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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字者      更新:2020-07-31 02:11      字數:4428
  琴音就像是一根絲線纏繞著寒博的心上一樣,不斷的牽著寒博,一會兒綿長,一會兒激昂,寒博能聽出琴音中有無憂的相思之苦,也有無憂訴的相見之意。

  幾個女子聽著琴音也有些動容。她們都對寒博有些癡情,隻是那日無憂把她們找來後才知道,原來這個女子才是寒公子的心上人,不免心中都有些嫉妒,所以才有了這幾日的比拚,誰知道無憂琴棋書畫樣樣都不輸於她們,心中的嫉妒也漸漸變成了佩服。

  昨日見到寒博和無憂在後院裏相見的情景,心裏也是暗暗都祝福這對璧人,能夠終成眷屬。現在再看寒博作詞,無憂譜曲,也是珠聯璧合,都覺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素雲輕輕站起來,抱著古琴,悄悄的走了,緊接著其餘幾人也都陸續離開。寒博和無憂竟然都沒有發覺。依然沉浸在詞曲的相思鄭

  琴聲初歇,寒博緩緩睜開眼道“無憂的琴音實在是美妙極了,我寒博恐怕都要被你的琴音融化了。”然後一看周圍的人都走光了,心裏也知道,那些女子一定是給他們留下空間,叫他們好好話的。

  無憂聽寒博這樣,便扭過頭,淡淡的道“哼,嘴倒是挺甜的,就是看到了姐姐妹妹們,就不知道該和誰話了。”

  寒博知道無憂還是有些生氣,便走到無憂背後,雙手在她肩膀上一擱道“無憂,不要生氣了,我都在想你的,怎麽會有別的心思呢。”

  無憂身子一顫,回頭嗔怪的道“還有人在呢,你怎能如此輕薄於我?”

  寒博慌忙拿開手道“我怎麽沒看到有人啊?”

  無憂這時才發現這裏隻剩下她和寒博了,又嗔怪的道“你都知道他們不在了,才這樣對我的。”

  寒博張著嘴,雙手無奈的攤著,這可是大的委屈啊,滿臉痛苦的表情,不知道什麽好。

  無憂看他不話,又抬頭看寒博的眼睛,等看到寒博臉上那無辜的樣子時,“噗嗤”笑了出來,輕聲一句“呆子!”,便抱著古琴朝著房間走去。

  走了一會兒看寒博還在那裏發呆,忍不住叫道“呆子,你就準備在那裏和我話嗎?還不快跟上?”

  寒博一聽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了上去。邊走邊想“好歹我寒博前世也是萬人迷的角色,怎麽現在卻連一個女子都搞不定,真是太差勁兒了。”

  無憂沒有回頭看他,隻雇頭走路,又繞了兩排房子,這才到了她的閨房,進屋道“進來坐吧。”,便到一邊放琴去了。

  寒博進到屋中,看看布局非常舒服,並沒有其他女子閨房中那樣多的花花草草和零嘴兒。牆上隻掛著一幅字,仔細一看是寒博在信中寫給無憂的《點絳唇秋千》,寒博搖搖頭,坐到圓桌邊上看著其他地方。

  “哎呀,你幹嘛坐在桌子上,快下來!”無憂不知何時站到了寒博背後,用手推了寒博一把,嬌怒的道。

  寒博不以為意的笑笑,從桌邊下來,回頭一看,才知道自己坐到東西上邊,拿起來正要看,無憂就過來搶了過去。

  寒博看著無憂道“又不是什麽寶貝,你那麽在意幹嘛?”著看了一眼無憂手中的東西,原來就是張繡了一半兒的錦帕。

  無憂白了他一眼,也沒話,徑直走到裏間,將錦帕心的放到了木枕裏邊,這才出來。

  見寒博還在那裏站著便道“不讓你坐桌子,難道你連凳子都不會坐了?”

