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關鍵證人
作者:雲緋顏      更新:2020-10-07 00:32      字數:2756
  “卿雅,別胡鬧,都多久的事情還……”

  “奶奶。”紀卿雅冷眼掃向紀老太太,唇邊帶笑,笑容卻冰冷異常,“您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和二弟,是不是也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紀老太太仿佛被戳中了心事,慌慌張張改口,“我……我怎麽知道,我隻是不想讓這個家散了!”

  “媽,阿凜可是你的兒子,如果他的死真的不是意外,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嗎?”

  今晚紀夫人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在料想到前因後果,她捏緊了拳頭含恨掃向趙靜以及徐馨,發了狠冷笑道,“但凡是和阿凜的死有關的人,如果讓我知道在坐的誰參與了當年的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大嫂,你說歸說,看我幹嘛?”徐馨皺著眉。

  “二嫂,大嫂話裏有話,可不就是指著我們的鼻梁罵嗎?”趙靜自知已經被列為了頭號懷疑對象,拉上一個墊背的算一個,大不了魚死網破好了,她現在沒了老公沒了娘家沒什麽怕的了。

  紀卿雅早有所料,側過臉看紀景軒,“喂,火可是你點起來的,可以開始了?”

  男人低頭看著懷中不知覺熟睡的人兒動了動鼻子,恐有醒來的趨勢,幽暗的深瞳眸光冷冽,低聲吩咐了一聲,“司塵,把人帶上來。”

  “唔~老公,怎麽了?”

  似乎聽到了什麽,陶夭夭搭在眼瞼處的睫毛顫了顫,素白的爪子探到眼前萌萌的揉了揉,疑惑的想要別過臉去看看。

  一隻溫暖的大掌嫻熟捂住了她的大眼睛,陶夭夭的小心肝兒一顫,耳邊是男人迷人的低音炮。

  “乖,再睡一會兒,馬上就結束了。”

  紀景軒聲音溫柔得滴出水來,狹長的鳳眸掃在堂前用單杠扛上來血淋淋的男人,眼底暴戾恣睢。

  濃重的血腥味迎麵撲來,任是被捂住了眼睛,陶夭夭敏感的嗅覺在血腥味的衝擊下依舊免不了泛起了陣陣惡心。

  在此之於,她的心被紀景軒的體貼嗬護軟得一塌糊塗~

  最先尖叫出聲的是趙靜,她哪裏見過這麽血腥震撼的場麵,嚇得腿都軟了,“快抬出去!晦氣,晦氣啊我的天爺!”

  紀太太麵色凝重,死死咬著唇不說話,暗想紀景軒手段之狠辣,無比慶幸曾經沒動什麽歪腦筋。

  “嗬,四嬸,就這點程度而已,不至於怕成這個樣子吧?”

  紀卿雅藝高人膽大,不僅沒有露出絲毫的害怕,甚至率先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過去,嘴角噙著笑問,“二弟,把人折磨成這樣,還能說得出一句話來嗎?”

  “大小姐,說多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說多少真話。”

  話落音,司塵臉上儒雅的笑意漸漸從冰冷的臉上褪去,接下來腰間的鋒利匕首狠狠刺入那人的大腿,“說!當年為什麽飛機會失事",到底是什麽人指使你的!”

  “啊啊啊啊啊……殺人了,司塵這是殺人了!”趙靜嚇得哇哇大叫。

  徐馨眼神警告身邊臉色大變的老公,皺起了眉冷聲嘲諷,“景軒,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像你這樣的屈打成招我倒覺得更像是別有用心。”

  “二嬸覺得我別有用心。”

  徐馨蹙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二嬸覺得這個人證不具備說服力,那我們幹脆換一個熟悉的。”紀景軒慵懶磁性的嗓音如沐春風,配上他那張絕色的皮囊更是勾得人心癢癢。

  不過,此刻徐馨和趙靜可沒法欣賞他的盛世美顏,光是想到他折磨人的手段,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這可是殺雞儆猴啊!

