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風兮才忍住眼淚，假裝不在意的來了句，“隨便你吧。”

  她起身，背著百寶袋要走，秦皖豫又吼了一句，“喂，你叫什麽名字？你叫風什麽？”

  風兮沒等說話，秦皖豫調侃道，“你叫風和日麗還是風平浪靜？不對不對，你這麽凶，肯定不會這麽溫和的名字？你大概是叫風卷殘雲，或者是風塵仆仆？哈，風華正茂？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叫風流倜儻？”

  秦皖豫這個沙雕不知道哪根弦不對，居然開起了風兮的玩笑。

  可風兮沒有笑出來，她很悲傷，她頓住半天，才低聲的說，“秦皖豫，我叫風兮。”

  “風兮？不錯啊，好名字，是大風起兮雲飛揚那個風兮嗎？霸道，大氣，好名字。”

  秦皖豫還想好好討好一下人家，可風兮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麽走的？

  風兮按理說應該消除今晚秦皖豫的記憶，可是莫名的不舍。

  尤其是秦皖豫那句，我不想忘記你的時候，風兮真的是心軟了，她再也無法下手。

  甚至如果那時候，秦皖豫跟她說這樣的話，她或許都下不去手，消除了他們之間的記憶。

  風兮屠殺了土狗妖，這本不是什麽大事，可土狗妖是卓雅那邊的，傳統意義上來說，也不算是卓雅的手下。

  是卓雅的同夥，一個叫卓曼的女人，那女人比卓雅還有來曆。

  她們不是什麽血緣關係的姐妹，就是因為覺得卓這個姓比較好聽，也好記。

  以前華笙和風兮分析過，卓雅肯定不是人，但也不是僵屍，不是鬼。

  說白了，應該是卓雅這身體是卓雅，裏麵的靈魂應該是另外一個人，並且被南疆巫蠱秘術煉化過。

  所以卓雅接觸的也都是一些邪修的妖，做的也都是傷天害理的事。

  這個卓曼，比卓雅還不如，她天生就沒有良知，她是邪修的豹子妖和一個半屍人所生的孩子。

  原本是生來就有一張豹子的臉，渾身是毛，並且屍氣很重。

  正是因為她血統關係，才被那些巫蠱師看上，煉化成人，這張臉則是三年前一個去西南原始森林徒步旅行的一個女孩子的，那女孩子整長臉都被卓曼拿去，伺候，殘害蒼生。

  最近更是因為迷上了，用貓屍煉化的邪術，所以才各種殺貓。

  來江城是因為卓雅在江城，覺得就近方便。

  殺小黑全家，確實是誤傷，不是卓雅和華笙的私人恩怨，但是風兮不管，她之前在土狗妖身上聞到了卓雅的氣味，所以是打算回頭去找卓雅算賬的。

  而和風兮同樣靈魂被震顫的人，還有一個，謝東陽。

  謝東陽最後一次刺殺吳南未遂後，住院養傷。

  再後來，風兮下了忘情的法術，將這些人記憶全部清除，但隻是清除了華笙那部分，其他關係還在，比如謝東陽和華芷，還是很好的朋友關係。

  這一日謝東陽陪妹妹逛街，碰上了卓雅。

  那一瞬間，那張臉，讓謝東陽愣了許久，一直是意識渙散的狀態。

  “哥，你怎麽了？”謝東瑤覺得奇怪。

  謝東陽忍不住大步流星走上去，一把扯住卓雅的手臂，“你……你，我們認識，對不對？”

  卓雅眯起眼睛盯著謝東陽，笑了笑，她隻想套路江流，倒是忽略了謝東陽這個癡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