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難，想死，也難。”

  “當然，對我來說，都簡單了！”

  “不過是麻煩點，現在你不想活了，你自己殺不了自己，但我可以。”

  “其實你不用這麽麻煩的，康寧去找過我了，跟你一樣的想法，我已經答應了，四年之約。”

  華笙神情清冷的說道。

  那個樣子真的像在說什麽完全不重要的事情，更是與自己無關，兩條性命，也不過是一句話。

  字麵上的意思而已，絲毫沒有一點為難。

  更沒有心疼，華笙心中的疼，已經變得麻木了，也可以說是虱子多了不怕癢。

  心痛的事多了，她也不能所有的事情都在乎了。

  隻是在華笙說這些的時候，難免帶著點諷刺的語氣，對於華琳的話，還有華琳想表達的意思，華笙都沒有什麽太大反應。

  道歉沒有用，以死謝罪，彌補不了她的所作所為，更填補不了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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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華笙在旁邊看著華琳的眼神也是沒什麽波動的，本來在來的時候，華笙的腦子裏想了什麽很多，白康寧的事要怎麽說……

  在見到華琳之後，看著華琳死氣沉沉的樣子，甚至已經自殺過，華笙說不出來了。

  隻將最明顯的問題拿出來，她想死，說難也難，但說簡單也是真的簡單。

  加上華笙看著現在的華琳，她是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後悔，當初有多強烈的求生欲望，現在就有多麽迫切的想死。

  這樣的人，華笙知道再去救沒什麽意義了，不如直接告訴她最後的結果，就像是一場判決，或者說是醫生的死亡通知單。

  明確的知道還有多少年，多長的時間，他們也就不會在浪費時間，珍惜時間。

  “什麽四年？你還這麽年輕，這個世界你還沒有好好看看，為什麽不想活著？”

  “這些事都是因為我，跟你沒有關係，我一個人恢複原狀就行了，你跟著你爸爸生活，好好的生活，就當是為了我！”

  “代替我活下去。”

  聽見華笙的話，還有白康寧低聲與她解釋的四年之約，華琳直接就繃不住了，眼神也變了，雖然腦子還有點迷糊，但這都不重要了，死死的拉著白康寧的手腕喊著，隻是華琳沒有發現，自己死死握著的地方正是被她新打的青紫。

  她已經夠虧欠白康寧的了！

  隨後又看向華笙道：“阿笙！五妹！對不起，是我做錯了，那天我真的是沒辦法，我擔心孩子，我以為他會出現意外，跟正常的孩子一樣脆弱！”

  “現在我知道了，你不要這樣，你帶走我就可以了，不要帶走孩子，康寧的名字還是你取的呢，你忘記了嗎？”

  “康寧是你對他的期望，你不能將你的期望毀了啊！”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求你了，不要奪走他的命，拿我的……”

  華琳真的沒想到白康寧也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孩子是小，不知道活著有多種重要，她不能讓白康寧糊塗啊。

  而華琳麵對華笙的時候，真的是把自己以前對她的稱呼全都喊了出來，為的就是希望華笙可以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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