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本元一時半會還沒回過神來，實在是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太魔幻了！倒八輩子黴的他，居然真的行好運了！如此輕易、如此簡單的，就收獲了美好！啊！讚美上帝！

  不，不是因為上帝。是因為他走上了主角模板啊！看來挨打的決定是正確的！隻要遵循主角的行為模式，那他就能成為傳說中的主角！這才是穿越的正確打開方式！

  嗯嗯，一定是這樣的。接下來會不會出現什麽二世祖來打他臉，然後被他反殺，接著老的出來了。封本元再出去找個什麽妖怪森林，練級，撿寶，誤打誤撞的得到了傳承，一個月後神功大成，低調回來，然後遭到反派和一眾小弟的羞辱，反殺打臉啪啪啪。對了！還有女主，去找小溪、湖泊，看她洗澡，被她追殺，然後因恨生愛，成功勾搭上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別發愣了，哥哥。館主要開始了！”

  還是小男孩注意到了想入非非的封本元，推了推他。

  “注意我的動作，下蹲，穩住下盤，呼吸，感受身體內氣體的流動，將氣沉於肚臍上一節手指位置。”

  “哈！”

  拳頭掌心向上放於腹部，出拳，同時拳頭逆時針旋轉，從掌心向上旋轉到掌心向下。

  同樣一顆石頭，同樣的位置，洞口穿開到更深的位置。

  館主以不同方位，不同角度各揮了一遍。

  “按照我說的揮拳，每一個細節都要注意到。但隻是學我的動作沒用，你們要用心感受到那股韻，穿透的韻。如果無法感受到這股韻的話，你們怎麽揮拳都沒用，不會產生任何的修煉效果，最多就是強身健體罷了。”

  館主再次各個角度揮了一圈，便停了下來，結束了今天的授課，並讓他們努力揣摩，細細感受。

  其他同學雖然仍然是一頭霧水，但還是一絲不苟的學著揮拳，嚐試理解館主所說的韻。

  封本元先前就近距離的感受過一次，不過他感覺到的是穿山勁，是表麵的，甚至極為微弱。相比於館主，館主釋放出來的韻極為清晰，能夠學習和參悟，兩者可謂是螢火與皓月之別。

  恰恰在少年們摸不著頭緒，胡亂出拳的時候，封本元也打出了屬於他的第一拳。

  稍有聲響。

  但感覺不太對，他太用力了，穿山拳和直拳不同，直拳是力量的集合，講求一往無前。而穿山拳，是銳利、穿透，用的是巧勁。

  再來一拳。

  這拳有點味道了，封本元隱隱感覺有一股勁從拳頭上迸發出來。

  又是一拳揮出，的的確確有勁帶出，很神奇的感覺，但拳頭癢癢的，始終不是很痛快。是旋轉的時機不對嗎？再來！

  館主本來是想著要離開的，過個一個時辰再來檢驗一下大家的進度。但是他還沒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的勁嚇壞了他。

  盡管很不成熟，錯漏百出，但的的確確是穿山拳的勁。

  簡直是難以置信，館主很懷疑封本元是不是來扮豬吃老虎的，或許是早就學會了穿山拳，不然絕對不可能會這樣。第一次接觸就感受到了季冬穿山拳的勁，這可能嗎？季冬在穿山拳的學習上雖然優秀，但是卻絕對做不到把內韻轉化為外韻的程度，穿山拳的氣勁透明，不可見，尋常人根本不可能第一次接觸便能感受到他的氣勁。

  別看穿山拳好像動作簡單，人人都能學。君不見擊技之珍貴，學費之高昂。如果打幾次拳，人人都能學會的話，那他們這些蠻士以後還打不打架了，打了被偷師學藝怎麽辦？

  學擊技是要感受韻的，可隻有習之大成者，徹底領悟了擊技奧義者，才能將原本內斂於擊技中的韻釋放出來，轉化為能被人感受到的外韻。

  館主之所以想要招封本元，並不是看出了他有什麽超凡的本領，隻是因為封本元能感受到勁，這隻能說明他很敏銳，如果學會了穿山拳，更進一步的了解穿山拳的勁的話，將對陪練產生極大的幫助，甚至能幫他找出穿山拳的破綻，進而進一步的提升穿山拳。

  原本的懷疑，在封本元一拳又一拳不斷的進步下，館主才勉強的願意去相信，這個世界是真的存在妖孽的。

  “打出來了！”

