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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字者      更新:2020-07-31 02:11      字數:45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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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博笑著說道“宇文聰,我看他們不用簽字了,估計得簽字的人是你了。”

  宇文聰楞了一下,這個孩子叫他名字,轉身看著寒博,不解的問道“你說什麽?”

  寒博一攤手說道“我說,你剛才在背後說陛下和皇後的壞話,而且還當著公主的麵兒,威脅她們,你不覺得你該到衙門裏走一趟嗎?”

  宇文聰好像看著怪物一樣,看看寒博笑道“你瘋了?不會一會兒時間就忘記我是誰了吧。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連你也一起抓了。”

  轉頭又大聲道“你們別指望有人能救得了你們,就算是陛下來了,也得問問我們駙馬的意思,還是痛痛快快的簽字吧,省的受罪。”

  他剛說完,樓梯口腳步聲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了上來“還真是沒想到,原來南陽駙馬比當今皇上的厲害啊,長見識了,哀家今天倒要看看,是駙馬府的一條狗厲害,還是哀家的棍棒厲害。”

  蕭後聽寒博說完義勇軍建軍的事後,便回了臥房,準備休息沒一會兒功夫,就見婢女慌慌張張跑來說,衙外有一個書生,自稱是寒都尉派來送信的,說公主被人欺負了,要娘娘趕緊去看看。

  蕭後一聽就急了,誰這麽大膽子敢欺負公主,而且寒博怎麽就眼睜睜看著公主受欺負,立時便火冒三丈,也沒叫書生進來,直接就出去見他。

  書生正是寒博的“跟屁蟲”,沒想到誤打誤撞居然能見到皇後,驚喜和慌張在他臉上一覽無餘。蕭後問他怎麽回事,他說從洛陽來了一個叫宇文的駙馬,不知什麽原因,就和錦慧公主發生了衝突,後來還罵錦雲公主了,現在兩位公主被困在了迎春居裏。

  “寒博呢,他的兵呢,給哀家把迎春居圍起來,一個人都不要放走了。”蕭後已經怒不可遏,直接命令書生。

  書生一愣,這才說道“皇後娘娘,草民隻是路過,寒大人讓草民來傳話的,其他的草民不知道啊。”

  蕭後這才想到,這人不是官員,說道“你在這裏等著。”轉身對婢女說道“誰在縣衙裏,快讓他來見我!”

  婢女是個伶俐的人,聽說公主被困住,就知道蕭後要發威了,早早便去通知了衙裏的魏征。魏征匆匆趕來,正好蕭後要找人。

  見到魏征,蕭後立即叫他派人去調兵,衙內的親兵先跟著她去迎春居。皇後出行,排場是要擺的,可蕭後著急,也沒等安頓好,就帶著魏征和書生兩人朝著迎春居趕去。

  寒博一開始和宇文聰說話,轉移注意力,就是在等著皇後到來。當看到書生出現在樓梯口時,寒博知道皇後到了,這才大聲的和宇文聰說起來。最後宇文聰在寒博和無憂兩人配合下,完美的擔任了這出鬧劇的第一反派。

  最關鍵的是他衝昏了頭,說了好幾次“如果皇後在這裏也不怕”這樣的蠢話。

  蕭後一開始站在一樓的,她進了迎春居正好聽到宇文聰囂張的說無憂,接著就是後麵威脅商人們。聽到這裏蕭後已經大體清楚了是什麽事情,她就是不明白錦雲和無憂為何會到這裏。

  正想這件事呢,沒想到宇文聰居然數落起錦雲,蕭後就忍不住了,剛要邁步上樓,就聽到錦雲奶聲奶氣的說她教過的那些話,心裏一下子揪的不行。她第一次感受到,原來錦雲是記得她說過的話的,而且,還能很認真的去做,這讓他非常欣慰。

  眼睛有些濕潤,在樓下緩緩情緒,這才往樓上走,聽到宇文聰越來越放肆的話語和囂張的口氣,蕭後惱怒了。特別是說話之人,幾次三番不把皇後當回事,這讓她火冒三丈,最後終於忍不住,往樓上走去。

  樓上眾人一聽有人自稱是哀家的,那沒別人,一定是皇後沒錯了,全部跪倒磕頭行禮。

  隻有宇文聰有些愣住了,今天也太背了,說誰誰來,連皇後都來湊熱鬧,這個該怎麽辦?剛才說了那些話,在見到蕭後的第一眼之後,就知道要完蛋了。

  果不其然,見到宇文聰居然不跪,蕭後竟然有一絲佩服他,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見了本宮不跪?”