  寒博又訕訕的笑著,這才坐到潦子上。他知道無憂現在心裏還是很不爽的,根據他前世花花公子的經驗,這陣不爽期最短也要持續半,長聊話半個月都是有的。他也不在意,思考著怎麽才能將無憂逗樂了。

  無憂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寒博在院中那首詞與其寫的是無憂,不如也是寫他自己的相思之苦。無憂非常聰明,但她總也逃不開女孩子戀愛時那種患得患失的心境,這時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教訓寒博。

  兩人坐下都沒有話,寒博便沒話找話的道“哎呀,我怎麽就忘記了,本來準備給無憂帶一件禮物的,怎麽就找不到了呢?”著在身上到處摸著,像是很急的樣子。

  無憂被他一楞了一下,隨即皺著眉問道“哼,你到底有沒有準備還是兩可呢,裝的好像真的一樣。”

  寒博這回可真被冤枉了,他從胡德奇嘴裏知道無憂已經啟程後,便到了街上專門找了一個打製金銀首飾的匠人,融了兩塊金子,給無憂打了一套金飾,都是他自己根據現代理念設計的,比古代不知要好多少倍,其中一些打製手法連金藝匠人都歎為觀止。

  之後他就把幾件飾品都放在荷包中,隨身攜帶,就是想能給無憂一個驚喜,隻是剛才他有意要逗一下無憂,才裝作找不到,沒想到無憂這樣他。

  看到寒博真的有些急了,無憂又道“是不是丟了,好好找找啊!”她站起身看著寒博,心裏想“怎麽這麽粗心,連個禮物都能弄丟,要是真丟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寒博一看無憂也著急了,知道他的陰謀得逞了,便站起身走到無憂身後道“無憂姐,請閉上眼睛,在下給姐變個戲法兒,千萬不要睜眼哦!”

  無憂不知道寒博又耍什麽花招,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嘴裏卻還在“哼,又要戲弄我,我才不閉呢。”

  寒博從側麵看到無憂閉上了眼,忽然發現側麵看去,無憂更加完美,吹彈欲破的麵頰上,潔白光滑,沒有一絲的雜質,眼睫毛嗦嗦的抖動著,好像落上了雪花一樣,微雪欲化。

  寒博不由的看呆了,要不是現在還是個孩子的年紀,真想上去好好的親吻一下。

  無憂等了半寒博都沒有反應,睜眼偷偷一瞧,寒博的臉就在她咫尺之間,眼睛死死的看著她,嚇的往旁邊一閃身,捂著臉道“你要幹嘛?又欺負我。”

  寒博這才發現自己忘記了事情,連忙“哎呀,我取東西時,才發現無憂的麵容與寺廟中的觀音大士頗為相像,因此才看呆了,實在是姐誤會了。”

  無憂聽寒博的煞有介事,也就放開手問道“你的可是真的?”

  寒博見無憂大眼睛很認真的看著他,笑笑道“是真的,側麵看真的好像啊。”

  這時無憂淡淡的道“怪不得時候父親給我起的命就叫觀音婢呢。”

  寒博突然覺得這個名字這麽耳熟,好好一想便知道,在所有的史書中都記載著寒世民的皇後長孫氏名就叫觀音婢,原來是真的。

  寒博心裏也是一陣激動,這個將來的長孫皇後以後就是他的老婆了,臉上笑得更加的猥瑣起來。

  無憂還以為自己了觀音婢後,寒博想到了什麽,便問道“你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不堪的樣子。”

  寒博發現自己今真的好失態,都好幾次想到不該想的事情,靜靜心道“沒有,我是在想,以後我是叫無憂姑娘好呢,還是要叫你觀音婢更加親切一些。”

  無憂低著頭也不話,又開始玩弄衣角,寒博不知所以。

  古代女子的名或者乳名,隻能是父母稱呼的,隻有出嫁後,丈夫才能喚名。寒博這樣問無憂,實在是讓無憂又羞又喜。羞得是哪有當著女孩子麵就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喜的是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承諾。

  寒博看等不到無憂的回答,直接就決定了,以後就叫她觀音婢了。便又走到無憂身後道“這次是真的變戲法兒了,觀音婢,閉上眼睛,不要睜開啊!”

  無憂臉紅紅的,聽著寒博這樣叫,連頭也不敢抬起來,眼睛閉的死死的。寒博從荷包中先是拿出了一條項鏈,造型是一朵大大的牡丹花帶著三條細穗,簡單大方。

  寒博解開後邊的掛扣,輕輕的將它放在無憂的胸前到“不要睜眼,不要動,還沒有完,等一下。”然後把無憂後麵的秀發擺到了一邊,將掛扣扣好後,又用秀發遮住,走到無憂麵前看了一下,效果不錯。

  又從荷包中取出兩個耳釘,這時才想到無憂有沒有耳洞的問題。便上前看了一眼,辛虧還有,便生疏的將兩隻耳釘也給無憂戴上。

  無憂被寒博弄的渾身不自在,好幾次想睜眼,都被寒博製止了。她已經知道寒博給她的是什麽了,心中非常高興,隻是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做出這些曖昧的動作,她有些受不了。

