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人怎麽回答？

  範賢幹咳了一聲，玩笑道：“我倆探討這不好吧，我都結婚了，總不能脫了和你比比，你不會是想占我便宜吧。”

  呂無雙眼中蒙上一層失望。

  她並非想破壞範賢和穆婉兒，隻不過，在穆婉兒不在的時候，對自己喜歡的人總會下意識地釋放魅力。

  隻可惜機緣不巧，兩個人無緣無分罷了。

  “你該回去了，天色不早了。明天要過年了。”

  範賢看了眼手機，竟然已經折騰到了淩晨兩點多，窗外的夜色深沉，穆婉兒恐怕還沒睡，還在等著他。

  一想到穆婉兒靠在床邊打瞌睡，熬夜等他回家的樣子，範賢心裏便暖洋洋的，這麽好的老婆，他不會辜負的。

  世間不得兩全法，對呂無雙的一片情，範賢隻能抱歉。

  “範賢！我隻有一個問題問你。”

  他轉身正要出門的時候，身後呂無雙喊住他。

  呂無雙的心撲騰直跳，過了好半天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如果沒有穆婉兒，你今天會留下來陪我麽？＂

  範賢沒有回頭，呂無雙的心也跟他的動作一樣僵住了。

  ”不會，如果沒有婉兒，也就沒有我。“

  說完，範賢推門出去，隻留下呂無雙一個人在病房裏，她的心一瞬間碎了一地。

  呂無雙苦笑著，也許這樣更好，徹底斷絕了她的幻想。

  這一夜，臨近新年，整個城市都熱鬧快活。

  江南市的一角，陰暗的弄堂裏，康有成扶著牆壁，嘔出了一口鮮血。

  他的兩隻胳膊都斷了，醫生做了最簡單的包紮，肋骨不知斷了幾根，隱隱作痛，渾身上下臭不可聞，醒過來的時候聞到一陣尿騷味兒，也不知是哪條缺德的流浪狗尿的。

  康有成叫了網約車，躲在角落裏等著，他必須盡快回家，外麵太危險了。

  範賢，都是因為範賢，這家夥是他的一生之敵！

  以後可怎麽辦啊？

  康家成了這個樣子，他又被發了俠義榜，整個江南市都是範賢的了，自己在這兒還能混得下去麽？

  “嗚嗚嗚，範賢，你做人沒底線，一條活路都不給留啊！”

  捂著臉，康有成忍不住大哭，哭得精疲力竭之後，他想想不甘心。

  “是你逼我的，都是你！你不給我留活路，就別怪和你死磕到底。我不是你的對手，可京州的康家，不是好欺負的！”

  狠狠地在胳膊上揩掉眼淚，康有成咬著嘴唇，眼睛裏閃過一絲凶光，範賢，我和你拚了！

  跟穆婉兒打了個電話報平安，範賢讓穆婉兒先睡，自己驅車往江州的方向趕去。

  公路上空無一人，相對應的，遠處的江南城裏熱鬧異常。

  快過年了，所有人都在家中團聚，他也要快點回家和漂亮老婆團聚。

  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後視鏡，看著跟了一路的這輛車，範賢罵了一聲艸，猶豫再三，還是靠邊停了下來。

  劉仕達下車，讓警衛把車開遠，看樣子，這孫子是有話要和自己說，範賢也皺著眉頭推門下車，對劉仕達，他沒什麽好態度。

  “江南市風景如畫，又有美人對你傾心，何必這麽著急回去。”

  ”你偷聽別人說話也不怕爛耳朵。“範賢毫不客氣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