  宇文聰是嚇得愣住了,並不是不跪,聽蕭後這樣說,立即朝著蕭後跪倒行禮。蕭後也沒讓他起來,直接問道“哀家剛剛聽到你說,哀家來了你也不怕,很是威風,那你說說,是誰給你的膽子?”

  蕭後聲音並不大,但口氣中帶出來的是濃濃的寒意。宇文聰心裏一揪,低頭想了一下說道“娘娘,草民剛才口不擇言,冒犯了娘娘,還請看在駙馬的麵上,饒了草民吧!”說完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蕭後沒有理他,直接看向錦雲,招招手叫她過來。錦雲放開無憂,小跑著就到了蕭後懷中,小嘴一撇帶著哭腔叫道“母後,你可來了,這個壞蛋剛才說叫駙馬去父皇那裏告孩兒的狀呢。”

  看著滿是委屈的錦雲,蕭後輕輕的摸摸錦雲的臉蛋兒,低聲說道“錦雲乖,母後在這裏,誰也不敢欺負你的,母後給你出氣。”

  安慰完錦雲,蕭後這才對寒博說道“寒博,你可知罪?”

  “啊?”寒博還等著看蕭後怎麽處理宇文聰呢,一轉眼人家就問他罪,楞了一下,跪倒說道“皇後娘娘冤枉啊,微臣不知罪從何來?”

  “還不知罪?為什麽帶公主來這種地方?還有公主受人欺負,你為什麽不出來保護?”蕭後瞪著眼睛問道。

  寒博這才知道原來是弄錯了,也就不擔心了,嬉皮笑臉的跪在地上說道“娘娘,你弄錯了,微臣也是路過的,聽說這裏有洛陽的大人物要來強行收購店鋪,就隨著人們過來了。”

  蕭後看看那些商人,又看看宇文聰道“宇文士及也來了龍門?”

  宇文聰剛才就蒙了,蕭後叫這個孩子寒博,想了半天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寒耀祖的孫子,河南郡都尉使。整個人被他騙了,居然還聽他的建議,心裏對寒博恨之入骨,發誓隻要回去了,一定和駙馬好好告狀。

  聽到蕭後問他,連忙答道“啟稟娘娘,駙馬並未來龍門。”

  “那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咯?”蕭後盯著他,狠狠的問道。

  宇文聰不知道該怎麽說,要說是他的主意,那眼前這一關就過不去,要說是宇文士及的主意,那回去後也不好過,思來想去,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吧,先把眼前的危機過了再說。

  於是他大聲叫道“回娘娘,是駙馬的主意,草民隻是駙馬府的一個管家,哪有那麽大權力?”

  “還真是他啊,看來舒服日子過多了,想出點兒什麽幺蛾子主意,就敢到處撒野,當真以為沒有王法了嗎?來人!”蕭後繃著臉,大聲一叫。從樓梯下有走上了幾人,看見寒博輕輕打了下招呼,便站在蕭後身邊,隨時準備接受命令。

  “將這些刁民拉下去,關到縣衙大牢裏,寒博你給我好好審問,哀家倒要看看這幫狗仗人勢的東西到底幹了多少壞事!”蕭後一揮手,親兵們上去就將剛才還囂張的那些下人和家丁拖了出去。

  寒博趕緊答應,又說道“那宇文聰該如何處理?”

  蕭後意味深長的看看寒博說道“你說該如何處理?”

  “這……”寒博沒想到蕭後居然問他,本來寒博自己就可以將這些事都處理好的,之所以叫來蕭後,就是因為有宇文士及駙馬這個頭銜,前段時間沁香閣的事情就和他有關係,寒博不願意現在樹敵太多,有寒淵一家足矣。

  讓蕭後來處理的話,他還可以躲在暗處,蕭後這樣一問,倒是把他難住了,眼珠兒一轉回道“娘娘,宇文聰畢竟也是駙馬府上的管家,雖然這件事情做的太過惡劣,但還是要聽聽駙馬的意見,不如將駙馬請來,或者微臣去一趟洛陽,將事情的實情查清楚再說。”

  蕭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就按你說的辦吧,你親自去趟洛陽,問問宇文士及,是不是好日子過的太久了,想受受苦了,就說是哀家的意思,讓他自己看著辦吧。”

  “微臣遵旨!”寒博趕緊應下,他想正好趁著越王的壽宴去找宇文士及,順便也把沁香閣的事情一起處理了。

  宇文聰跪在那裏,聽到蕭後和寒博兩人已經決定了他的命運,心裏一急說道“皇後娘娘饒命啊!草民知罪了,求娘娘開恩啊!”

