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暴遣天物啊！”

  老教授心痛地敲敲胸口，用力之大讓藤原佑都有些擔心他會真把心髒敲出來。

  “可是現在是化學講座啊……”藤原佑哭笑不得地看著老教授抱住自己的手不放，“要不，您先鬆手？”

  “不行！除非你答應不擦！”老教授小孩脾氣一上來，說不鬆開就不鬆開！

  “好好好，不擦不擦……”藤原佑哄到，“那您現在能放來了嗎？大家還等著我講堿基切除修複呢……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一個多小時算什麽！”老教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藤原佑一眼，道：“你不知道數學是所有學科的基礎嗎？不知道龐加萊猜想對於三維空間研究的意義嗎？”

  “大概了解一些吧……”藤原佑訕訕地想要後退，因為他已經想到這位老先生想要說什麽了。

  果然——

  “既然知道為什麽不早點發表論文？”老教授雙眼像是在冒火，“要不是今天有個白癡鬧事你是不是就一輩子不準備發表了？！”

  “咳咳……”這麽說有點過分吧？

  藤原佑瞟了一眼臉色更加灰敗的栗山正一，覺得這家夥大概被打擊的夠嗆。

  不過為了自己不會也變成打擊目標，藤原佑還是解釋了句：“其實不是不想發……”

  “嗯？難道有人威脅你？”老教授眯起眼睛，瞬間想到那些想要侵占他人成果的家夥，臉色嚴肅不少，“是誰？”

  “不是誰……”藤原佑弱弱地解釋到：“就是單純的忘了……”

  說著，還靦腆一笑。

  “哈？”老教授一臉空白。

  此時關注著這件事的人們——特別是被其他不能來參加交流會的化學家拉過來的數學家們，都是這麽一副表情——

  忘了？你怎麽不忘了吃飯？

  還靦腆一笑！

  我……

  算了，舍不得打，萬一打壞了腦子怎麽辦？

  舍不得動手的老教授深吸幾口氣，終於按耐住了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問到：“哦？這種事情你還能忘？怎麽，忙啥呢？”

  “那時候年紀比較小……”藤原佑怯怯道：“當時又正好遇上阪神大地震，就忘了……”

  “嘶——”

  全場響起一陣抽氣聲。

  阪神大地震？那不是七年前嘛（個人設定，勿考證）！當時這個年輕人還在上初中吧？就把龐加萊猜想解出來了？

  好吧，藤原佑又裝無辜了，否則他也解釋不了為什麽擺著個能獲得菲茲獎的成果不發布——真說為了啥啥啥不發布，肯定得被按上個罔顧世界發展的大帽子——再說了，他記憶裏的十三歲本來就能把龐加萊猜想解出來啊！

  自行加完戲的藤原佑抿抿雙唇，表情不安地握了握拳頭，問到：“老先生，難道我做錯了什麽？”

  “哦，沒有沒有……”以為自己把人嚇到了的老教授趕緊露出笑容，和顏悅色地問到：“當時就全解出來了？”

  “也不算完全解出來吧……”藤原佑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到：“本來還有幾個奇點沒有解決，剛剛才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