。”

  “會危及到生命嗎？”東方青魚問。

  “這倒不會！”李博士趕緊道。

  “那就沒事了。”東方青魚的語氣不容置疑，“需要什麽準備，你們做好，要我怎麽配合，盡管說。我要親自體驗一下，藥水是不是真的如同你說的那麽強大。”

  “好……吧。”東方青魚都這樣說了，李博士不敢勸阻了，想了想，也沒多大的事情，最多效果達不到預期，又不會死人，怕什麽，大不了研發第二代、第三代產品就是了。

  注射藥水，可不是打一針那麽簡單，檢測身體都用了4個小時，然後李博士親自交代了一係列注意事項，如果發生了什麽狀況，該如何應對芸芸。

  躺在手術床上，被推送到儀器裏麵的一瞬間，東方青魚後悔了，他感覺此刻如同砧板上的豬，等待人家宰殺。把自己的命運完全交到別人的手上，貌似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原以為注射就和打針一樣，一下子就過去了，沒想到注射時間長待5分鍾，疼的東方青魚懷疑人生，就在他扛不住要中止注射的時候，注射結束了。

  “媽的，你妹的，不是說隻有一點兒疼嗎？這就是他媽的一點兒疼？”東方青魚在心裏大罵李博士的全家十八代，一陣巨大的疲勞感襲來，什麽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已經出了儀器，躺在床上，全身被暖洋洋的感覺抱夠，一種從未體會過的強大力量在血液中流淌，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如此飽滿充實，這種體驗是如此奇妙，讓他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