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心裏埋下懷疑的種子
作者:雲緋顏      更新:2020-12-06 23:15      字數:2182
  安靜的病房內,陶夭夭穿著藍白相間的病服裝的坐在窗前曬太陽,自從醒來沒有看到紀景軒,她沒有立馬打電話找他,而是按照白藝琳的叮囑把湯喝了,藥也老老實實吃了。

  趁著白藝琳去洗水果的空隙,霍之之獨自前來探望,手裏拎了不少的水果。

  “姐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好點了嗎?”

  陶夭夭尷尬笑笑,不明白她怎麽就知道了自己住院的事情,“我就是有點低血糖而已,你怎麽來了?”

  “你現在是孕婦,不管是低血糖還是什麽,都要注意,你看看你現在臉色越來越不好了,這可不行。”

  說著,霍之之十分關切的握著她手,如此噓寒問暖不僅讓陶夭夭欣喜不起來。

  甚至還有點反感排斥。

  陶夭夭不動聲色抽出自己的手,避開霍之之的注視,岔開話題,“我就是低血糖而已,你別和我老公一樣大驚小怪,過會兒我就出院了。”

  “好好好,沒事就好,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叫個醫生來看看吧。”

  像是早就做好了打算,沒給陶夭夭拒絕的機會,跟隨著霍之之而來的醫生已經走進病房來了。

  陶夭夭手指驟然一緊,霍之之到底想要幹什麽,為了墨焱來試探她?

  “姐姐,你別誤會,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而已,和墨焱哥哥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別像防著賊一樣防著我。”

  心裏想的可能性就這麽被赤果果的說出來,陶夭夭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了,不得不打起十二倍的精神應對眼前的女人。

  “嗬,你誤會了,我不是懷疑你,隻是我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治醫師,不勞煩之之了。”

  說完後,陶夭夭咧嘴笑得格外燦爛,滿眼裏充滿了濃濃的依戀,“你也知道我老公那個人,不管是誰,隻要是男的接近我都吃醋,這不,主治醫生都換成了個女的。”

  言外之意,紀景軒那家夥醋性大,占有欲強,可不會輕易讓什麽其他的男醫生給她看病。

  所以,她自然不會讓霍之之帶來的人看了。

  “那還是算了,我可惹不起你家那位醋壇子。”陶夭夭苦笑歎了一口氣,使眼色命令醫生退出去。

  霍之之是個識趣的,知道陶夭夭對自己芥蒂,倒也沒有繼續強求,“姐姐,我來這麽久了怎麽也沒有看到紀少,你都住院了,他不陪在你的身邊嗎?”

  “咳咳,他……他去給我買吃的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這樣啊。”霍之之突然感慨,有些失望的樣子,“我還以為紀少上門要了汀驪是為了給姐姐出氣呢,不過仔細想來也不太可能,汀驪那個女人再十惡不赦,背後也有司徒家撐腰,姐姐和司徒家也算關係匪淺,如若真的動了汀驪鬧起來對紀少對墨焱哥哥都不利。”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汀驪被紀景軒要走?

  汀驪背後是有司徒家沒錯,可為什麽動了司徒家會對紀景軒和墨焱不利,司徒家什麽時候變得那麽重要了她怎麽不知道。

  作為墨焱的枕邊人,幾乎是從很小的時候她就跟著墨焱了,霍之之不僅了解整個墨氏一族。

  同樣的,與墨氏一族存在緊密關係的世家大族也沒有霍之之不了解的內情。

  “姐姐,相信你肯定不知道墨氏一族的由來吧,說起來當初還沒有墨氏王族的時候,司徒家可以墨氏最忠誠的盟友,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沒有來往了,近幾年來墨氏內部不少派係爭奪的第一支持可都是司徒家。”

  嚴格來說,他們要爭取的是司徒枋的支持。

  畢竟,老家夥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目前掌控著司徒家命脈的人是司徒枋,而司徒枋是個典型的妹控。

  可想而知,墨焱選擇與紀景軒合作,無不是將這個層麵也考慮了進去。

  陶夭夭腦子有點亂,不怎麽明白霍之之說的那些彎彎繞繞,此刻她滿腦子想的是紀景軒要汀驪來幹嘛。

  難道她這次低血糖有什麽隱情?

  無心和霍之之繼續閑聊下去,陶夭夭從衣架上抓起一件外套裹在身上,打開病房門一路乘坐著電梯急匆匆往外走。

  “夭夭!”

  迎麵而來的男人風塵仆仆,正見她疾步向外走,臉色逐漸沉下來,“你這是做什麽,紀景軒呢,怎麽就你一個,你都這樣他還不陪著你,我就說他不靠譜,當初就不應該嫁給他!”

  陶熙一張口喋喋不休的數落紀景軒,好似要把心裏所有的不滿全部發泄出來。

  陶夭夭沒想到他會來,一時間才喜悅衝昏了頭,一個勁兒撲到他懷裏撒嬌,“哥哥,你怎麽來了,我的事情你怎麽知道的,對了,你沒告訴爸爸吧?”

  “廢話,這種事我能告訴他嗎?”

  陶熙抬起手原本想給她一個暴栗的,可陶夭夭可是他寵了這麽多年的寶貝兒妹妹,他哪兒下得去手。

  驀地,他改而溫柔的摸摸她的腦袋,半護著她感慨,聲音都沙啞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得懂得照顧自己,別讓哥哥擔心好不好?”

  知道她懷了孕的那一刻,陶熙的心情其實是很複雜的。

  說不清楚到底是傷心難過還是不舍,陶熙早就應該知道他一直守護著的女孩兒終究不再屬於他,也不需要他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決心接受這個結果,並且重新以哥哥身份來關心她。

  一路上陶夭夭緊張又忐忑,甚至想要對陶夭夭說的話,已經在自己的腦海裏不知道重複建議了好幾遍。

  直到剛剛看到陶夭夭出現在視野裏的那一刻,陶熙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哥哥,你在想什麽呢,我問你我的事兒有沒有告訴爸爸,你的臉色那麽凝重幹嘛。”陶夭夭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撇撇嘴,“我可和你說好了,懷孕的事除了你,我可還沒有告訴爸爸,在我沒有坦白之前你不許揭穿我。”

  陶熙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尷尬,“爸爸又不是外人,還是說你還在生爸爸的氣。”

  父女哪有隔夜仇,這麽久了,陶夭夭也應該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