  封本元一拳轟出，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拳頭間迸發的那股氣勁。

  啪一聲落在了石牆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印記，牆灰脫落。

  封本元驚喜的轉頭看向館主，一臉快表揚我快表揚我的期待模樣。

  館主接收到了封本元臉上傳來的訊息，但他實在無法對一個成年人、非正式弟子說出表揚的話。丟不丟人，幼不幼稚？索性沉下臉，點頭表示知道了。

  好失望！居然沒有誇我！

  封本元有點小失落，雖然他是一條無可救藥的鹹魚，但是也想享受一下裝逼的感覺。如果館主能夠在大家麵前誇他，讚揚他的天賦的話，封本元自我感覺會相當好！

  終於可以享受一下來自於他人的崇拜了！那一對對驚訝、驚歎、自愧不如的小眼睛，會讓他倍感舒爽。盡管那是來自於五個小屁孩的羨慕嫉妒恨......

  “你！你居然學會了嗎！”

  男孩震驚的發現了這個事實！

  封本元努力裝出一副高人的模樣，昂然挺胸，微微頷首。

  “好厲害！居然在這麽短時間內學會！”

  其他學生都湊了過來，震驚+4！！

  好——爽！！

  咳——咳——

  館主咳嗽了兩聲，及時把場麵給拉了回來。

  “他是合眾拳館的助教，你們可以多向他指教。”

  “原來是助教，難怪了。”

  “也就是你

  早就會的吧？跟我們站在一起裝新人，那也太......不要臉了吧？”

  “不過助教的拳比館主差遠了啊，真的能教我們嗎？”

  封本元正想解釋，館主忙插話道“助教還需勤加練習，水平還是不足啊！”

  館主的話把封本元給堵死了，館主都這麽說了，如果他還傻乎乎的說自己是第一次學，不就像是自己在找借口嗎？

  封本元隻好收斂起自己的小心思，點頭應是。

  又練習了幾遍後，封本元發現穿山拳玄妙是玄妙，但是卻相當的費力，練了這幾下，手臂位置抽拉著痛。但也能明顯的感覺到鍛煉的效果，身體素質有了一定的提高。封本元練過行馬步，所以他很清楚煉體的反應。

  隻是比之行馬步，穿山拳的效果偏差，對體質的增強主要是集中在手臂，胸腔和腰部也有一定的增強，但是除此之外的身體其他部位就沒有效果了。行馬步雖然在煉體上最主要作用在下肢，但是對全身都會有一定的增強。

  穿山拳的煉體效果也就比直拳好上一點，並且直拳很痛，穿山拳隻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姬丹說得沒錯，直拳真的相當的粗糙。

  課程結束後，館主留下了封本元，安排他日後的工作。

  第一個就是教穿山拳，館主每次課程都會為學生演練穿山拳，讓他們感受韻。但是學不會的學生始終是難以找到入門的方法，隻能循環不斷的揮拳，嚐試找感覺。封本元需要代為指導，也不需要他做什麽，如果說不出什麽來的話，就給他們表演穿山拳就行了。

  第二個就是為學會穿山拳的學員進一步的掌握穿山拳，這就需要封本元來代練。能躲就躲，不能躲就擋，千萬不能攻擊就是了。打傷了學員的話，拳館要遭殃，封本元更是別想逃。

  另外，如果封本元想要學習其他兩個擊技的話，館主也能教他，但是就要按照學員的價格來收費了。單堂課的按單堂課的來算，越早掌握，花錢越少。館主很看好他。

  暫時也就聽聽，拳館的學費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著實是貴得離譜。那些通過體質考核成為學員的，一個月三十銀幣，不還價。這還是少的，那些年紀大，資質不足的，沒有學員身份，聽一次課就要收十銀幣。封本元要聽課的話，也是這個價。

  有了錢，封本元完全可以搬到一個更好的住處，但想了想還是覺得沒什麽必要。

  人的欲望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循序漸進、得寸進尺。

  想當初封本元對遊戲的滿足還在於幾十元的小霸王遊戲機，十元的插卡。後來就發展成了幾百元的掌機，上千元的主機，到電腦時代，就是數千元配置電腦，動不動就上三百塊以上的遊戲。

  欲望就像一個黑洞，永遠都填不滿，總會有下一步的更進一步的欲望。

  在還是窮逼的階段，還是安於現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