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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字者      更新:2020-07-31 02:11      字數:4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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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覺得含雲跑的好,她這一跑,不管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了,你們也不要為了這件事弄的不和,草原上好女子多的事,圖都也不差這一個。另外你們不知道義成賀敦已經收拾了不聽話的東洛和西木合兩個部落嗎?難道你們想成為下一個嗎?”

  兩人忽然覺得這不是簡單的一個嫁娶的事情,好像真的已經涉及到了很多上層的利益糾葛了,一個不慎,還真有可能爆發衝突,而且這兩個部落都與可汗有著密切的關係,真的打起來的話,將會是一場決定突厥走向的戰爭。

  兩人頭上頓時都冒出了冷汗,看看老人,同時施禮,老人這才微微露出了笑容。

  出了帳篷,利骨朵啜帶著族人回去了,阿木啜也把族人打發走,一場暴風雨被消滅在萌芽狀態裏。

  第二日酒醒,始畢派出使者分別與竇建德和王須拔聯係,準備派兵支援兩人,並換回所需的糧食物品。

  莫賀咄設和泥步設兩人又來見了始畢,商量了具體的增兵人數和所派部落,始畢又給草原各部都發去了狼牙信,提醒他們,以後和隋朝人之間就不是先前那樣和平了,隨時提防隋人的攻擊。

  在哈爾穆林草原牙帳中的義成公主也收到了始畢的親筆信。看完信後,義成屏退左右,隻留下小琴一人,她有些憂鬱的說道“小琴,可汗真的去攻擊隋朝了,我們該怎麽辦?”

  義成吞並東洛和西木合兩個部落後,便風光的將小琴嫁與別克木,又將離牙帳最近的一片水草豐美之地賞於二人,把從東洛俘虜來的族人也劃撥給他們兩千帳,賜名阿雅克部落,意為守護者,別克木也成為阿雅克部落的第一位俟斤。

  小琴不願意離開義成,非要伺候在身邊,義成隻好讓步,讓她繼續跟在身邊,隻是兩個部落離的很近,小琴每晚都會回到阿雅克,半上午再來找義成。

  聽到這個消息,小琴也大吃一驚,畢竟她是漢人,雖然到突厥多年,但家中親友全部留在隋朝,要是突厥和大隋開戰的話,他們夾在中間一定不好受,更何況要是突厥真的勝了,那將有多少漢人淪為奴隸,小琴都不敢往下想。

  看小琴麵色瞬間變的有些發白,義成笑笑,摸摸她手心道“現在我們知道了消息,就不能袖手旁觀,我打算寫一封信,悄悄送到皇帝手中,也好提前做些準備,隻是沒有可靠的人選,所以我想問問你,你舍得讓別克木替我去送信嗎?”

  小琴心裏一揪,她剛剛才成親,正和別克木你儂我儂之時,要現在就離開她去大隋,她當然不開心,而且這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弄不好就要身死他鄉,小琴為難了。

  從小就陪著義成,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分開過,與其說是主人和下人的關係,還不如說是親姐妹。特別是到了突厥後,兩人相依為命渡過了最難熬的前三年,之後更是麵對啟民死後,族中波譎雲詭的爭位之戰,最終成功的生存下來。

  這種感情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一個眼神,一次舉動都能心心相通。看到琴兒猶豫了,義成心裏也不好受,雖然她來到突厥,也帶了隋朝的親兵護衛,劉成和霍小虎也都是值得信賴之人,但要從草原進入隋朝地界這一段路,一個漢人是很難不被懷疑的,尤其是她的人。

  無奈之下,她隻有選擇別克木,目前最合適的人選。琴兒看著義成有些期盼和無助的眼光,心裏究竟還是放不下,咬咬牙說道“公主安排就好,我也不想看到漢人流血,我會回去和他說的,公主放心吧。”

  義成眼睛有些濕潤,在這裏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姐妹,在她最需要幫助時,每次都毫不猶豫的衝上來。這次更是擔著家破人亡的風險,義無反顧的站在她這邊,怎能不感動。

  義成上前一把將小琴摟在懷中,摸著她的頭說道“琴兒,這次事成之後,我會安排你們回隋朝,見見你的父母親人,要是不願意回來,你們就在那邊定居吧,我會想辦法給他安排一個官位,以後你們的孩子就是我的義子,隻要有我在,不論是突厥還是大隋,他都不會受到欺負!”

