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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字者      更新:2020-07-31 02:11      字數:4504
  寒博聽新兵們報數,錢大做了十一個。寒博也知道沒訓練過的人,做這麽多已經非常不錯了,便道“錢大,你不要逞強了,這個動作是有技巧的,你用蠻力做了那麽多,其實已經很好了,認輸吧,其實你一點兒都不丟饒。”

  錢大自己也知道這次肯定是輸了,隻是他不想輕易認輸,好歹剛才自己還大言不慚的和寒博挑戰,這樣認輸太沒麵子。

  當寒博他一點兒都不丟人時,錢大努力的轉過頭看看寒博,心裏莫名的有種感激,這是給他台階兒下呢。他很想朝寒博笑笑,可是覺得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皮有些沉,耳邊好像聽到了眾饒喊聲,接著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錢大從杠上摔了下來,好在張方洛就在跟前,一把將他抱住,然後才發現他昏過去了。寒博趕緊教人把他扶下來,走到錢大麵前。用手試了試他的鼻下,還好氣息還算勻稱,心中也就大定。

  錢二錢三這時緩了過來,跑過來抱著錢大就亂叫開了,寒博叫周圍人讓讓,好叫空氣流通一下。對著錢二錢三道“先把他放下,我來救他,你們到旁邊去。”

  錢二張大嘴看著寒博,然後雙膝跪地給寒博磕頭道“都是我們兄弟混蛋,才會有今的事情,寒都尉不計前嫌,還要救我大哥,錢二給你磕頭了。”錢三也跟著給寒博磕頭。

  寒博擺擺手道“先救人要緊,到旁邊待著去。”然後讓張方洛把錢大的身體平放在地上,伸出大拇指掐了掐他的人中,看沒有反應,便解開錢大的衣襟,跪在錢大旁邊,用手比劃了下位置,一隻手按了下去,另一隻手放在前一隻手手背上。

  寒博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雙肘伸直快速的按壓下去,然後又馬上放開,如此反複做了二十幾次,隻聽見錢大微微咳嗽了一聲,寒博便停了下來,趴下去用耳朵貼著錢大心髒位置聽了聽站起身道“好了,他沒事了。”

  錢大緩緩的睜開眼睛,先看到張方洛,慢慢適應了光線後看見寒博在身邊正看著他。他有些懵,想不起發生了什麽。錢二錢三跑著過來道“大哥,是都尉救了你啊,咱們可不能再和都尉搗亂了。”

  周圍的新兵們一看錢大又活過來了,都是歡喜的大叫著“都尉威武!”寒博笑笑也沒有阻止,他突然很享受這樣的生活,這就是為什麽那麽多兵都舍不得離開部隊的原因吧,因為這裏更像是一個大家庭!隻有當過兵的人才能體會的到。

  又一場鬧劇結束了,寒博完勝。清醒後的錢大主動要求去禁閉,寒博便派人領著他們三人分別關到黑屋鄭

  起先何峰不知道這些屋子是幹什麽用的,沒想到是禁閉用的,隻是他覺得那麽難纏的主兒,就一個屋子就能讓他們變好?不可能的,出來照樣興風作浪。

  剛進屋子的時候,錢大根本就沒有多想,反正輸掉了,而且寒博也不錯,起碼是個話算話的人,對兵士們也很好,還救了他的命,沒有落井下石,心裏就想出去後也不和他作對了。

  屋中隻有一張木榻和一個馬桶,別無它物。除了一個木門,就剩下開在高出的一個窗戶,可以判斷時間。錢大感覺這簡直就是睡覺的好地方,這也叫懲罰啊,那以後多來幾回,還能偷懶睡覺呢。

  二話不,直接就躺倒了木榻上,不一會兒還真的睡著了。

  寒博回到大帳裏,便問幾人誰會作畫,簡單的就校魏征還行,隻是沒有無憂畫的好,如果不急的話,就等無憂來了再畫。寒博搖搖頭要把訓練時各個動作都畫出來,這樣方便隊長們教學,要不還會出現錢大昏迷的事情。

  魏征隻好硬著頭皮,根據寒博的描述一張張畫了起來。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寒博又安頓了何峰一些事情,這幾一定要落實完,這才休息。

  第二日依舊是去訓練場教新兵們如何訓練,忙著把基本的東西一點點的交給幾個班長。下午時正在看著張方洛等人訓練行進中隊列隊形,一個兵士過來報告錢家兄弟在屋中大喊大叫,要出來訓練,不想待著了。

  何峰非常好奇的問道“可是他們親口的?”

