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夫妻團聚哭成淚人
作者:雲緋顏      更新:2021-01-05 01:27      字數:2222
  “好了,你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一會兒,你現在十分虛弱,必須要好好靜養知道嗎?”

  安嘉並沒有告訴她,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個孩子,也會是最後一個孩子。

  處於生產中的疲憊以及莫大的喜悅之中,陶夭夭無暇顧及安嘉的情緒,也就是瞬間眨眼的功夫,陶夭夭抵不過困意緩緩閉上了雙眼。

  不一會兒,聽著女人均勻的呼吸聲,安嘉抿了抿唇,替她掖好了被子這才關上了門。

  夜色寂靜,空空蕩蕩的醫院顯得格外的安靜,就是在這樣冰冷而彌漫著消毒水的空氣中,突然夾雜了些許淡淡的薄荷香。

  窩在病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動了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踢被子冷了的緣故,小爪子抓著被單,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

  驀地,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悄悄來到床頭。

  窗口的月光落在床頭,驚現那是一雙男人的大手,節骨分明,修長凝華如玉,小心翼翼的撫在女人蒼白娟秀的包子臉上,遲遲不願離去。

  女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如小兔子似的動了動鼻子,貪戀的朝著男人起滿薄繭的大手蹭了又蹭。

  一時之間,男人的身體緊繃得不行。

  而原本安安靜靜沉浸在夢鄉中的女人驀然毫無預兆的睜開了水靈的眼眸。

  大眼睛一瞬不順的看著床頭的黑影。

  幾乎是在瞬間,電光火石的一霎那,兩個人四目對視,陶夭夭更是屏住了呼吸,整個人處於莫大的震驚之中。

  沒等她的喉嚨發出聲來,撫在她臉上的那雙大手驟然抽離。

  陶夭夭一慌,幹啞的驚呼了一聲,“紀景軒!”

  話落的一刹那,企圖抽身而去的黑影驟然停止住了步伐,陶夭夭看著他寬闊的背影,忍著腹部撕裂的痛楚,哭成了個淚人。

  “老公~我知道就是你,一定……一定是你。”

  女人軟軟糯糯的嗓音,帶著顫抖的哭強,語氣更是無比的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丈夫。

  陶夭夭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思念全數湧上心頭,哭得泣不成聲,“我知道是你,就是你,從你進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你都不想我的嗎?為什麽都不來看看我,既然來了。為什麽那麽快的走。”

  她想他。

  真的超級無敵的想他。

  每每想到他,陶夭夭感覺既幸福又心痛,甚至躺在手術台上命懸一線的時候,陶夭夭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此時此刻的陶夭夭不能動彈半分,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近在咫尺卻無法觸碰到的男人,淚水如同開了閘的水龍頭,枕頭濡濕了大半。

  寂靜的病房內終於響起了一聲歎息,男人突然回轉過了身,大步朝著床頭邁去。

  下一瞬間,陶夭夭被熟悉的氣息包裹,那股子淡淡的薄荷香越來越濃,陶夭夭的臉埋在男人的胸口突然之間哇哇大哭了起來。

  “傻瓜,別哭,我會心疼。”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彌漫在陶夭夭的耳邊,數月來的思念和恐懼頃刻間土崩瓦解,她忍著疼痛伸手抱緊不肯撒手。

  並且發了狠的埋怨他。

  “你怎麽才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我怕你離開我,怕你再也不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的害怕,紀景軒你混蛋,你就是個大混蛋,我不想要理你了!”

  似乎是發泄不夠,陶夭夭魔怔了一樣捶打著他的胸膛,眼淚嘩啦啦流得更凶了。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徹底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襟。

  “你混蛋,讓我一個人去麵對那麽多壞人,生孩子還那麽痛,你都不疼疼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傻瓜,我愛的從來隻有你。”

  他的聲音幹啞,用盡了所有的深情才將這句話完整的說出來。

  紀景軒低頭吻著陶夭夭的額頭,兩顆心就此貼在一起,難得的溫馨他不想輕易的打破,任由女孩兒的小拳頭砸在身上。

  等待發泄得差不多,男人寬厚溫暖的大手將她的小拳頭包裹住,心疼的哄著,“別動了,會疼的。”

  他知道陶夭夭選擇了破腹產,麻藥過了之後,腹部的傷口絕對能把她疼死。

  她要是疼,紀景軒隻會比她還要疼上一千一萬倍。

  “那你……還走嗎?”陶夭夭可憐巴巴的揪著他的領口,生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已。

  她不希望紀景軒離開他。

  黑暗的光影中,男人俊逸清冷的麵孔是那樣的溫柔,特別是看向陶夭夭的時候,她的心是平靜而甜蜜的,同時也是不安的,恐懼的。

  他歎了一口氣,俯身親吻陶夭夭的唇角,沙啞的呢喃誘哄著,“別怕,很快就結束了,我會來接你的,等我。”

  “真的?你沒有騙我嗎?”陶夭夭的爪子死死抓著男人的大手不放。

  很顯然並不相信紀景軒的保證。

  紀景軒苦笑,頗為耐心的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再一次鄭重承諾,“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的回到你的身邊,不用太久的,你要乖乖的等我回來,嗯?”

  得到了他再一次親口保證,陶夭夭這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手,眼睛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璀璨。

  “好,那你去吧,我等你。”

  男人點了點頭,踏著月色而來,悄悄隱於黑暗之中,如果不是陶夭夭還能聞到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薄荷香。

  以及披在她身上,帶著紀景軒獨有的氣息和溫度,陶夭夭可能真的會覺得是自己太過思念的一場夢而已。

  黎明過後,陶夭夭抱著那件男士的黑色風衣坐在床頭傻笑,司徒枋和慕秋雪一進門自然也是看到了。

  “哥哥,雪兒。”陶夭夭把衣服往身後一藏,因動作太大而拉扯到了傷口,疼得直咧牙。

  慕秋雪心一沉,趕忙扶著她躺下,“都說了你不要亂動,傷口還沒好呢,就不能讓我們少操點心?”

  “哦。”陶夭夭吐了吐舌頭,真不是她不想反駁,完全是疼得沒力氣了。

  司徒枋歎了一口氣,臉色雖沉,卻也鬆了口,哼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他來過了,你生孩子這麽大的事情他都不來,回頭我一定得狠狠教訓他。”

  有什麽事能夠比老婆還重要,欠收拾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