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6章 誰敢嚼舌根子,弄死他!
作者:你那麽甜呀      更新:2021-03-15 15:11      字數:3389
  盤庚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聰明,尤其擅長察言觀色。

  雖然風慈矢口否認,也能隱約猜出她的心思,她到底是放不下那個人。

  從出發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心事重重,目光時不時地往四周看,分明是在期待什麽。

  可他也隻能假裝什麽都不懂,她能答應跟他回北冥,已經是意外之喜了,他告訴自己不能太貪心。

  隻要以後陪在她身邊的是自己就足夠了,時間能抹平一切悲傷,也能讓她徹底忘掉一個人。

  盤庚收回視線,沒再開口。

  一行人遠遠地跟在大端朝送親隊伍後麵,拉開些許距離,避免發生衝突。

  夕陽西下,暖黃的光照在樹梢頭。

  大部隊越過一個山頭,正穿過密林,眼看就要到暫做修整的第一站,玉常坡。

  樹林裏忽而竄出一匹快馬,馬蹄聲如箭矢穿林而過。

  北冥使團所有人都警惕起來,手中武器都舉了起來。

  盤庚聽到聲音,下意識想把風慈擋在身後,可飛奔而來的人顯然比他動作更快。

  駕——

  伴隨著一聲高喝,疾風從耳邊穿過,再把眼睛睜開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一匹受驚的馬。

  盤庚倏然轉頭,朝聲音離去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一個高挺的背影,漸行漸遠。

  旁邊的手下依舊警惕地盯著,舉著長劍靠過來。

  “將軍,要不要追?”

  盤庚眯著眸子,即便隻是一個背影,也足以判斷出那人的身份了。

  隻是他做夢也沒想到,那人竟會跟上來,還把人劫走了。

  “你們有那個本事麽。”

  幾個手下麵麵相覷,不吭聲了。

  盤庚比誰都清楚,若風慈不願意,沒人能逼她。

  相反的,若她願意,也沒人能說服她改變主意。

  她應該是心甘情願跟去的,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她心裏一直在等那個人。

  不管她最後做什麽決定,他都沒有權利幹涉。

  他能做的,就是等。

  風慈沒有聽到他的歎息聲,也沒那心思想別的。

  她被人攬在懷裏,坐在顛簸的馬背上,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顛的錯位。

  身後是滾燙的胸膛,鼻尖是熟悉的味道,原本不安定的心好似找到了歸處。

  她極力把心底的喜悅壓下,依舊冷著張臉。

  “瀧翼!你放我下來!你個瘋子!”

  瀧翼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為的就是找準時機把她拐走,又怎麽可能輕易把她放下來。

  “慈兒,你知道的,這不可能!”

  風慈恨的牙癢癢,生氣不理人的是他,讓她擔驚受怕惴惴不安這麽多天。

  突然又追上來挽留的也是他,到底要她怎麽做,這不是折磨她麽。

  “瀧翼,我說過了,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會去北冥的,沒人能阻止我。”

  當她得知阿兄還活著的時候,便堅定了這個念頭,那是她此生唯一的親人了。

  就算前麵等她的是龍潭虎穴,她也要去,她要帶阿兄回家。

  瀧翼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拽著韁繩,縱馬飛馳,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休想把我甩掉。”

  風慈一怔,停止了掙紮的動作,聲音夾在冷風中,越發顯得悲涼。

  “你不是用性命發過誓,此生再不會踏入北冥一步,現在又是做嗬?”

  那句話,她記得分明,多少個午夜夢回總在耳邊徘徊,讓她的心千瘡百孔,遍體鱗傷。

  瀧翼卻不以為意,似乎那狗屁話不是他說的,理直氣壯的很。

  “沒錯,那話是我說的,可那是以北冥二皇子耶律昊的身份立下的誓言。

  耶律昊早就死在八年前了,我是瀧翼,那誓言自然就不作數了。

  我,瀧翼,喜歡風慈,矢誌不渝,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

  不論是刀山,還是油鍋,永不退縮,這才是我瀧翼的誓言。

  慈兒,你何必跟一個死人較真。”

  風慈被他說的啞口無言,頭一次發現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竟還有舌燦蓮花的一麵。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聽到他誓言的那一刻,整顆心都是暖的,像在岩漿中,滾燙。

  黑的,白的,什麽話都被他說了,這人也太不講理了。

  不等她開口,瀧翼手臂用力,又把她往懷裏扣緊,咬著她的耳珠,聲音帶著蠱惑。

  “慈兒,我們在馬車裏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要糾纏一生,你擺脫不了的,不要再逃避。

  我曾說過,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你想做的,我也會替你達成。

  你想找北冥皇室報仇,我就把他們都殺了,給你家人償命。

  你不喜歡北冥,那我就把整個國給毀了,讓你心裏再也沒有任何疙瘩。”

  風慈心跳加速,這樣的誓言,對她來說太重了。

  就算瀧翼已經跟北冥劃清了界限,可那到底是他出生的地方。

  他身上還流著北冥皇帝的血,當真能為了她殺遍北冥皇室麽?又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隻要稍微一想,心就糾結的疼。

  “瀧翼,我的仇,我會自己報,你……”

  不等她說完,瀧翼就打斷了她的話,突然雙腿踢在馬腹上,加快了速度。

  “慈兒,前麵不遠處就是懸崖,在我衝下去之前,你還有時間,請組織好語言再開口。”

  風慈:!!

