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遺跡 第十九章 眼鏡
作者:我是那托      更新:2020-07-31 08:27      字數:2099
  “沒用,是沒用。”對於我的一頓搶白,劉天席隻能喏喏得接受。

  “真氣聚處看明堂,明堂內麵要平陽。明堂開闊是好,但更重要的是要平整。”我說,“這個明堂雖然不大,但是勝在平坦,而且前方有山延伸回籠,擋在前方,能攔住門外的煞氣,所以說這裏作穴非常不錯。”

  劉天席似懂非懂得點了點頭:“隻要能讓我們家擺脫現在的慘狀,您讓我怎麽做都行。”

  我笑了笑,拉著劉天席到了那小土包的旁邊對他說:“你看這小土包並不起眼,可是你看見了嗎?它上麵有一個挺深的口子,是呈雞心狀,這種穴不受四麵風吹,經常出現在山岡脊背之上,山下倒是不常見。此穴名為蓋穴,又名壓穴,是一處吉穴。”

  “那就是說把我爹的墳遷到這裏來,我家裏就沒事了?”劉天席著急得問道。

  我點點頭:“遷墳雖然不難,但是也得依照方法。”我抬頭看了看後山:“這座土山雖然山勢延綿十幾裏,可是龍脈短小,生氣不足,所以下葬的時候需要用縮杖法下葬。”

  “縮杖法?”張川寶和劉天席齊聲問道。

  “沒錯!”我指著土包上方說,“此處是穴庭之頂,從此鑿開,將棺材放入,以就氣脈。記住,開穴不要太大,以棺木能夠放入為好。”

  在我交待完事之後,劉天席就急急忙忙去安排遷墳的事宜去了。本來遷墳的程序眾多,但由於劉老爺子下葬不到三個月,屍骨尚未完全腐爛,所以也用不著撿骨換棺;二是由於事情緊急,所以也隻能一切從簡,隻需在意遷墳時的幾個大忌即可。

  遷葬的當天,張川寶他們村子裏的人來了大半,他們都聽說劉天席剛下葬才三個月的父親要遷墳,所以都趕來看熱鬧。劉家近來所發生的事情,村子裏的人也都看在眼裏又或是已有耳聞,大家也都想知道這遷墳究竟能否幫助劉家轉危為安。

  遷葬的過程倒也沒什麽曲折,隻是在將劉老爺子棺材挖出來時天一直是陰沉沉的,像隨時都可能來一場暴風雨。可是當棺材剛剛放進新墓穴時,天上的烏雲之中竟射出了一縷陽光,隨後便雲開霧散,變得晴空萬裏。在場的人無不嘖嘖稱奇,說這陰宅風水還真不能小看,一進墳地立刻就顯靈了,可見這個墳塋的確是個好穴。而從剛才的陰雲密布來看,原來的那個墓穴也的確是個凶地。大家都知道原來的那處墳地,是金瞎子給挑的,所以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罵金瞎子的。

  遷墳結束後,我和張川寶拒絕了劉天席的再三挽留,直接回了公司,怎麽說工作也不能耽誤。

  第二天上午,我剛剛下班便掏出了靜音了一上午的手機。因為公司為了嚴格管理,所以在員工工作時手機必須關機,而我沒有關機的習慣因此隻是將手機靜了音。我一看手機,上麵有十三條未接來電,都是壇子打的。還有一條信息,也是他發過來的,估計是看我一直沒接電話所以發個信息。

  壇子,是與一同長大的發小,本名叫周義壇。第一次聽到這名字的人,一定會有一種這人酒量很大的感覺,能自己掫(zhou)一壇。不錯,人如其名,他也確實很能喝,兩斤多的白酒喝下去還能坐在那打麻將大殺四方,的確有兩把刷子。他身材有些微胖,不過別看他胖手底下可是不弱。他這人從小就愛打架,長大了還特意去學了幾年搏擊,參加過全國自由搏擊大賽,不過在第一輪預選賽時就被拿下了,現在在我們縣裏當了一名搏擊教練。

  我打開短信一看,頓時愣在當場,腦中一片混亂,全身上下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

  信息很簡單,隻有六個字:“眼鏡死了,速回!!!”

  眼鏡,也是我的發小,真名叫王玉天,由於從小就戴著一副近視鏡所以我們給他起了一個眼鏡的外號。人家說戴眼鏡的都是知識分子,的確是這樣。眼鏡是我們四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中最爭氣的一個,不但考上了重點大學,而且有著美好的前途。他一畢業就被省考古研究所選去,如願以償的當上了一名考古人員。對於他想當一名考古工作者的這個夢想,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眼鏡從小就喜歡看書,尤其是曆史方麵的,家裏的曆史書籍都快堆成山了。在性格方麵,他卻是有些內向,除了和我們幾個鐵子能談得來以外,其餘的時候並不多言。不過若談到曆史方麵的話題,他就會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能跟你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

  我的手有些顫抖,在手機上按了好幾次回撥鍵,才把電話撥回給壇子。

  “壇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眼鏡怎麽會死?到底出了什麽事?你不會是和我開玩笑呢吧?”那邊的電話一接聽,我便連珠炮似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壇子在那邊一陣沉默:“我怎麽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你,快回來吧眼鏡真的走了”言語中充滿著悲傷。

  我依舊沒有放棄,繼續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眼鏡在工作的時候出了意外具體的事情小艾也沒有告訴我,她隻讓我通知你回來”說完,壇子便把電話掛掉了。

  小艾,真名叫艾琴,聽起來像是與愛情諧音,是我的三個發小之一,也是我們四個人裏唯一的女孩子。

  聽壇子這麽一說,我知道眼鏡是真的出事了。我一麵打電話向公司請假,一麵急匆匆的趕到飛機場,坐了最近的一班航班飛了回去。我並沒有直接打電話向小艾詢問事情的原委,因為我知道現在的她一定十分的痛苦,因為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眼鏡的未婚妻。

  下了飛機又換乘大客,倒了兩班車後,終於回到了我們縣裏。我先回了家一趟,想要取上兩件衣服再轉去殯儀館,因為壇子告訴我眼鏡的靈堂就設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