  “軒寶寶,這麽做真的好嗎?”陶夭夭眼前的大手已經撤下來來,她往大殿這麽一掃,除了空地上多了一灘刺眼的猩紅,最刺眼的還屬紀爺爺裏奶奶那無力又無可奈何的落寞眼神,陶夭夭的心瞬間揪疼。

  紀景軒沒有說話,隻是將她的腦袋摁在胸前。

  陶夭夭嗚咽了一聲,隻好乖巧的被她抱在腿上,看著大門打開光影中走出一個素白錦緞高挑的女子緩緩走來。

  她容貌清麗,年紀約莫四十出頭,可那身段氣派和司徒夫人有得一比,光是陶夭夭怔怔的看著,少不了多了幾許驚豔和驚歎。

  空氣中,似乎因為她的到來,多了絲絲清新好聞的檀木香。

  “三嬸,你怎麽來了?”紀卿雅愣了半秒,記得上次看到三嬸陳曦月還是三年前的除夕夜,自從那件事之後,她一直常伴青燈從不出門。

  而今天,紀景軒居然把她找出來了……

  莫非!

  陶夭夭聽到紀卿雅嘴裏蹦出“三嬸”這個稱呼,小宇宙都驚呆了,這就是傳說中三爺的女人,這氣質……

  懷裏的小女人眼睛寥若晨星,紀景軒心裏沒由來一陣泛酸,擺正她的腦袋,“有那麽好看?”

  唔~陶夭夭聞到了一絲酸味兒,嗬嗬直笑,“木有木有,偶隻喜番我家軒寶寶呀~”

  紀景軒臉色更沉了,耳根子隱隱發紅。

  “嗬嗬,這就是景軒寵在心尖兒的小媳婦了,果然長得好,足以相配了。”陳曦月也不介意眾人異樣的眼光,第一眼瞅見了陶夭夭,還十分溫柔的朝她微笑著。

  陶夭夭麻溜從紀景軒腿上滑下來,小臉粉撲撲的,不好意思撓撓頭秀色道,“三嬸好~”

  “三嬸。”

  紀景軒微微頷首示意,麵色雖冷,和陳曦月說話的時候麵部輪廓很明顯柔下了幾分,語氣十分尊重。

  陳曦月微笑點頭,轉而跪在二老麵前,哽咽道,“爸,媽,請恕兒媳不孝。”

  “孩子,你……”

  紀老爺子顫顫巍巍伸出了手,半停在空中,欲言又止的縮了回去,背轉過身故作絕情,“你還來做什麽,來嫌現在的局麵不夠亂嗎?”

  紀景軒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口中所說的人證可不就是陳曦月嗎?可誰不知道陳曦月的丈夫,也就是紀凜的弟弟紀安也在那一場飛機失事中屍骨無存。

  她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好守著自己的小家,來這裏拋頭露麵做什麽?

  “爸,媽,當年的事情從來不是意外,以前我是不明白,一直覺得那隻是一個普通的意外。”陳曦月越說越激動,每說一個字,就好像總刀將結了痂的傷口再一一割開,撕心裂肺的痛。

  她盛滿盈盈淚水的雙眸被仇恨染得通紅,撲向趙靜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都是你們,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你們還我丈夫的命來!”

  “咳咳……陳,陳曦……月你瘋了,住手!”

  趙靜奮力掙脫出來,使出吃奶的力氣把瘋了一樣的陳曦月推倒在地上,衣衫不整,頭發淩亂,一個勁兒的咳嗽。

  “瘋了,她瘋了,還不把她給拖出去!”趙靜氣急敗壞吼著門外一眾保鏢。

  然而沒有紀景軒的命令,任何人哪怕是紀卿雅和紀夫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甚至一度勢同水火的“母女”第一時間形成了戰隊同盟。

  紀卿雅把陳曦月扶了起來,“三嬸,有話慢慢說,不必和她們動手。”

  “弟妹,隻要有我在,沒有人敢動你一根手指頭,你盡管說。”紀太太霸氣睨掃眾人,“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了,但凡是和我對著幹的,賭上我整個林氏,我也讓他在業界無法立足,有本事就試試看!”

  徐馨雙拳緊握,鋒利的指甲陷入了肉中,皮笑肉不笑道,“大嫂何必說這麽嚴重,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我們關起門來說說就好了。”

  “二嬸求說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心虛了。”陶夭夭咬了咬下唇問道。

  嗬嗬噠,偽善的女人,陶夭夭真後悔當初信了她的邪,合著表裏不一背後捅人刀子的才是表中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