  她艱難地從他懷裏露出頭,眼睛看向不遠處,冷風灌耳,當真是懸崖!

  “瀧翼!你個瘋子!快放我下來!快停下來!”

  瀧翼卻好似沒聽到她的話,嘴角邪邪勾著,駿馬飛馳如閃電。

  “你是要嫁給我,還是跟我一起死?”

  風慈:……

  這人瘋了,真的瘋了。

  她雙手扯住他的衣角,指尖都開始泛白,顫抖得厲害。

  “瀧翼,你無恥!”

  哪有這樣逼婚的,分明就是個無恥強盜。

  瀧翼沒有反駁她的話,碧綠的眸子裏沒有絲毫恐懼,反而噙著笑意。

  “嗯,我無恥,你要嫁給我?還是跟我一起死?”

  風慈感覺耳邊的風越來越大,越來越涼,懸崖近在咫尺,如無底深淵,能把人的理智吞噬。

  她真的怕了,眼睛一閉,反手抱住他的腰,咬牙切齒地開口。

  “我答應你,什麽都答應你還不成麽,趕緊停下來!”

  瀧翼似乎早就猜到她的答案,嘴角勾著笑,收回她腰上的手,雙手同時拽住韁繩。

  就在駿馬將要躍下懸崖的前一刻停了下來,拖出很長一段距離。

  風慈的心都要跳出喉嚨口了,靜了好大會兒,驚魂甫定,才慢慢睜開眼睛。

  懸崖峭壁映入眼簾,稍微慢那麽一點,兩人真可能落下去。

  驚魂未定的她氣得想把眼前的男人咬死,抬手死命地往他身上招呼。

  “你個瘋子!”

  瀧翼坐在馬上,再次摟住她的腰,任由她捶打,仿佛撓癢癢般,舒服地眯著眼。

  “嗯,我是瘋子,從我遇見你的那一刻起就瘋了。”

  但凡涉及到她,他從不能冷靜對待。

  風慈隻覺無力,這樣油鹽不進又強勢的男人,太難招架了。

  明明都做好一別兩寬的心理準備了,誰知這人又強勢地貼上來,還用這樣極端的法子求婚。

  越想越生氣,竟拿兩人的生命做賭注,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不要臉!”

  瀧翼的臉被打的偏過去,卻沒留下手掌印,可見她沒舍得怎麽用力。

  他伸著舌頭,舔了舔臉頰肉,目光灼熱地盯著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是,我不要臉,隻要能得到你,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風慈徹底無言以對,被他炙熱的眼神烤著,心底慌亂的不成樣子。

  她偏轉過頭,聲音越來越小。

  “你不要後悔。”

  瀧翼擒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扭過來,十分不要臉地湊上前,在紅唇上啃了一口。

  “永不後悔。”

  等兩人磨磨蹭蹭回去的時候,北冥使團和大端朝的送親隊伍已經在玉常坡紮營修整了。

  風慈不想跟他待一起,有心想甩開他。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盤庚的小廝,帶著個大端朝的將領過來算怎麽回事,更何況他的身份十分敏感。

  可偏偏瀧翼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看向盤庚的眼神滿是挑釁和警告。

  風慈沒有辦法,準備對他動粗,把人強行攆走。

  可她還沒施展拳腳功夫,就被瀧翼攔腰一扯扛在肩頭,當著盤庚的麵昂首闊步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風慈氣得臉通紅,心一橫,就要去摸匕首。

  瀧翼卻好似早就猜到她的反應,先她一步摸到小腿處,把匕首沒收,塞到自己懷裏,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別白費勁了。”

  這一下,風慈不僅是耳朵紅,整個脖子都漲紅了,又羞又氣,抓著他衣服的指尖都泛白了。

  “你、你不要臉!”

  風慈出自高門大戶,自小接受的就是賢良淑德,哪裏會罵人,左不過就這兩句。

  瀧翼腳步飛快竄到自己帳篷前,抬腳踢開簾子,剛進去就把人丟在了軟墊上。

  在風慈爬起來前,跪在上麵,彎腰,把人牢牢壓住。

  “別鬧了,乖,明明還要趕路。”

  風慈氣鼓鼓的,被他摸著頭安撫,肩膀上擱著他的腦袋,癢癢的。

  “你、你離我遠點,誰要跟你一起睡!”

  瀧翼壓著她的肩膀,淺吻逡巡一陣,張嘴咬在蝴蝶骨上。

  “剛剛你都答應嫁給我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娘子。老子睡自己的婆娘天經地義,誰敢嚼舌根子,弄死他!”

  風慈羞的頭頂冒煙,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掐死他算了。

  她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卻被他抓住,纏綿地吻過每根手指頭,整個身體都酥了。

  脊梁骨都好似被抽走了,身體使不上勁,隻能任他為所欲為,偶爾哼哼幾句。

  瀧翼把懷裏的人揉圓搓扁,聽著她軟軟的嚶嚀聲,心滿意足。

  別說去跟北冥皇室作對,就算是與天下為敵,他也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