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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字者      更新:2020-07-31 02:11      字數:4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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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世民趕緊讓他鬆開,瞪著眼說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還想不想找人了,不想找你回去,我自己去找。”

  “他一定知道什麽的,你沒有看見他剛才想說話來著,後來又不說了!”牛壯壯放開手嘴裏叫道。

  寒世民無奈的擺擺手,這才對老板說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不好說的,沒事,你告訴我們,我們保證不跟別人說起。”

  老板被牛壯壯嚇了一跳,有些膽怯的看著他們。寒世民笑道“你不要怕,他不會打人了,剛才是著急,別怕別怕。”說著扭頭對牛壯壯說道“過來給老板道歉。”使勁的打著眼色。

  牛壯壯也不傻,隻是做法可能比寒世民直接些,看看情況也就對著老板作揖。老板哪敢受他的禮,趕緊說道“算了算了,你們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你妹子可能是被人擄走了。”

  “什麽?”寒世民和牛壯壯兩人同時驚道。

  老板還是有些膽怯的小聲道“就是晚飯的時候,你們見到的那幾個軍爺,這段時間他們經常在這附近找人,隻要他們出現的地方,總會有年輕的女子失蹤的,我想應該是他們幹的。”

  寒世民兩人麵麵相覷,心中後悔不已。

  客棧老板能提供的信息隻有這麽多,其他的隻能靠寒世民兩個人了。回到屋中,牛壯壯一籌莫展,本來就是走街串巷的藝人,到哪裏都是人生地不熟,更不要說末末可能是被官兵擄走的。

  寒世民也有些鬱悶,要是當時和末末一起吃完一起回的話,也許就發生不了這樣的事情了。後悔歸後悔,總要先救人才是。寒世民很鄭重的對牛壯壯又說了一遍他是唐國公二公子的話。

  牛壯壯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反正沒有什麽反應。寒世民幹脆說那些擄走末末的,很可能就是他們家的兵將。

  這次牛壯壯聽懂了,一個箭步撲上來又要和寒世民扭打。寒世民已經防著他了,躲開後趕緊說現在不是打架是時候,先救人,以後想打再打。心裏在想,要是以後有這樣的大舅哥,估計家裏也安寧不了。

  牛壯壯問他怎麽救人,寒世民隻能說先趕回晉陽再說,隻是天色已晚,晉陽的城門也關了,隻能等到清早了。

  一夜兩人都沒有睡,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天色剛剛泛白,兩人就啟程往晉陽趕去。老板看看屋中那些水壺茶杯都碎了,再看看牛壯壯的樣子,也不敢張嘴,隻能吃啞巴虧。幸好寒世民在一邊說他家就在晉陽,現在沒錢了,等回來一定會多賠錢,才算安慰了老板受傷的心。

  兩人趕著驢車,緊趕慢趕,還是快到中午才到了晉陽,毛驢實在是走的慢,再加上寒世民的傷口因為昨晚的激烈打鬥又裂開了,所以也不敢快了。一進城,寒世民就發現氣氛不對。

  城門口的守兵明顯比平時多了許多,而且盤查也嚴格了好多。街上不時看到一隊隊兵士槍明戟亮的來回巡視,而且行人和做買賣的人也明顯少了很多。

  寒世民指揮著牛壯壯趕著驢車往唐國公府走去。剛到了府街,一隊兵士就出來攔住了他們,說這條街被封鎖了,閑雜人等不能進去。牛壯壯回頭看著寒世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什麽二公子。

  寒世民下車跟兵士的頭兒說了身份,兵士開始不信,寒世民就生氣了。從受傷到現在,他跟誰說他的身份,都沒有人信,難道真的就是因為衣服穿的不好,就能認定人的身份不成?

  寒世民也急了,本身就有事,而且也不知道這裏又發生了什麽,現在又被幾個大頭兵攔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肘捶直接將兵士的頭兒撞到,撿起他的劍,抵在了他脖子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個人瘋了吧,不知道現在什麽時候,還敢打官軍?牛壯壯更是傻眼了,這位二公子就這樣打了官軍,那待會兒他倆別說救人了,連自己都跑不了。

  他趕緊下來站在寒世民身邊,低聲說道“你是不是瘋了,咋打官兵呢?”