  小琴已經泣不成聲,在義成懷中不停的抽搐著,聽義成這樣說,噗通就跪倒在地,不斷的給義成磕頭。義成拉起她,輕輕的拂去額頭的土跡,微笑道“傻丫頭,去洗個臉,回去和別克木說一聲,他有什麽疑問,叫他來找我,我去寫信。”

  小琴點頭,轉身出了帳篷。見她出去,義成頹然的跌坐在羊毛毯上,眼淚不斷的流下來。

  突厥生活的十年,將她一個隻會撒嬌,隻會享受的大隋公主,訓練成了敢殺人,能吃苦,有恒心的女強人,中間所受的煎熬隻有她自己清楚。

  每當午夜夢回,一遍遍驚醒時,每當淚水不經意間打濕衣衫時,她總是想到隋朝的那些親人,想到他們的溫言細語,想到他們的嗬護關愛,那是這輩子最美好的時光。

  不論皇帝換了多少個,江山在誰手中,大隋才是她魂牽夢繞的家園。為了和平,她來到了草原,帶著政治上的絕對目的,和人性中的痛苦煎熬,一待就是十年。

  青春易逝,時光難留,從一個懵懂的小姑娘,變成了成熟的婦人,唯一不變的還是那顆漢人的心。

  如果可以,她寧願不做公主,寧願布衣荊釵,也想回到那片土地,生育她的土地。十年的時間,她學會了放牧,習慣了奶茶,甚至還會射箭狩獵,布陣征戰,可她永遠都記得少時穿的七彩綢衣,吃的羊油湯餅。

  這就是大隋義成公主,突厥始畢賀敦,一個時代成就的無奈女子,一個政治上的犧牲品。此時的她突然擦幹眼淚,下定決心,隻有自己去爭取,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從這一刻起,她將是她自己!

  程咬金最近一直待在軍營中,他很是好奇寒博哪裏來的這許多新奇的想法。看到兵士們每天訓練的內容,他都躍躍欲試,可每次跟著訓練一會兒,又覺得沒有意思。

  張方洛完全按照寒博的安排,從來不會去管程咬金,除非他影響正常的訓練。

  程咬金其實最難受的不是訓練,而是沒酒喝。他是那種一日無酒,少活十年的類型。每次吃飯,看著張方洛這些人都是狼吞虎咽的,他就渾身難受,幾次央求張方洛給他找些酒來救命。

  張方洛哪裏敢幹這種事情,那是去關禁閉的下場,但又不好和程咬金較真兒,便攛掇程咬金去找何峰要酒。

  程咬金不管是誰,隻要有酒就行,轉回頭又去找何峰要酒,同樣何峰也不會違反軍規,實在沒辦法,又教他去找寒博去,隻要寒博點頭,那以後他想喝多少都行。

  被酒水衝昏頭腦的程咬金義無反顧的便回到龍門,為他的吃酒大業來找寒博。

  寒博正在府中給越王準備生日禮物,忽然聽下人說程咬金回來了,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可是看史書知道,這個程咬金雖然是個福將,但也是個大大的搗蛋鬼,不會是他又闖了什麽禍了吧?

  寒博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急急出去見程咬金。程咬金倒是想好了辦法,一見寒博出來,他也不管周圍有多少下人,直挺挺的跪在寒博麵前,開始喊救命。

  還真把寒博嚇了一跳,趕緊扶起程咬金問出了什麽事。程咬金扭捏半天才說出目的,寒博差點兒就踹他一腳。看看周圍的下人都好奇的看著這位活寶,寒博氣就不打一出來,打發下人們去幹活兒,領著程咬金進了書房。

  一進門寒博就問道“程咬金,你在軍營這幾天都學到了什麽,我看看你有什麽本事就來找我要酒喝?”

