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遺跡 第三十九章 巨鼇
作者:我是那托      更新:2020-07-31 08:28      字數:2132
  正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真是這樣,如今麵對著困境才想起要好好學習一下爺爺的那本書,實在是有些晚。這要是真的死在這裏,我得有多冤啊恐怕九泉之下的爺爺知道了,也得罵我是個不肖子孫。救命之法都已經給你留下了,你還不去看,死了又能怪誰呢?

  油池裏的油流了很長時間,足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油漸漸見了底,我們甚至能夠看到油池底部那海碗大小的洞。

  “走!不能再等了!”我一聲高呼,招呼著眼鏡和壇子抓緊離開這兒。

  可是還沒等我們衝下棺床,就看到油池底部的那些黑洞忽然像被撕開一樣,裂紋橫生。其中一道裂紋竟順著油池的立壁直達石台。隨後我們的腳下一陣的晃動,我們三個幾乎站立不穩。大塊小塊的石頭從墓室頂部掉下來,砸在油池裏、砸在亭子上、砸再石龜晶祀身上。

  “這個墓室要塌了!”我用力得大聲喊。

  壇子一個沒站住,坐倒在地,之後一個翻滾躲開了掉下來的一塊石頭:“咱們快躲在石龜下麵!”

  “不能躲!”我急忙製止,“一旦地麵塌陷,石龜會把我們全都砸死的。”

  “那怎麽辦?”眼鏡大喊。

  “我們”可還沒等我把話說出口,隻覺得腳下忽然一空,身子一沉,便隨著整個墓室向下墜去。就在下墜的同時,一塊石頭將石龜晶祀的殼砸掉了老大一塊,露出了黑色的內裏,而與我們同時下墜的另外兩盞籃、紫色的石燈也同時熄滅了

  本以為墓室的下麵是萬丈深淵,可是沒想到著腳處卻是水麵。落水後巨大的衝擊力雖然令我十分得難受,但我心裏卻因為死裏逃生而感到欣喜,至少我活下來了。

  “壇子!眼鏡!你們在哪兒?你們還好吧?”我浮上水麵的第一件事就是高聲尋找壇子和眼鏡,因為我知道他們兩個都會水,隻是不知道他們在這坍塌之中是否能夠幸存,我心中實在有些忐忑。

  “我和眼鏡在這兒!”黑暗中一束燈光照射了過來,晃得我幾乎睜不開眼睛。壇子和眼鏡很快都遊到了我的身邊,二人都沒有受傷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隻不過我們三人原本每人一把的手電,如今也隻有一支沒有進水,還能勉強使用,不過光線昏暗似乎電量也不多了。

  我們借助這僅有的手電看了看四周,發現這是一個藏在山腹中的巨大深潭。此時,我們三人正在潭水的中央,距離我們百米之遙的地方便是岸邊。

  看著仍不時掉下的石塊,我們再沒有任何的猶豫,奮力向岸上遊去。我們隻顧著遊向潭邊,卻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水裏出現了一圈圈異樣的漣漪,一個神秘的黑影從水中漸漸露了出來可我、壇子、眼鏡三人卻渾然不知。

  “咱們三個還真是命大啊,這麽多石頭從頭頂上砸下來還能安然無事,不得不說是個奇跡!”我一邊遊著一邊向他們兩個說著。那支手電現在已經交到了我的手裏,因此我遊在最前方為他們兩個“開路”。

  “嗯!這次回去後我一定老實得在家呆著,再也不跟你們趟這渾水了!”眼鏡說。

  我好奇的問:“你不是立誌要當考古工作者的嗎?怎麽還害怕上了?”

  眼鏡說:“考古工作雖然辛苦但那份工作要的是信念、要的是毅力,可跟你們兩個出來要的是命!”

  “哈哈哈,這樣你才能更好得體會‘生命誠可貴’的含義啊!”我大笑著,隨後回頭招呼已經落在後麵的壇子:“壇子,你怎麽這麽慢?還不快點跟上!”

  壇子反唇相譏說:“你抱著一個這麽大、這麽沉的盒子遊個泳試試,快得了才怪呢!”他說了這句話後本想看看我是什麽反應,誰知卻沒了下文。要是擱他平常這麽說,我早就一句話懟了回去,可是此時的我卻沒有了動靜。正當他有些納悶的時候,忽然聽到前方的我大喊了一聲:“壇子,快遊!”那聲音像是萬分火急一樣,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壇子回頭看去,見兩盞黃色的“大燈籠”在身後不遠處的空中飄著。這兩盞燈距離水麵並不太高,雖不是特別明亮卻是時隱時現。消失的時候隻是一瞬間,隨後又再次恢複。一閃一閃得,就像是一對眼睛。

  壇子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他知道我絕不會害他,所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胳膊拚命得遊了起來。而那兩盞燈籠也忽然升到了高空,隨之而來的則是嘩嘩的水聲,像是暴雨從空中落在水麵所發出的聲音。

  我將手電照向那兩盞黃燈,隻見一隻身高十幾米的巨鼇身背重殼,正昂頭張著血盆大口擺動著腦袋,它的樣子和那石龜幾乎一模一樣。那滿嘴的尖牙,仿佛能夠撕裂所有被它吞進嘴中的食物。

  我知道這隻巨鼇正是我們在墓室裏看到的那隻石龜。不知道墓主人究竟用了什麽方法竟能將它封在墓中數百年,若不是我們的闖入令整個墓室崩塌,恐怕它還會繼續為墓主守護陵墓。

  這隻巨鼇的目光死死得盯在我們身上,眼中露出了殺戮的凶光。說來也是,一隻被餓了幾百年的巨鼇陡然蘇醒,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覓食來填飽饑餓的腸胃。而此刻它的眼前正好有三個獵物送上門來,它又豈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麵對著這隻饑腸轆轆的巨鼇,我們毫無還手之力。它身形巨大,別說我們手裏隻有鐵鍬、砍刀,就是給我們三把手槍,恐怕打在它的身上也不見得會有什麽效果。更何況現在我們三人身在水中,這裏本來就是它的主場,對它而言可謂是如魚得水,我們逃離的機會更是渺茫。

  我回頭看了看距離我們已經不算遙遠的岸邊,現在那裏已是我們唯一的希望,隻有衝到岸上我們才能有機會活命。我一眼瞥到漂在我們身旁老白的屍體,心裏歉然得對它說了一句:老白,對不住了,就當是你死後我們又欠了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