  寒世民也沒管他,對著愣住的其他官兵說道“你們找個人去唐國公府報信,就說寒世民回來了,讓他們過來接人,沒人出來接我,那他就死定了。”說著寶劍在頭兒的脖子上磨蹭了一下,鮮血頓時出來了。

  頭兒急了,大叫道“還不快去,想看著我死啊!”有個機靈點兒的小兵撒腿就朝國公府跑去了。

  寒世民看有人去了,也就將寶劍還鞘,遞給那個頭兒說道“沒辦法,事情急,待會兒去國公府拿些治傷的錢吧。”

  那人戰戰兢兢站起來,接過劍,心裏知道,這人八成還真的是國公的二公子,要不也不會這麽說話,也沒敢為難兩人,就在一旁等著。

  果然沒一會兒,管家寒芳就帶著五六個家丁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大老遠就喊道“二少爺啊,你可回來了,夫人都急死了。”

  那隊兵丁一看真的是二公子,連忙抱拳說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寒世民也沒心情和他們計較,告訴寒芳給了幾人一些錢幣,帶著牛壯壯就進了國公府。

  牛壯壯木木的跟在寒世民身後,還是有些恍惚。沒想到兄妹兩人救的當真是個大人物,而且妹妹是要和這個人成親了。真的不知道是祖墳冒青煙兒了,還是上輩子積德了,反正這都像是在做夢。

  進了府裏,寒世民叫寒芳先安排牛壯壯休息,告訴他不要擔心,末末一定能找到的。牛壯壯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股狠勁兒,隻是默默的點點頭,跟著寒芳下去了。寒世民快走幾步到後院見母親竇夫人。

  誰知道剛到後院就見大隊的兵士站在院外,警惕的看著寒世民過來。寒世民左右看看,不是家裏的親兵,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心裏更著急,邁步便往裏走。沒想到再一次被兵士攔下。

  寒世民都不知道怎麽說話了,到哪裏都被擋在外邊,現在回了自己家都不自由,他忍著氣說道“我是國公府二公子寒世民,幾位為何攔我?”

  那個兵士上下打量著寒世民,有點兒不相信。寒世民自從受傷後,身上的衣服都破了,現在穿的是牛壯壯的麻布衣,除了臉上看起來細皮嫩肉一些,還真的不像富貴人家的子弟,估計連管家這種級別都不夠。

  寒世民已經知道結果了,也不和他爭吵,直接向後退了幾步,大聲叫道“院中都有哪些人在?寒世民回來了,出來接我!”

  這些兵士本以為他要走了,誰知道他喊開了,立馬有兩人上來喝道“噤聲!擾了聖駕,該當何罪?”

  寒世民還要叫,突然聽到聖駕一詞,心裏頓時明白為什麽這條街被封了,原來皇帝在家中。後來一想心中更加不解,父親寒淵在河南郡剿匪,家中沒有什麽重要的人了,楊廣來幹什麽?見他的母親?這不合邏輯啊?

  院裏已經有人出來了,一個內監在裏麵叫道“是誰在外邊大喊大叫的,驚擾到聖駕了。”

  兵士中一個趕緊說道“劉內監,有個自稱是唐公二公子的人說要進去,卑職不讓他進,就在門口大喊大叫。”

  “哦?雜家去看看!”劉內監走出小門,看到寒世民,仔細辨認了一下說道“哎喲,還真的是二公子啊!劉祿給二公子問好了!”說著微微一低頭,就當見禮了。

  寒世民對內監很是不屑,不過好不容易見到一個認識自己的,管他是啥人呢,趕緊說道“劉內監認識在下?”

  “二公子肯定不知道,你小的時候咱家還親手抱過你呢,當時正好國公和夫人進宮去見先皇,二公子要出恭,先皇就叫雜家抱著公子去的。”劉祿越說越來勁,好像要把寒世民小時候的故事都要講給他聽一樣。

  寒世民心裏那個惡心,怎麽小時候還有這樣的事情,要是能回到小時候,寧願拉他一身,也不遠在見到他了。聽著劉祿沒完沒了,寒世民微笑著說道“劉內監,可是陛下有什麽吩咐,能否領在下進去呢?”

  劉祿一聽,拍下腦袋說道“哎呀,還好有公子提醒,要不然咱家就要耽誤陛下的事情了。”拉著寒世民的手就往後院走去,邊走邊說楊廣叫他出來看看是誰,要是認識的就領進去回話。

  寒世民的手被他抓著,心裏已經有些受不住了,一路上劉祿還嘮嘮叨叨沒完,寒世民都想找個地方趕緊躲起來的好。

  總算到了後院大廳門口,劉祿放開寒世民說道“二公子稍等,雜家進去通稟一聲。”寒世民隻好施禮道“有勞!”

