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被刁難
作者:雲緋顏      更新:2020-07-31 01:02      字數:2263
  紀夫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冷聲打斷親哥哥的話,“時間不早了,你帶著恬恬回去吧,以後不要再發生這種事情。”

  他們楚家的臉都丟盡了。

  “景軒,我也累了,你們先下去吧。”紀夫人揉著眉心,被他們這麽一整,什麽心思都沒有了。

  他握緊陶夭夭的手淡淡道,“好。”

  出了前廳,陶夭夭迅速鬆了一口氣,搖晃著他的手臂大吐苦水,“今天幸虧你來了,要不然我肯定清白不保。”

  “以後離楚家的人遠一點。”紀景軒鬆開手,和她拉開一定距離,變臉比翻書還快。

  陶夭夭努努嘴,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逝,“你以為我想招惹她啊,還不是你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害的。”

  “不過,真的有監控啊?”她怎麽不知道。

  紀景軒別過臉,輕描淡寫道,“騙他們的。”

  我靠,陶夭夭瞪大了眼睛,敢情西城那家夥是戲精啊。

  “阿軒,你是擔心我,所以特意來救我的對不對?”陶夭夭站在陽光下期待的看著他好看的星眸,天然純淨的麵龐洋溢柔和的光。

  像墮入人間的天使。

  “你少做夢了,少爺才不是擔心你。”西城冷哼。

  司塵勒著他的脖子把他拖走,“他餓了,我帶他去吃飯,你們聊。”

  “喂,要吃你自己去,我要保護少爺。”

  “少爺和少夫人在一起很安全。”

  “就是和她在一起才不安全!”

  ……

  什麽叫和她在一起才不安全,陶夭夭老尷尬了,脫口而出,“西城……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她現在打消了西城暗戀她的假設,合著他暗戀紀景軒的可能性才大。

  “陶夭夭,需要我證明一下我的取向問題?”紀景軒峰眉微挑,字字句句充滿了危險的意味。

  陶夭夭吐了吐粉嫩的舌頭,趕緊轉頭,還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隻是猜測,猜測而已,誰讓你們都是形影不離。”

  兩個大男人待的時間比我還要長。

  “西城在我剛剛進紀家的時候已經跟著我了。”紀景軒解釋。

  這是陶夭夭第一次聽他主動說起以前的事情,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今天……楚恬告訴我,你在紀家過得很辛苦……”

  紀景軒心思敏感,她換了一個說法試探,總不能把楚恬置疑他的能力和自尊的話都說出來吧。

  她又不傻。

  “你想說什麽?”紀景軒音腔沉了沉。

  陶夭夭的心撲通沉了一下,故作糾結開口,“其實我們都快結婚了,很多事情是不是要相互坦誠一點?”

  “比如?”他耐著性子問。

  “初戀什麽啊,以後的家庭經濟劃分什麽的啊,我作為你的妻子應該有權利知道吧。”她吧話說得那麽明白了,他再這個態度就是裝傻。

  紀景軒眸光濃鬱到宛如一張漆黑的網,像是要把她捕捉起來,隔絕所有的光。

  陶夭夭情不自禁緊張到咽唾沫。

  “你放心,我沒有沾花惹草的習慣,婚後會對婚姻忠貞。”

  他頓了頓,聲線沙啞透著少許笑意,“如果你擔心因為經濟問題影響你的家庭地位,我明天讓司塵整理一份詳細的資產清單明細交給你。”

  當然,如果她覬覦他的財產,他同樣眼睛不眨的轉到她的名下。

  隻需要她有那個膽子。

  在山莊待了有幾日,陶夭夭每天好比坐牢一樣,不是跟著紀夫人吃齋,就是在女管事的教導下學習紀家的禮儀。

  她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罪。

  “在這兒待了三天就受不住了,沒骨氣。”西城靠在樓梯轉角處冷眼旁觀,一點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陶夭夭壓低聲音竊喜道,“阿軒是不是快要忙完了?”

  “怎麽,想等著少爺過來救你?”他才不會把少爺帶過來救她。

  “西城,我又沒有得罪你,你幹嘛老看我不順眼。”陶夭夭也是有脾氣的,鬱悶了這麽多天正愁沒地方發泄。

  “少爺人中龍鳳,豈是你能夠肖想的,這點苦都受不了,無用。”

  陶夭夭一陣語塞,西城的數落她竟然沒辦法反駁,“我…我沒有吃不了苦,為了紀景軒你能夠犧牲的我同樣可以!”

  這個女人,大話說得那麽有氣勢,西城差點都被她唬住了。

  “你用這套哄少爺去吧,我不吃這套。”

  紀夫人從裏堂念經出來,西城轉身就走,隻留下陶夭夭尷尬在原地,“母親,我沒有偷懶,馬上……”

  “不用了,你跟我去外麵走走。”

  陶夭夭微怔,“走走?”

  她們驅車來到山莊附近最大的溫泉會所,如果陶夭夭記得沒錯的話,紀景軒應該在這裏談一個項目。

  “你和景軒認識多久了?”紀夫人坐在茶幾旁親自為她斟茶,陶夭夭受寵若驚,“母親,我…我自己來就好。”

  “我們是在幾個月前認識的。”陶夭夭回想,如果不是爸爸逼她聯姻,可能這輩子她都不會和紀景軒有交集吧。

  紀夫人抬眼看了她一眼,表情依舊,“你喜歡他什麽?”

  “哈?”陶夭夭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了。

  以前有人問她,她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喜歡紀景軒那張臉,現在她突然有些膽怯,沉默的瞬間第一次審視自己的內心。

  她的聲音很沉,很輕,“如果我說我喜歡他的一切,紀夫人一定覺得很假。不過,我可以發誓,我對他是真心的。”

  從未有過如此真心的喜歡一個男人。

  認真到毫不猶豫交付自己的心,托福自己的一生。

  “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你還太年輕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她被陶夭夭那一聲“紀夫人”叫醒了。

  這個丫頭雖然一直乖巧的叫她母親,實際上心口不一,紀夫人活了半輩子怎看不出來。

  她心裏一直憋著氣呢。

  “紀夫人說這話是真心關心阿軒,還是一心為自己的親生兒子籌謀,紀夫人心裏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你什麽意思?”她十指收緊,眼神流轉的情緒暴露了她此刻的心境。

  陶夭夭回想那天楚恬的話,心裏明白了大半,淡淡一笑,“紀夫人怎麽想,怎麽做我不想管,作為晚輩也管不了。”

  隻是,他們紀家不應該一直透支紀景軒的善良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