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往後我們做什麽
作者:大族長      更新:2020-07-30 13:21      字數:2174
  “大家安靜,請再擦亮眼睛看看在這些外族人家裏搜到的東西!”冉雄示意完冉俊,默默等著。

  就見三輛貨車緩緩開了過來,在主席台的右方停住了。

  然後,幾個土郎族漢子迫不及待地衝出,齊心合力將遮住的巨大蓋布掀開。複而,那裝滿糧食、零食、飲用水,蔫了的水果一一展現在大家麵前。

  “我日,這些狗東西,虧我平日裏對他們照顧有加,一碗開水都要分給他們半碗,可是!我真是他的瞎了眼!”

  “雜種,都是些什麽玩意,他們是怎樣惡毒的心腸!”

  “殺了,都殺了,這些狗東西、蛀蟲留著幹什麽?”

  “安靜。”冉雄淡淡開口。

  這次,再沒有人有任何閑言碎語,針落可聞。

  “這就是老話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在這刻,誰又敢站上來殺了他們?”冉雄吼道。

  “我,讓我來!”

  “我早就忍不住了,我一定要為我那三位死去的老哥報仇!”

  “我來!族長,請讓我來!”

  此時此刻,無論男女老幼,群情激憤,脫去了和諧的偽裝,都願意沾染血腥。

  “好!和尚,瓢瓢,歡歡,八哥,毛鳩,家根你們上來。”冉雄看著下麵的人,一個一個點著。

  每點到一個,那人便歡呼雀躍,仿佛中了大獎,躍躍欲試,狀若瘋魔,哪裏有對生命基本的敬畏?

  又點了幾個,老人、小孩都有,沒有性別之分,單論表現張力選人。

  “好了,每人一把刀,隻砍頭,動作麻利點,別給我留下喪變的隱患!”冉雄淡淡開口,好像事不關己,向著磨刀霍霍的眾人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眾人見此,哪裏還能按耐的住!

  隻有傑出女士李林畫不一樣,聲嘶力竭地嘶吼著,還在竭盡全力,還在試圖阻止一群凡人的蛻變。

  隻是,哪怕她將頭磕破了血,冉雄還是無動於衷,其他人還是舉起了屠刀。

  “呸!砍死你這喪良心的!”

  “狗雜種,吃老子一刀!”

  “黃泉路上也請記住,殺你的刀是我家根揮的!”

  像西瓜爆裂,像骨頭移位,本來沒有多大的砍頭聲,此刻竟然格外響亮,像極了美妙的交響樂。

  有的人在被砍頭前就暈了過去,隻是沒人放過,因為是點對點負責製。有的人如牛老板、王強、李坤雲之流,目眥盡裂,滿臉的難以置信與不甘。

  他們強烈欲要表達什麽,眼神裏的不解活靈活現。隻是,終究還是逃不過一刀

  鮮血在這一刻是別樣的紅,猶如最烈的驕陽,最絢爛的煙火,最璀璨的霹靂!

  有的將人砍死了,生怕喪變,就補刀往頭顱上剁了幾刀;有的看著旁邊的老人小孩砍人費勁,甚為不滿,便助人為樂當仁不讓了。

  一時之間,頭顱滾滾,血流成河

  味道難聞極了!

  “福哥,你說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啊,我不想死,我才這麽點,我也從沒想看過動畫片啊”不是牛老板的兒子小牛又是誰,他嚇傻了,第一時間挪到了他要好的玩伴小冉福麵前。

  可小冉福望著小牛,一個眼神都沒給,隻是一刀精準狠,直接插進了小牛的眼眶,然後幹淨利落拔出。

  順帶,將匕首拉出的眼珠甩到了旁邊,又把匕身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一把森冷的匕首就再次回來了。

  然後,他又抱著失魂落魄的媽媽繼續哭泣起來。

  一切結束,沒有人嗚嗚咽咽了,也沒有人跪著了。

  連李林畫都跪不住,也不再磕頭,驚恐地癱軟在了一邊。隻是不知為什麽而流的眼淚,肆無忌憚地揮霍著。

  “好了,生活還是要繼續向前,垃圾自然應該丟到垃圾堆,屍體就待會就扔火葬場去吧。”冉雄接著說話,淡然,“但是,往後我們該做什麽?有沒有人想過?”

  “我們土郎族在末世來臨前,有族人七萬一千六百五十四人,可僅僅兩年不到,卻隻剩一萬四千一百零一人!我們一直在跟死亡賽跑,去喪屍堆裏搜吃的,去山上挖野菜、啃樹皮!”

  “但誰知道,我們老祖宗們可是自古以來就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的土匪啊!什麽時候都輪到狗屁的徐老大都能來魚肉我們了?”

  “我們要去搶,要去鬥!我們不怕死,我們隻怕身邊孩子吃不飽穿不暖!我們不怕死,我們隻怕贍養的父母不能活下去!我們不怕死,我們隻怕兒子女兒先走一步!”

  “所以,怎麽活下去?怎樣在這狗屎的末日怎麽吃得飽、穿得暖?隻能去搶啊!從這些醜惡的人手裏,從那些惡心的喪屍旁邊,不要命地去搶啊!”

  “所以,我們該怎麽做?”冉雄又一次將拳頭緊握,捶了出去。

  “我們土郎族,怕個卵啊!”

  “搶啊!我們去搶!”

  “搶!搶!搶!”

  眾人義憤填膺,下意識跟著將緊握的拳頭一次次向天捶去。

  “所以,看來老祖宗留下的血液裏,我們彼此依舊有同樣的靈魂追求!我也隻想告訴大家,此刻的活著等於不要命!”冉雄說完,頓了頓。

  “好了,現在,聽我的,十八到三十歲男性站在我右手邊的第一列,三十歲到四十歲男性的站第二列,四十歲往上的男性站在第三列。接下來,女性同樣按照這樣排。不滿十八歲的,旁邊候著。”

  看著磨磨蹭蹭,撞來撞去,低聲交流的眾人,冉雄並不急,靜靜等著,靜靜看著。

  “現在大家都排好了,懂醫的站在右側第一列右邊,不論男女,不論年紀。”

  二十來人站了過去。

  “懂木匠、泥瓦匠的,站在第一列學醫的右邊,不論男女,不論年紀。”

  六七十人站了過去。

  “懂製炸藥、製煙花、製土槍的,站在第一列木匠、泥瓦匠的右邊,不論男女,不論年紀。”

  十幾人站了過去。

  “懂冶煉、製刀的,站在第一列製炸藥、製煙花、製土槍的右邊,不論男女,不論年紀。”

  二十幾人站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