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生辰
作者:一隻小蘇信      更新:2020-08-03 05:16      字數:2132
  和安二年,二月十二,今天是黛玉的生辰。

  鎮北公府已經有了一個雛形,但是正堂還沒個影,隻是後麵花園一切都好了,還支起了一小片玻璃棚,賈琮卻並不想去那裏,就算再有一個月,那裏用作新房的時候也是有些急了,雖說裝潢精致,可賈琮還是覺得,這座承載了自己五年時間的北城小院更有人情味。

  北街幾乎就是賈琮的產業,事實上,半座北城都是,雖說勳貴不用繳稅,可賈琮還是每年送賦稅到戶部去,就是為了維持北城的產業合法性,等馬騰雲退下來之後,萬一新任戶部尚書眼紅,派五城兵馬司例行查詢,賈琮也不好說些什麽。

  “玉兒,今兒是你的生兒,我給你備了些禮物。”黛玉躺在賈琮懷中,滿眼期待。

  說著,賈琮抱起黛玉,走到那棵桃樹底下,賈琮順樹幹一摸,手中變戲法似的出現一束芙蓉。

  “這才二月,怎地就有芙蓉了?”黛玉驚喜道。

  “許是這花聽聞玉兒生辰,特意開的。”賈琮將花遞給她,笑道。

  等黛玉過了驚喜勁,這才發現自己被賈琮抱在懷裏,即使平日裏如何親近,臉也有些紅,小聲道“快放手,太羞人了。”

  賈琮把她放下,輕攬著她笑道“過一月就成親了,那時候總該讓抱了罷。”

  “那時候再說那時候的事,現在卻是不行。”黛玉輕笑道。

  “唉,以後要慘嘍,有個這麽厲害的老婆,我不得整日上不得床。”賈琮故作深沉的歎了一口氣。

  “呸,難不成你還打算我剛進門就找房裏人?也就我這傻子能看上你來。”黛玉覷了賈琮一眼,啐道。

  “哪裏會,有這麽個美若天仙的老婆,縱然上不得床,看著也是賞心悅目、甘之如飴。”賈琮得意的笑道。

  黛玉對這等話還是沒有抵抗力,又紅了臉。

  “我已經給二姐姐她們下了請帖,差不多中午就該到了,最好的禮物,可還在宴會上呢。”

  “甚麽禮物?”黛玉好奇道。

  “到時候就知道了,若一氣兒把所有東西都露出來,太過無趣。”

  黛玉抑住內心先睹為快的衝動,和賈琮閑聊起來。

  到了中午,探春先到,韓尋秋就在巷子裏等候,見她來了,低頭轉身就想回屋。

  “尋秋,過來,婆婆媽媽的,都訂了親了,你還這樣作態幹什麽。”賈琮見狀,笑罵道。

  黛玉早就從賈琮懷裏掙開,她還是不怎麽習慣在姊妹麵前和賈琮親熱。

  “三妹妹,尋秋就這個模樣,有些呆,但人是一等一的好,平日裏還得你多擔待點。”先對探春說了幾句後,又對韓尋秋說道“尋秋,以後你家裏的事可別自己管了,你那賬算的我頭疼,等四月份差不多就該交給三妹妹了。”

  “三爺……”韓尋秋剛要說話,賈琮就直接打斷道“別叫這個了,你該跟著三妹妹,叫我一聲三哥了!”

  探春滿麵暈紅,垂下頭去,賈琮大笑道“這回可真是有個三妹夫了,尋秋,好好待人家,否則我定然把你掛在榮國府門口三天。”

  正說著呢,湘雲也到了,見韓尋秋坐在探春旁邊,兩人的臉都很紅,笑道“看來我是來的不巧了,打擾你們恩愛了。”

  “呸,整日裏拿人說嘴,也沒見你領回來個雲妹夫。”探春啐了一口。

  “我還不急,倒是你和林姐姐兩個上半年都要辦喜事,我卻沒有那麽多銀子可以買禮。”湘雲笑道。

  “無妨,心意到了就行,我原也不缺銀子。”賈琮撞了一下韓尋秋,道“你倒是說點什麽啊,總不好讓人家破家舍業的給你送禮。”

  韓尋秋自己都沒說什麽呢,探春卻護上了,道“他本就是這樣的性子,強迫改了反倒不美……”

  “我在遇見玉兒之前比他還冷,就是沒他這麽木,你看我現在像是渾身冷氣的冰塊不成?整日裏一句話不說,幾天幾年還好,一直這樣,什麽事都憋在心底下,怕是對壽元都有阻礙。”

  果不其然,這麽一說,探春登時就看向韓尋秋,眼裏擔憂的神色讓眾人又笑了一番。

  又等迎春和惜春到了,賈琮這才進了耳房,不多時,捧出一個用四支木棒撐住的紅布蓋著的東西來,眾人伸長了脖子看,獨韓尋秋知道是什麽,心底暗暗說道肯定要學一手,其他人都很好奇這是什麽。

  賈琮掀開紅布,露出裏麵用玻璃製成的人像來,赫然是黛玉的模樣,約莫孩童大小,惟妙惟肖,倒是真跟真人一樣。

  “我號召了工部管玻璃的七個大匠,這才做出來。”賈琮嗬嗬笑道“不過隻是坯子是他們做的,具體的刻畫是我來,他們到底不會武,沒法做的這麽細。”

  黛玉見那人像沒有一處不像她,先是欣喜,後又看向賈琮,見賈琮雙目清明,這才放心。

  “喜歡嗎?不喜歡我就再做一個,左右最近無事,閑著也是閑著。”賈琮攬著黛玉的肩,輕聲問道。

  “喜歡。”黛玉答了一句,還是有些發愣的看著這玻璃雕像,笑了。

  “喜歡就好。”見黛玉高興,賈琮也就高興。

  “何時準備的?我竟都不知道。”黛玉想起了些什麽,奇道。

  就這麽大一個小院,賈琮能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備下這等東西,簡直難以置信。

  那間耳房黛玉也時常出入,主要是給賈琮縫些東西,她自謙說針線不好,實際上不說巧奪天工,尋常女工也很難趕上她。

  “每天入夜時去北街另一頭雕,若這聲兒擾了你,我定然心底不安。”

  “那你夜裏不睡了?以後莫要在做這等事了,其他倒無妨,你若不適,我也不安。”

  “無妨,我若是想,一個月不睡也沒事,不過吃些藥覺得苦罷了,哪裏趕得上你笑一下那麽甜。”

  韓尋秋麵色抽搐,想著是不是什麽時候該和賈琮學一手,這有些超出了可憐的少年的認知範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