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奇怪？我讓你去盯著大師兄。你不會問，為什麽我不信任大師兄了？”

  血衛搖了搖頭。

  “主人若信便信，不信便殺。全憑主人意誌，何須理由。”

  他的回答特別幹脆，令聶斬很欣慰。

  “好，如果你大師兄也有你這麽忠心耿耿就好了。他是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我從年輕的時候起，就一手帶大的，如今他都五十幾歲了，卻也可能會是我最失望的弟子。你說，他會不會讓我失望？”

  柯步義答得更幹脆：“不知道。”

  “你啊……”聶斬難得，竟然露出了苦笑的表情，“我到這個歲數了，雖然看起來才五十多歲，其實已到古稀之年。到此時，對我最得意的弟子，我竟然也看不透了。他啊，真不知道是被我教育得太好，還是太糟糕。”

  柯步義像是沒聽見一樣，毫無反應，就讓聶斬一個人絮叨著。

  在他那冷漠的襯托下，血閻羅聶斬反而像是一個囉嗦的老頭。

  聶斬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太多了。

  “好了，你去辦吧。你大師兄是你們一輩中天資最高的，你和他交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不可被他捉住了馬腳。我和他除了師徒之情，亦有養父子之情，如果他真的不是和範賢勾結，我還不想讓他對我這老頭子失望。”

  柯步義直接問：“如果他和龍王有勾結，是否殺了？”

  這家夥，問問題也太幹脆了！

  “殺。”

  剛才還念叨著什麽父子情，師徒情的聶斬，聽到了這個問題，眼神也猛地一下變得凶狠，狠狠地說出了這個字眼，給了答案！

  得到答複，柯步義退後，消失在了聶斬的眼前。

  “這兒就是附近最大的商城了，想買什麽衣服，這裏頭都有。而且很便宜，我平時最喜歡來這裏買了！你要送我衣服，那我就挑咯，先買我的，一會兒再帶你去貴點兒的地方買你的。”

  把範賢帶到了附近的小商品城步行街，梁珍獻寶一樣張開了雙手，激動地和範賢介紹。

  範賢哭笑不得，真虧這丫頭想得出！把他帶來這地方買衣服，這地方想找見超過一百塊的衣服都難。

  梁珍平時就很節省，即使是範賢說送她衣服，她也不會把範賢帶到名牌店裏去狠狠地敲一筆。

  “回來，換個地方。”

  範賢趕緊拎著她的衣領子，把她拽了回來，又塞回車裏，然後也不要梁珍帶路了，直接導航到了附近最大的商城。

  看見一排排的國際大牌專賣店，那些珠光寶氣的專櫃，梁珍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有機會來這種地方。

  “你喜歡？”

  看著梁珍趴在專櫃上，張大著嘴巴，看著底下一排排琳琅滿目的首飾，那模樣可愛極了，範賢像是看著自己的妹妹。

  他對服務員說：“拿出來看看，讓我妹妹試試。”

  “弄髒了得陪，邊兒玩去。”

  服務員玩這手機，抬頭瞥了兩人一眼，然後動都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