  寒博也不管這麽多,繼續從荷包中又取出兩隻手鐲給無憂戴好,這才道“觀音婢,可以睜眼了。”

  無憂卻不敢睜眼了,她很怕現在就見到寒博,不知該用哪種態度麵對,或者是哪種身份。寒博笑道“睜開眼睛看看喜歡嘛?不喜歡的話,我再去重做。”

  無憂硬著頭皮微微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手上的鐲子,立馬眼睛就睜大了。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手鐲了。整隻手鐲都是鏤空設計,而且在主體部位也是一朵牡丹花,美觀靈動。

  現在還沒有鏤空手藝出現,寒博也算是又為隋朝的手工業增加了一種新的技術吧。

  無憂用手摸摸,實在是喜歡的緊,忽然想到脖子和耳朵上還有東西,便沒有再管寒博,徑直朝著裏屋走去,那裏有銅鏡。

  寒博隻是笑笑搖搖頭,心想不論古今,女子都是有共性的,在精美的首飾麵前,一樣的經不住誘惑。

  在外邊等了一會兒,無憂從裏邊喜滋滋的出來了,看見寒博便問道“你是從哪裏買來這麽好的飾品,實在是好看的緊。”

  寒博撇撇嘴道“哪裏也買不到,那都是我親手設計的,最後找了最好的金匠打製成的,看來你是很喜歡啊,也不枉我花了那麽長時間。”

  無憂看看飾品,又看看寒博,道“這是一套嗎?有沒有名字?”

  寒博道“這是一套,都是牡丹花的。名字嘛……”寒博想了一下道“就叫花期如夢吧,你呢?”

  無憂點點頭笑道“東西好,名字也好聽。”突然看著寒博又道“可是我不能收的。”

  寒博瞪著眼睛問道“為什麽?怎麽就不能收了?”

  無憂白了他一眼道“我憑什麽收公子這麽貴重的禮物?讓人知道了,我還怎麽的清楚。”心裏卻道“沒看出你還真是個呆子,這種禮物哪有送就送的,這是定親時才送的。”

  寒博皺著眉道“這送個禮物哪有那麽麻煩,我想送你,你收了,不就完了,和別人有什麽關係。”

  無憂實在不知道寒博聰明的腦袋怎麽就是理解不了什麽意思,生氣的道“我以什麽名義收你的東西,我算什麽人啊?”

  這樣一,寒博要是再不明白,那他就白當了一世的花花公子了,於是大笑道“觀音婢是我寒博要明媒正娶的夫人,怎麽相公給夫人禮物還要別人同意嗎?”

  無憂大驚,他呆,怎麽一下子就直接的出這麽羞饒話來,立刻轉身要走,寒博哪裏會放過她。一般的劇情都是現在這樣才是表白的最佳時機。

  一個箭步,寒博便到了無憂身前,兩手一下子便將無憂攬住,深情款款的看著她道“觀音婢,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是我寒博的福氣,既然遇到了,我就不會讓你走掉的,看著我,答應我,做我的娘子,我寒博對發誓,一輩子都對你好,如有違背,誅……”

  寒博還沒完,溫潤的手便堵住了他的嘴,耳邊傳來低不可聞的一句“我答應你就是,不要起誓。”

  遠在晉陽的寒淵父子,在竇夫人壽宴的第二日便接到了楊廣的旨意,讓他們速速整頓軍隊,前往河南郡附近去消滅那裏的匪患,以保證寒博在龍門周邊改革的順利進校

  寒淵和幾個兒子女婿正在書房商量怎麽行事。

  “父親,我就寒博此人是我們的克星,最近發生的事情,哪一件與他無關。現在好不容易將寒氏一族趕出了晉陽,陛下卻又要派我們去幫他剿匪。他自己不也是河南郡都尉使嗎?幹嘛還要咱們幫忙?”

  寒建成第一個站了出來狠狠的道。

  寒淵抬眼看他一下,沒有話,寒建成又道“既然陛下叫咱們去剿匪,我們幹脆出去繞上一圈兒,回來就是了,不用管他死活。”

  寒世民道“大哥,你可知軍中哪些人是陛下的耳目和眼線,隻要我們稍微有些不對勁兒,我想陛下早就做好了收拾我們的準備了。”

  寒建成不屑一鼓道“不是大話,就父親現在的勢力,就算是楊廣親自上陣,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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