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定下賭約
作者:四歲半      更新:2020-07-31 14:08      字數:3450
  原因是將軍讓他們各自寫一篇關於戰術的文章交上去,眾人叫苦不迭,他們都是粗人怎麽會寫這樣的文章,最後交上去的時候,慕意的文章寫的極好,無人能及,吸引了將軍的注意,並且當著所有人的麵前誇讚慕意。

  茗鮫和茗姬都帶著幾分笑意,好像被誇的是她們一樣,茗鮫性格外向,沒幾天就和慕意冰釋前嫌了。

  不過將軍在誇慕意的時候,茗鮫注意到慕意低垂著頭,似乎並不關心。

  將軍誇完慕意以後,就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慕意訓練了一天,傷勢又沒有完全好,正急匆匆的往住所走著的時候,迎麵走來三個壯漢,就這樣擋住了慕意的去路。

  “有事嗎?”

  慕意抬頭打量他們,並不記得自己和他們有交集。

  慕意剛要自顧自往前走,那三個壯漢又攔住了慕意的路。

  壯漢不由分說,要對慕意動手,慕意不是吃素的,沒幾下就把他們打趴在地,然後若無其事的回了自己的住所。

  第二日,慕意早早的起身,她昨天還特地問了羅小寶晨練的時間,心想著可不能再發生之前的事了。

  慕意離開的時候,同居的兩個人還沒醒,她想了想,拍了拍他們的身子,帶他們都醒來以後,她才離開住所。

  慕意這次沒有遲到,不過顧言風的臉色卻很難看,一直緊盯著她,活像要把她整個人看穿了去。

  慕意一邊在心裏默默的誹謗著他,一邊不動聲色的進去人群裏。

  “我的玉佩丟了,你們有人見過嗎?”

  顧言風道,目光掃過眾人,淩厲得好似一把利刃。

  士兵們麵麵相覷,一陣靜寂過後,一個人忽然站出來,抱拳道。

  “稟告訓師,昨夜我曾看到慕意偷偷摸摸的去您的房間。”

  眾人的目光紛紛朝著慕意看去,慕意麵無表情,心裏卻隻想笑。

  冤枉她嗎?

  這手段也實在拙劣。

  “我是去找羅小寶問今日晨練時間。”

  慕意道,隻說了這一句話。

  “軍營裏不隻有羅小寶一個人,你又不是沒有舍友,為何要舍近求遠去問羅小寶?羅小寶的房間就在顧訓師房間隔壁,他今日又告病回家,你又如何自證清白?”

  慕意說完,壯漢便反駁道,唾沫橫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的玉佩丟了一樣。

  那壯漢聲音不小,這番話一出頓時惹得眾士兵都開始討論起來。

  “這人寫戰術那麽好,卻沒想到是個手腳不幹淨的,嘖嘖。”

  顧言風麵色一冷,心知慕意不是那種人。

  她這進軍營還沒多久,怎的就樹了敵人,還要嫁禍於她。

  如此,她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或許是我不小心忘記放哪了,我再仔細找找便是,無妨。”

  他大手一揮,索性直接翻了篇。

  那壯漢似是心有不忿還想多說些什麽,卻這顧言風冷厲的眸光警告下,也不敢再造次,隻好作罷。

  壯漢入列,士兵們開始訓練,顧言風讓二人一組,卻沒有人願意來和慕意組隊。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剛才那件事情。

  慕意一個人孤零零的訓練,她自己不覺得有什麽。

  茗鮫和茗姬卻看不下去,和她一起組隊了。

  “我知道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

  茗鮫和茗姬跟著慕意訓練了好一會,她一直不說話。

  雖然慕意平常就沉默寡言,但茗鮫卻知道慕意和平常不一樣了。

  慕意手中動作一頓,隨即恢複如常。

  “我被誤會很多次了,也不差這一回,沒事。”

  慕意漫不經心道,她隻想本本分分的在軍營裏訓練,這種事,隻要別太過分就好。

  “你要知道,一味的忍讓是沒有用的,隻會讓他們越來越變本加厲。”

  茗鮫沉聲提醒她,從她那話看出,她以前似乎經曆過不少的事情。

  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世家小姐,慕意未曾料到她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聽茗鮫說的話,慕意想起她之前忍讓,換來的卻是家破人亡。

  三人正說話,那個壯漢又過來,看到慕意正在訓練,頗為不屑。

  “要我說啊,你一個女子,再怎麽訓練也是沒有用的,還不如在家裏相夫教子。對了,咱們這個顧訓師聽說家裏大有來頭,雖然你偷了他的玉佩,不過你長的好,隻要撒撒嬌,說不定他就收你當姨娘了呢?你身份低微……”

  壯漢還未說完,迎麵便感到一陣淩厲的拳風,是慕意出手打了他。

  壯漢反應過來,正要反擊,慕意如雨水點密集的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無法還手。

  慕意最後被顧言風拉開,他目光不善的看著慕意,半晌才道。

  “你底子這麽差,竟然還有心思教訓別人?我已經說過玉佩之事不再追究,你這是何意?”