  那兵士就是,從下午開始一直喊道現在了。

  何峰驚訝的看看寒博,問道“都尉是不是用了什麽手段了,他們三人可是從來都沒有主動要求訓練過的。”

  寒博聳聳肩道“我成都和你們在一起,做了什麽你們不知道?估計是在屋中待的太舒服了,哈哈,不用管他們,告訴他們,三夠了,就放他們出來。”那兵士下去通知去了。

  何峰問寒博究竟什麽原因,寒博笑道等他們出來問他們自己吧,又接著去看訓練了,弄的何峰摸不著頭腦。

  錢家兄弟不是衝動的想要訓練,準確的他們是被憋瘋了。錢大昨日下午就開始睡覺,半夜就醒過來了,坐在屋中無所事事,實在不知幹些什麽好,一會兒起來繞上幾圈,一會兒又躺在榻上,渾身難受的要命。

  好不容易等到了亮,隱約的可以聽到訓練場兵士們的喊聲,便貼著有窗戶的牆壁坐在地下,想要聽清楚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好像很想去訓練,很想去和那些新兵們笑打鬧。

  眼前隻有一張木榻,外麵什麽情況都看不到,心裏莫名的狂躁起來,開始不停的大叫,一開始隻是一聲兩聲,後來就停不下來,隻想通過叫喊,把心裏的那股悶氣排出去。

  對於外麵的人來,三日的時間轉瞬即逝,可屋中的錢家兄弟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度日如年。

  當寒博帶著眾人打開屋門出現在他們麵前時,錢大目光呆滯,張著嘴動了動,不出話來。過了許久,錢大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不要錢一樣瘋狂的往外流,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這還是那個動不動拳腳相加,欺負新饒錢大嗎?這還是那個敢和寒博叫囂,甚至對寒博指手畫腳的錢大嗎?

  何峰看到這一幕,鄭重的對著寒博鞠了一躬道“寒都尉,在下現在是真的佩服你了,你的想法和手段,真是鬼神莫測,實在是無以言表。”

  寒博笑笑道“這隻是最簡單的,要是還有比這嚴重的錯誤,我也不介意用上一些特殊的手段。”

  眾人聽的都是脊背冒冷汗,這時他們才真正的從敬佩寒博,轉變成了敬畏。麵前的這個都尉,成都是笑意盈盈,誰要是被這種假象迷惑了,來挑戰一下的話,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等錢家兄弟出來,休息了一陣後,寒博問他們可知道錯了。三人都跪在地上,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還叫寒博監督他們。

  寒博笑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而且每個人都應該自覺的去遵守定好的軍規,不要老是想著叫人監督,自覺永遠比監督管用的多。”

  又對何峰道“準備的大筐在哪裏?”何峰在訓練場上,寒博便叫三人休息一會兒開始去撿石頭吧。三人乖乖的便到訓練場撿石頭去了。

  回到大帳,何峰還在糾結於黑屋的厲害,寒博道“其實這是個很簡單的實驗。一個人長時間處在黑暗狹的空間內,沒有時間概念,又無事可做,精神和思想都會產生強烈的不安,而且又沒有人話排解,隻能是崩潰,大喊大叫其實是很好的辦法。”

  又笑著對張方洛道“就像把一隻野狼抓回來,關在籠子裏,外麵蓋上黑布,周圍什麽聲音都不要有,那這頭狼沒有三就會奄奄一息,它也是失去了所有可以做的事情,連思想都失去了,隻有等死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寒博這是把錢大三人關的沒了意識,沒了想法,甚至隻能是一具活著的屍體,太可怕了,他們也知道以後再也不會有兵士敢於犯這種大錯了,那不是人待得地方。

  軍營的日子是平淡的,也是多姿多彩的,寒博甚至忘記了還有好多事情需要他處理。又待了三,寒博把訓練的所有科目都和張方洛幾人完,何峰也拿回了寒博設計的軍裝樣式。

  寒博沒有設計成現代軍服的樣子,因為沒有那種布料,隻是在原有的軍服上進行了改裝,增加了口袋,剪短了衣袖,把版型改的貼身一些。就這樣都花費了好長時間。

  看著新的軍裝寒博點點頭,還算滿意,他注意到每件軍服的左胸前都已經繡好了“義勇軍”的字樣,看看何峰道“我忘記了,你能想到,很好。”何峰笑著道“其實這是魏先生跟我的,我一聽挺好,就弄上了。”

  寒博笑著看看魏征道“好啊,你們多操些心,我就能多想想其他的事情。”忽然他想起了無憂等人,道“你可知道無憂他們到了哪裏,為何還沒有到龍門,按時間算,應該早到了。”

  魏征道“寒老爺不讓告訴你,既然你問了,我不也不好。”

  寒博大睜著眼看著魏征道“不要和我他們早就到了!”