  劉祿進去不久,就聽裏麵傳話說讓他進去。寒世民整整衣襟,邁步走了進去。自己家裏他非常熟悉。

  這個大廳並不想普通的大廳一樣,正門對著外邊,而是有左右兩個回廊,過了回廊才是大廳前院。寒世民到了前院,便看到大廳中坐滿了人,一看就不下十號人。

  他邁步到了門口,見到正座上楊廣在那裏看著他,便撩衣襟跪倒在地,大聲說道“河東郡都尉使麾下將軍寒世民參加皇上!”跟著磕了一個頭,等著楊廣問話。

  楊廣看著門口這人,穿著布衣,身材消瘦,怎麽都不像是印象中見過的寒世民,前段時間竇夫人壽宴上剛剛見過,哪是這個樣子,便說道“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寒世民應聲抬頭,看著楊廣。楊廣仔細辨認了一下,還真的是寒世民,心中納悶兒,便說道“起來回話,告訴朕,怎麽幾日不見,你就是這般麵貌了?”

  寒世民謝恩後站起來說道“陛下,臣和家父家兄在孟津剿匪時,不幸被匪眾所傷,脫離了隊伍,後來被一對兄妹所救,在他們家裏養傷,正好他們要來晉陽,所以臣就隨著一起回來了。”

  “哦?你剿匪受傷了?”楊廣吃驚看看寒世民,心裏想怎麽和他聽到的消息不一樣呢?又道“傷在何處?著禦醫來診治一下。”

  寒世民趕緊說道“不牢陛下掛心,基本上已經好了,隻是現在有一件急事,需要麵見母親,還請陛下開恩,允許世民單獨見見母親。”

  楊廣眉頭一皺,更加懷疑寒世民說的話,不過他很想知道寒世民要和竇夫人說些什麽,便吩咐劉祿去把竇夫人抬出來。

  寒世民心裏一驚,楊廣說的是抬出來,而不是請出來,難道母親出事了?到底怎麽回事?滿頭霧水的他隻能焦急的站在那裏等著母親的出現。

  等了一會兒,竇夫人坐著床輦被幾個下人抬著出來了。寒世民一見竇夫人的樣子,心裏就急了。

  竇夫人頭上包著白布,身上蓋著薄被,臉色蠟黃,無精打采的倚靠在輦上,一進大廳先對楊廣施禮,之後才看到兒子站在那裏,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楊廣示意寒世民可以說話了。寒世民緊走幾步到了母親麵前,跪在地下問道“母親,你這是怎麽了,孩兒回來了。”

  “兒啊!”竇夫人用手摸摸寒世民的臉頰,微笑著說道“娘沒事,沒事,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和你父親在河南郡剿匪呢嗎?”說著話,眼睛卻不斷的眨了幾下。

  兩人都是側對著楊廣,因此楊廣並沒有看到。寒世民嘴裏說著他的事情,心裏卻在急速的盤算著母親的意思,明顯就是說他回來的不是時候,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楊廣帶著這麽多官員來到他家裏,母親又是怎麽受的傷,接下來要怎麽辦。

  竇夫人聽完寒世民說的,眼睛一亮,立即說道“世民,傷在哪裏?給娘看看。”

  寒世民說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在陛下麵前,還是算了吧。”

  “不行,娘現在就要看。”竇夫人卻一反常態的叫了一聲。寒世民一愣,心念急轉,知道母親一定有目的,連忙對著楊廣說道“陛下,微臣可否就在這裏寬衣,讓母親查看傷勢。”

  楊廣也是直直的盯著寒世民,他這樣一問,倒是叫楊廣有些詫異,不過立即說道“準了,另外去把禦醫找來查看傷勢。”

  一個內監趕緊去找隨駕禦醫了,寒世民也沒管那些,直接將上衣除去,露出內裏的褻衣,撩起來對著竇夫人道“就在後心處,現在已經結疤了。”

  竇夫人用手摸著傷疤心疼的問道“兒啊,疼嗎?怎麽那麽不小心,你要是有個好歹可怎麽辦啊!”

  楊廣也是探著身子看了半天,能看見確實是個傷疤,而且是用利器直接打上去的,便問道“你是如何受的傷?”

  寒世民將怎樣剿匪,又怎樣受傷說了一遍,最後才說道“陛下,現在父親他們還不知道我已經回了晉陽,懇請陛下派人給父親送下消息,也省的他們擔心。”

  楊廣眉頭皺的更緊了,點點頭沒有說話。這時禦醫正好進來,楊廣便吩咐給寒世民仔細的看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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