  慕意看了他一眼,好笑道。

  “軍營裏憑本事說話,既然訓師認為我底子差,不如和我定下賭約。七日之後看高低,屆時我定能在比試中奪冠。”

  以顧言風的身份,按理說應該不會理會慕意,誰料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正午,太陽正盛,所有人都已經回營帳內休息睡午覺,養好精神下午好訓練。

  慕意並不是什麽斤斤計較的人,但是今天茗鮫的話讓她頗有感觸。

  她的不計較在別人看來是一味地忍讓和懦弱,這樣隻會讓她重蹈覆轍,被陷害出軍營,更別說是複仇了。

  慕意雖不服顧言風說的話,但是有一句,他說她底子差。

  可不是嘛,她之前受那麽多傷,怎麽會這麽快好全。

  她隻能重新來過。

  她不如他人,若是要贏過他們,她隻能趁他們休息時趕超他們。

  想到這裏,慕意一身的疲憊好像一洗而空,她開始圍著訓練場跑。

  一圈……兩圈……三,四,五圈……

  晶瑩的汗珠如流水般奔湧而出,直到慕意的衣服被汗水沾濕,她才停下休息。

  她本想著以自己的體力,要跑上十來圈才會如此狼狽,但是她還是高估自己,全身的筋脈本就沒有恢複完全。

  她現在再不停下休息,隻會事倍功半。

  太陽很旺,灼熱的光刺在慕意的身上,慕意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皮膚已經被曬得通紅。

  一陣風襲來並沒有讓慕意感到涼爽,而是愈發燥熱。

  悶熱的天仿佛不將地麵烤焦不肯罷休。

  慕意抬頭看了眼太陽的方向,強烈的光將慕意的眼睛刺得灼疼,慕意抬手將光遮去。

  “時間不多了。”

  慕意喃喃道。說著,慕意開始紮起馬步。

  習武之人最根本的便是下盤,隻要下盤穩,練一切招數都好說。

  很快,身為顧言風的訓師便提前到了訓練場地。

  顧言風看著烈日底下堅持訓練的慕意,心微微揪了一下。

  這女人從什麽時候開始在這訓練的?

  她離開大齊改名換姓,來到這裏當個小兵。

  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顧言風想去與她相認,但他卻明白,這時若是去了,那他的一切謀劃,就都白費。

  慕意餘光瞟見顧言風向自己走來,但是她並不準備理會。

  不管這男人是不是顧言風,隻要他長了那張臉,她都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顧言風看著慕意滾滾而下的汗珠。

  “你瞧你那樣,那麽大的汗臭味,知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到我。”

  明明想開口勸她休息一會兒,開口卻成了這樣。

  其實隻要慕意現在求他忘記今天早上的賭約,他完全有辦法不再提賭約一事。

  “訓師的鼻子是什麽做的,這裏那麽多人,難道隻聞得到我一人身上的汗臭味嗎?”

  慕意沒有停下動作,隻是抬眼冷看了一眼訓師。

  多一眼她都不願意看到這張臉,仿佛看一眼已經是她最大的施舍。

  顧言風被堵得語塞,正要懟回去,就傳來慕意欠揍的聲音。

  “慕意聽聞有一種神獸,鼻子甚好,能分辨出不同人的味道。特別是對自己的主人,隻要主人在不遠處,它便跑到主人麵前,搖它的尾巴。”

  慕意還在堅持著紮馬步的動作,輕描淡寫的說出剛剛的話,仿佛這諷刺的言語和自己無關似的。

  慕意說話須臾,茗鮫和茗姬已經到達訓練場。

  茗鮫幹什麽都不積極,但是見訓師是十分積極的,所以幾乎每天她和茗姬都是最早來訓練場的人。

  繞是茗鮫再喜歡訓師,聽到這句話還是忍不住嗤笑出聲。

  茗姬則看著訓師板著的臉,忍不住大笑出聲,她早就看不慣這個訓師了,要不是小姐喜歡,她早就和慕意一起懟了。

  反正隻要不犯什麽大事,這訓師最多就罰她們跑跑步罷了。

  茗鮫看茗姬不知收斂的笑開了花,自己也搶忍住笑意,拉住茗姬,眼神失意她要給顧言風些麵子。

  茗姬立馬變臉,拉著茗鮫走到角落。

  “哈哈……”

  兩人魔性的笑聲在角落穿來。

  兩人還不知道她們的笑聲已經貫徹整個訓練場,還在那裏“偷偷摸摸”地笑著。

  茗鮫對顧言風是一見鍾情,以為這是溫潤如玉,高貴儒雅的男子。

  但是來軍營的這些天,她看到了不一樣的顧言風,仿佛顧言風不是那個她一見鍾情的男子。

  她對顧言風好像沒有那麽多個人崇拜,但是,她看上的東西,別人都不許碰。

  顧言風聽到笑聲,原本陰沉的臉直接氣綠了。

  什麽神獸,能分辨出主人的味道,對著主人搖尾巴,那可不就是大街小巷最常見的狗嘛!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