  “現在知道錯了?剛才你不是還看不起哀家母女嗎?晚了,給哀家拉下去,哀家不想看到他。”蕭後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揮手叫親兵把宇文聰拉了下去。

  鬧劇結束了,可寒博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滿意,再看看樓上的那些商人,剛才一個個唯唯諾諾,差點兒就要就範了,現在看著宇文聰被拿下了,臉上又有了欣喜的神色,寒博搖搖頭,對蕭後說道“娘娘,洛陽的達官貴人,皇親國戚還有很多,駙馬隻是其一,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可不好辦啊!”

  “寒博,你把你想說的話直接說出來,不用跟哀家拐彎抹角的。”蕭後皺著眉,對寒博依舊不滿,還在為他不出來保護錦雲的事情耿耿於懷。

  “娘娘,微臣的意思,娘娘是不是可以下道懿旨,以後凡是外地的高官都不得到龍門來做買賣,尤其是不得侵占龍門商人的店鋪和生意。”寒博稍微抬起頭瞅了一眼蕭後。

  “胡鬧,這些都是商人的事情,哀家怎麽可能給你下旨,不要想了,不可能的。”蕭後就知道寒博一定沒什麽好事情。

  “娘娘,其實他們想做生意還有好多別的辦法,不需要這樣做的,微臣就是想,到了洛陽後去見見這些人,給他們指一條發財的路。”寒博笑著道“發財也不是一定要在龍門的。”

  蕭後用手指著寒博說道“今日不管你說的多麽天花亂墜,哀家也不會下旨的,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用再說了,你還是想想去了洛陽怎麽問宇文士及的事情吧,哀家回去了。”

  蕭後說完帶著錦雲就往樓下走去,寒博隻好低頭送蕭後下樓。

  蕭後走了,商人們都看著寒博,寒耀祖說道“博兒,今日的事情要引以為戒啊,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要有一個處理的標準啊。”

  看著寒耀祖,寒博不知道說什麽,剛才發生的事情,要是沒有他的話,那些商人估計早就屈服了,哪裏還能保住龍門的產業。他隻是微微笑笑,轉頭對大家說道“你們都是從商的,論頭腦,一定不是笨蛋,利弊關係估計比我都看的清楚。”

  “剛才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你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為什麽會這樣,因為我們都沒有團結起來,龍門的生意人如果都團結在一起,那還有什麽可怕的。達官也好,皇親也罷,隻要我們有理,就可以不接受,要懂得保護自己,保護龍門。”

  寒博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大聲道“龍門不是我一個人的龍門,也不是我們這些當官兒的龍門,而是你們的,是你們所有人的,隻有大家團結在一起,共同來保護龍門,它才能越發展越好的,與諸君共勉吧!”

  寒博說完沒有看他們,直接走到無憂身邊輕聲說道“剛才多謝你了,我們走吧。”然後直接拉起無憂的手就下了樓梯。

  所有人都呆住了,剛才是不是真的,寒博拉著無憂的手走的!

  無憂腦中一片空白,一隻手麻木的被抓著,身子機械般的跟著寒博就下了樓,走到了街上。看到街上的百姓都看著她,悄悄說笑時,這才反應過來,羞得臉紅紅的,掙紮著要抽出那隻手。

  寒博抓的很緊,根本拿不出來,無憂隻好輕聲的說道“公子快放手,大家都在看著呢。”

  “我不放,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寒博的人,我看以後還有誰敢對你無禮。”寒博說的很霸道,好像無憂已經是他的人一樣。不過無憂心裏卻暖暖的,跟著這樣的男子,起碼是有安全感的。

  反正也抽不出來,索性大方的拉著就是了。無憂慢慢張開小手,也握住了寒博的手,手心相觸,好像能夠溝通彼此的呼吸一樣,心裏都陽光明媚了。

  回到府中,寒博先到後院看了看給越王做的生日禮物進行到了什麽程度,又去找了一下長孫無忌,這才到了大廳裏,正好碰到魏征和張方洛進來。

  寒博一見是張方洛,有些驚奇,問他怎麽回來了,這才知道原來蕭後都準備將整個迎春居的人都抓了,還派魏征去軍營調兵了,隻能無奈的笑笑。

  不過張方洛回來也正好,寒博把蕭後明日去出席建軍儀式的一些細節又交待了一遍,這才讓張方洛回去。

  等回到了書房,寒博才靜靜的坐下好好思考起宇文士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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