  “俺,俺都會了!”程咬金不知道怎麽回答,幹脆說全會了。

  寒博氣樂了,用手指著他道“程咬金,軍中無戲言,你可要想好了再說,要是我發現你是說大話,那可是要受軍法的。”

  程咬金摸摸腦袋衡量了一下沒喝酒和受軍法,哪個更讓他難受,最後還是選擇了要酒喝。他大聲說道“俺真的都會了,不信你跟俺到軍營去看看就知道了。”

  寒博很無奈,一看他腳上穿的軍靴連個磨損的痕跡都沒有,就知道他在瞎說,再看他臉上那種篤定的神情,寒博想一定先要把他製服了,不然今後軍隊可就真的不好管理了。

  聽他說話好像是成竹在胸,寒博心裏就想笑,索性陪他玩會兒,於是他走過去拍拍程咬金胳膊說道“那好,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寒博也說話算話,隻要你能把現在軍營裏那些訓練科目都完成了,那以後軍中你就是特殊的那個,我準許你在軍中喝酒。”

  “真的?”程咬金大樂,不過好像發現寒博說的也隻是一種奢望,於是又嬉皮笑臉的說道“寒兄弟,你看今日天色已晚,俺也不想回去了,要不今晚先讓俺好好喝頓酒,明日你再和俺去軍營裏,看看俺是怎麽訓練的。”

  寒博算是服了他了,外麵還豔陽高照,剛剛過了午時,他居然說是天色已晚。寒博沒有理他,直接拉著他出了書房,用手指指天空,也不說話,讓他自己看。

  程咬金一臉驚訝的道“哎呀,怎麽太陽還在天上呢?俺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不會都過了一晚了吧。”

  寒博笑道“你不會是半夜就從軍營裏走上了吧。快去準備,我現在就和你去軍營,今晚就不回來了,正好你要是都能訓練下來,晚上好好的讓你在軍營喝一頓。”說完也不管程咬金,先去找魏征和長孫無忌了。

  程咬金摸著腦袋,跺著腳,後悔自己沒有編個好理由,這回要出醜了,磨磨蹭蹭的跟在寒博後麵走了出去。

  寒博帶著滿臉無奈的程咬金,跟著魏征和長孫無忌一起到了城外的軍營。他從孟津回來後還沒有來過,這也算是一次視察吧。

  一進軍營,就見張方洛帶著幾個主要將領站在門口迎接,寒博問他們怎麽知道自己會來,張方洛說現在軍營裏每日都會派出幾隊斥候不間斷在周圍巡邏,一是訓練,二是預防突發事件。

  寒博很安慰,起碼像張方洛、魏征這些自己最先的班底都已經有了他們自己的手段和方法,一直需要聽別人的話才能成長的人,往往不會成為一個行業中的佼佼者,隻有不斷的學習和應用才有可能出類拔萃。

  看看眼前的這幾位主要將領都已經穿上了新定製的軍服,英姿勃勃,寒博開心極了。當這支隊伍可以獨當一麵的時候,就是他寒博可以名正言順的走到時代舞台前的時候,而這一切似乎並不遙遠。

  進了大帳,寒博問了問最近訓練的情況,也沒什麽變化,還是按部就班。又算了一下時間,馬上就是這些新兵訓練一個月的時間了。越王生日離現在還有七八天,所以他決定這次好好的檢驗一下這一個月的訓練成果。

  寒博說道“新兵們已經訓練了將近一月了,究竟結果是好是壞,我們現在都不知道,趁著我還有幾天時間,那正好就來一次正規的檢驗吧。”

  張方洛和三個班長都有些緊張,畢竟訓練成什麽樣,他們不知道檢驗的標準是什麽,而且按照寒博的風格,也不會是什麽簡單的測試,弄不好又會有什麽新花樣。

  果不其然,寒博笑著道“單一的檢驗也沒有什麽好看的,我定個標準吧,另外正好通過這次檢驗,我們重現分班,而且根據成績不同,還要有不同的獎勵與懲罰。”

  張方洛一抽鼻子說道“那要不明天再開始吧,現在新兵們還不知道要測試。”

  寒博則搖手道“張將軍,你說錯了,戰爭是不會和你定時間的,當戰爭來臨時,你也要告訴敵人等你們做好準備了,再開始進攻嗎?”張方洛被一句話說的低頭不語了。

  寒博又笑道“當然我也不會太苛刻,待會你們就各自去通知菜鳥們,給他們一個時辰的準備時間,申時正開始檢測。”

  何峰說道“那也沒有幾個時辰可以檢測了,剛開始,天就要黑了。”

  “誰告訴你隻有白日才能打仗的,難道敵人夜間偷襲會告訴你時間嗎?”寒博轉頭問何峰。

  何峰一抹額頭,想了下說道“那都尉就說一下需要準備什麽東西,我馬上下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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