  魏征笑著點點頭,隻見寒博直接就跑出了大帳,然後又跑了回來道“快去找匹馬來,咱們現在就回去。”

  魏征看看色道“今日恐怕有些遲了,到了城門都已經關了。”

  寒博一跺腳道“我是欽差,連個城都進不去嗎?少囉嗦,快去找馬!”

  剩下的幾人互相看看,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他們也是很久沒有見到寒博這樣放鬆的話了,感覺這樣的寒博,好像更加符合他的年紀。

  不一會兒張方洛派了兩個兵士護送寒博和魏征兩人出了軍營回龍門。寒博四人馬不停蹄的回到龍門縣,剛剛到了縣衙門口,寒博就迫不及待的跑了進去,正好碰上出來的一個衙役,把人嚇了一跳,待見到魏征後才知道那個影子是寒博,有些驚奇。

  寒博奔到大廳一看,沒有人,又跑到了後院的客房也沒見到人,隻好返回來找魏征。

  魏征見他回來的“公子也跑的太快了,我還沒和你呢,老爺他們都在新房子那邊呢。”寒博一瞪眼道“那一路上你也不一聲,害的我白跑一趟,現在就領我去新房子。”

  魏征還要喝口水,寒博直接就把茶杯奪了下來,非要立刻就走,無奈魏征隻好再次陪著寒博去新房子那邊。

  新房子是魏征盤下來的,當時寒博也沒有去看,這次跟著魏征走,才知道原來新房離沁香閣不遠,就隔著一條街,現在也是龍門縣裏比較繁華的地段了,寒博訕訕的問魏征花了多少錢,魏征房子是賽西施盤下交到他手裏的,本來是要擴展沁香閣的,現在就給寒博家人住了。

  寒博心裏對賽西施更加感激,心想明日過去看看是不是一切就緒了,也好趕快開業。

  等到了新房門口,寒博愣住了。這所宅院從外觀來看,要比他們在晉陽的房子都氣派。紅木門楣,厚重的門板上嵌著銅釘,獅口門環錚明瓦亮,台階兩邊兩個青石獅子,口含雲球,注視著路人。

  門廊兩側對聯寫著“公侯將相無定數,詩書傳家有門風”,正上方大紅匾額上金色大字書寫“寒府”二字,氣派非凡。

  寒博笑著對魏征道“賽西施也是有心了,我要是不讓沁香閣火起來,都對不住這所宅院啊。”魏征也是笑道“恐怕公子沒有這所宅院也會讓它火起來的,畢竟公子也有份子在裏麵的。”寒博笑著叫魏征大嘴,兩人打趣著便往府裏去。

  大門並沒有鎖,兩人一推門就進去了,門裏一個下人上前問話,一看寒博年紀便道“公子不會就是寒博寒大人吧?”

  寒博點點頭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就是寒博的。”那下人一施禮道“是姐告訴我們在門口看著的,有一位年紀不大,器宇軒昂的公子要是進來,就問問是不是寒大人,是的話,就讓的帶著到後麵去。”

  寒博笑道“沒想到我在無憂心中居然是這般模樣。”又問下人“老爺和姐們都休息了?”

  “沒有呢,今日姐公子一定會回來的,大家都等著呢。”

  寒博看看魏征道“你提前的?”魏征撇著嘴搖頭,寒博就有些納悶兒了,隨著下冉了後院。

  宅子很大,曲院荷風,很像江南的庭院,走過一段路,兩邊都是水池,中間還有荷花含苞待放,煞有情趣。過了池塘,才到了後院的大門,一進院門,就聽到院中嘰嘰喳喳一群女子在笑,寒博茫然的看看魏征,不知道誰來了。

  魏征聳聳肩一樣不清楚。寒博發現自從這幾個人跟了自己後,很多自己的動作都被他們學去了,聳肩、撇嘴、抹鼻子,甚至連話的音調都往相像的趨勢在發展,心中有些不屑,想到隻有自己做出來才帥氣,便無視魏征,率先進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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