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喪禮
作者:一隻小蘇信      更新:2020-07-30 17:44      字數:2318
  查抄西雲侯府在內庫中擺放的三萬兩銀子後,用這些銀子和賈母所出銀子,又得了當今恩旨,給賈政、王夫人辦了一場同一品大員夫妻的風光葬禮。

  來客有剛剛回京的一等奉國公潘金戈、三等奮武公李慶明、一等溫武侯諸葛葉、二等鎮國侯牛繼宗、一等理國伯柳芳並數十位侯伯,還有北海係新進京的數百位二等男、二等子等勳貴,當真是稱得上風光無限。

  因為畢竟要給賈母麵子,所以賈琮尋思了半天,又請了性禪找來七十二個小沙彌念經,再邀了工部尚書梅紊化好歹出席之後,就冷眼觀看賈璉、賈珍之流鞍前馬後的表演,賈璉先前是二房忠犬,現在二房分崩離析,他幾乎難以自處,於是哭的倒是比賈寶玉這個親子還要傷心一些,宮裏的賈元春聽說是被太後叫去立規矩,因此未能出席,這等事連太上皇都不好說什麽。

  賈寶玉眉目之間甚至有些“興高采烈”看的賈琮就想給他兩個耳光,但想了想,還是不刺激賈母為好。

  至於以後怎麽炮製他,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和現在倒是無關。

  賈琮喝道“拿了白野來,我要拿他的腦袋祭奠叔父!”牛繼宗的兩個家將頓時就提著白野來到賈政靈前。

  賈琮榮國劍猛然一劈,白野的頭顱就被斬了下來,卻不見血留下來,賈琮又喝道“拿去入了油鍋,炸了之後掛在我北城的那套院子門口,老太太年紀大了,不好驚擾。”

  這時賈珍說道“便掛在寧國府門前罷。”賈琮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

  這時又來了北靜郡王水溶、文國公韓瀟,兩人的身份地位都需要賈琮親自去迎,水溶並不對他感冒,而是對賈寶玉有些異樣,眼神gaygay的,韓瀟則是和他說了會話,看得出來,韓瀟確實是個比較有文臣氣息的武將,大約就是那種“文臣裏麵我武力最高,武將裏麵我文化最高,但是文臣裏麵我文化也最高,武將裏麵我武力也差不多是最高。”的存在。

  由於到底是在辦白事,雖說武勳將門講究“父死子從軍,兄亡弟披甲”,可到底還是不能笑,而哭的人裏麵,大約也就隻有賈環生母趙姨娘和賈母是真心在哭,其他人都不過是象征性的哭兩下罷了。

  趙姨娘主要是哭她和賈環的前途,賈政一死,二房頓時崩潰,家業也都會分給賈蘭這個二房嫡孫繼承,而不會給賈環半點。

  賈母那就真的是傷心的在哭了,當然,這和賈琮沒什麽關係,他不過是防患於未然罷了。

  等賈政和王夫人下葬之後,一眾看在賈琮麵子上來的客人馬上告辭,婉拒了賈璉留飯的要求,這也是賈琮所要求的,他們若是在賈家留飯,那樣賈寶玉鬧出來笑話來就不是賈琮能壓的下去的了,賈家會頓時成為整個上京城的笑柄。

  唯獨韓瀟裝傻,裝作聽不出賈琮的意思,留了下來,賈琮登時心裏一顫,隻覺得今天大概是要辱榮國威名了,忙尋到賈環,道“環哥兒,可還認得我?”

  賈環和他在族學裏倒是相識過,不過隻認識了兩三個月罷了,跟賈琮廝混了一段時間,賈琮就去了北海。

  賈環點頭,賈琮和他耳語了一陣,打進去一道內罡,幾乎是不要本錢的替賈環開起脈來,為了保住賈族的聲譽,他隻能把年方六歲的賈環打造成一品內家拳武人,再去尋個其他法門讓他兼修。

  這樣,韓瀟也許就不會注意到賈寶玉的憨批行為。

  為了保住賈代善的威名,他可謂是煞費苦心,因為再過幾天,賈代善屍身就要運送回來,到時候賈家的勢力會瘋狂膨脹,這絕對不是別人想看到的東西。

  “環哥兒,你記住了,我教你的這套,是我賈家傳家武學碎山拳,我用內罡幫你開脈,你到時跟我去見韓相爺……”賈琮叮囑道,幹脆就把賈環帶在身邊,省的一會被趙姨娘熏陶一下,又成了那個吊樣。

  雖說是白事宴,但也稱得上是精致了,那小菜有一大半連韓瀟都沒吃過,賈寶玉卻是司空見慣,甚至還喃喃說道沒肉……

  賈琮真想一巴掌抽死他。

  就在韓瀟看著賈寶玉,想要開口時,賈琮忙牽著賈環對韓瀟說道“韓相,勞煩您老看看環哥兒的脈象,在習武一路能走多久?”賈琮這一手,登時吸引了韓瀟的注意力,他把了把賈環的脈,因為是修煉一道的老陳人,所以能把的出來,點了點頭道

  “武宗有些困難,九品巔峰倒是還好,脈象中上罷,若能有你照看著,武宗也不是難事。”花花轎子眾人抬嘛,賈琮給了他麵子,他自然也要給賈琮麵子,卻不好開口說賈寶玉的長短了。

  賈母卻麵色不自然,道“韓相連寶玉的也一並看看罷。”

  賈琮想死的心都有了,見韓瀟已經過去,他卻不能阻攔,隻得歎了一聲,心底想著回頭就去找蘇老爺子要征北棍的內傳,讓賈環給他當個n代徒孫的輩分,不然自己已經是另宗,榮國一脈無好後人這個名頭,直接就會扣在賈家頭上。

  而且,培養賈環,其實也是打算讓賈環接盤薛家的爛攤子,省的纏上自己,他素來不願惹麻煩,麻煩自己找上門也都是打出去。

  韓瀟把了把賈寶玉的脈,險些沒把賈寶玉慪死,就聽韓瀟說道“這脈象卻是奇特,天生堵塞,無法修煉,我觀之,哪怕是武尊出手,都無法疏通。”

  賈母頓時失望起來,勉強應付了幾句,就借口乏了,回榮國府歇著去了。

  忙活了一天,乏累是確實的,但也不至於累成這樣,隻能說,賈母真的是沒有什麽眼力見,韓瀟這等國公,是賈代善在世都要稱一聲叔的人物,論軍功,整個賈家一脈加起來才能堪堪比過些許,若是算了他麾下的舊部,當朝無人可敵。

  “鎮北公,你我聊一聊,如何?”韓瀟見賈母走了,站起身對賈琮說道。

  “韓相請說。”

  “這等機密事,卻不好在人前言語,尋個清淨之地罷。”

  “那去北城我的那套院子,韓相,請。”

  到了北城院子內,韓瀟眼神深邃,道“鎮北公,賈存周的死,當真是白野所為?”

  “當然是了,有他的玉佩在哪兒,這個球囊的忘八東西,真真是不當人子。”賈琮一臉憤怒,道。

  觀他麵色不似作偽,韓瀟點了點頭,又聊了聊戰場之事,韓瀟便告辭了。

  “這老頭應該沒看出來什麽。”賈琮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