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你威脅誰呢?!
作者:你那麽甜呀      更新:2021-03-15 15:07      字數:3162
  許憶安越是拚命想捂住什麽,就越是要給他曝光。

  要讓全涼京的人都戳著他的脊梁骨罵,遺臭萬年,才是真的報複。

  思及此,獨孤雪嬌冷冷一笑,五指輕動,用力往回一扯。

  君輕塵反應極快,似乎早就猜到她要做什麽。

  在她扯動手指的同時,往前一站,翻身抱住她,把她擋了個嚴嚴實實。

  隻留一條操縱著靈血蠶絲線的胳膊,還被他抓著。

  炎武看著辣眼睛的一幕,嘴角抽了抽,也反應極快地抓住流星的肩膀,把人按進懷裏。

  “不要看。”

  鄭乾轉頭看了黎艮一眼,十分貼心地建議。

  “需不需要我貢獻一下身體?幫你擋一下?”

  黎艮倏然抽出兩根銀針,笑的十分陰森。

  “要不要試試我最近新研製出來的藥?保證你在床上躺個三天三夜,三個月不舉。”

  鄭乾悄摸摸地捂住了下半身,訕笑一聲。

  “哈哈,小艮艮,同僚一場,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不要那麽認真嘛。”

  黎艮慢悠悠地收起銀針,與他並排站在一處,看著赤條條又慌張張的許憶安,津津有味地評價著。

  “我可是大夫,在我眼裏,根本沒有男人女人,隻有活人死人。

  不管什麽樣的人,衣服扒開,不就是一坨肉,早就看習慣了。”

  “嗯,小艮艮果然威武,不過,話雖這麽說,可這個許尚書,嘖嘖,實在是沒眼看。

  難為他天天在外麵裝成大男人,這下好了,估計到了明天整個涼京的人都知道他中看不中用了。”

  “做男人做到這份上,也是可悲。”

  “一個人人稱頌的二品大員,一晚上就被打回了原型,就這麽赤條條示眾了。”

  許憶安覺得今晚絕對是他這短暫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晚。

  前一刻還在正義凜然地維護自己,並且勝券在握。

  下一刻身上的床單竟被自己親自給扯開了,把身上曖昧的痕跡展示給眾人。

  這樣的恥辱,無異於公開處決。

  若是許家老祖宗知道,估計要把棺材板掀了,也要爬出來咬他幾口。

  許憶安快哭了,又急又羞又狂躁,雙目赤紅,一邊拚命扯床單,一邊絕望地大聲嘶吼。

  “不要看!不要看!”

  賈國興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怎麽就詭異地展開成這樣了?

  前一刻他還在猶豫,要不要站在這位二品大員一邊。

  這一刻,他看著激動萬分的人群,幽幽歎息一聲。

  現在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拯救不了他了。

  賈國興果斷地舍棄了許憶安,上前一步,輕咳出聲。

  “許尚書,你這樣不好吧?當街脫衣示眾,可是觸犯律法之事,而且你還是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啊。

  就算你極力想證明自己……不清白,也沒必要做到這一步吧?

  你跟我說一聲就是,下官肯定會幫你的啊,瞧瞧這事做的。”

  許憶安恨不能上前掐死他,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風涼話。

  “姓賈的,你不要忘了,你不過是個副指揮使,我可是禮部尚書!你還不趕緊給我找件衣服披上!小心我……”

  賈國興走過去,裝模作樣地幫他往上扯了扯床單,勉強遮住了一身曖昧的抓痕,又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

  “許尚書啊,過了今晚,誰知道你是尚書,還是天牢的罪犯呢?所以,你在這裏威脅誰呢?”

  說完之後,退了一步,收起嘴角的淺笑,轉過身,朝周圍的群眾擺手。

  “行了,都不要圍在這裏了,趕緊散了吧,回家吃粽子去吧。

  許尚書脫衣示眾以證清白這事,希望大家不要到處亂說。

  還有,許尚書並不是因為玩女人,才被抓出這一身的紅印,完全是因為得了癢病,自己撓的。”

  周圍群眾:……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呢!糊弄誰呢!

  他不說這話還好,此話一出,周圍吃瓜群眾更激動了。

  原來這位偽君子除了養外室,玩女人,還有特殊癖好,甚至都玩出了一身病!

  天哪,太可怕了!

  許憶安氣得白眼一翻,差點撅過去,極力鎮定,控製心口的怒氣。

  可身體卻再次失去控製,他突然瘋了般衝向賈國興,那架勢像是要吃人。

  周圍人見他如此,還以為是狗急跳牆,忍不住搖頭。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賈國興可是兵馬司的,就算武功不是特別厲害,對付他一個文官還是綽綽有餘的。

  更何況還是個被女色掏空身體的沒用廢物。

  周圍的下屬緊張地拔出長劍,一致指向衝過來的許憶安。

  賈國興壓低精光一閃,朝他們擺手。

  這麽多人看著呢,不能落下把柄。

  若是他們先出手傷了許憶安,到時候就說不清了。

  可若是許憶安錯上加錯,襲擊辦事的官差,那就是罪加一等。

  賈國興故作驚慌,往旁邊躲了一下,卻還是與許憶安撞到。

  在周圍人的眼裏,就是瘋狗般的許憶安襲擊了治安官,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人確實瘋了。

  其實他們看不到的是,兩人撞在一起,是賈興國拽住了許憶安身上的床單,靠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句什麽,然後加大了音量喊出聲。

  “許尚書,你怎麽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再這樣,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落,故意做出被襲擊驚恐的模樣,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許憶安被踹,身體倒飛而出,身上唯一的床單已經散開,看起來狼狽極了。

  可他卻像是得了失心瘋,不管不顧,站起來就朝周圍的人攻擊。

  啊啊啊——

  驚叫聲此起彼伏,像是突然炸開鍋。

  人群徹底慌了,四處奔逃。

  剛剛還在歡天喜地看熱鬧,誰知道一轉眼就惹禍上身。

  擁擠慌亂中,也不知是有人掙紮的時候把許憶安推倒在地,還是許憶安失心瘋腳下不穩自己摔到了地上。

  總之就是,他倒下之後,早就如沒頭蒼蠅的人群四處躲避時,踩了上去。

  沒多久,許憶安已經被踩的進氣少出氣多,渾身青紫滿是傷痕,尤其是下半身,地上一片血。

  賈國興在一旁看著,感覺時候差不多了,朝幾個屬下擺手,故作驚慌。

  “你們都瞎了不成!看不到許尚書被踩了麽,趕緊疏散人群,把他扶起來!”

  麵麵相覷的官差:……

  剛剛給我們使眼色,不讓我們動的是誰?我們真是太難了。

  心裏這般想著,已經跑上前去,速度極快地驅散人群,把踩成肉餅的許憶安扶了起來。

  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摻雜著不可描述的難聞氣味兒,飄散在空氣裏。

  許憶安渾身上下全是傷,尤其是下半身慘不忍睹。

  賈國興走過來,一片哀痛地看著他,做戲做全套,讓人趕緊給他披上外袍,迅速帶走。

  “看不到許尚書傷成這樣,帶回府衙後,趕緊找個大夫來看看。”

  賈國興雙手背在身後,忍不住低低歎息一聲。

  “嘖嘖,看著樣子,以後怕是再也不能人道了,真是報應啊。”

  說完之後,轉頭看向旁邊呆愣的鄭蘭英。

  “你也跟我們去府衙走一趟吧。”

  鄭蘭英回過神,忙不迭地朝他點頭,跟著一行人離開。

  與獨孤雪嬌擦身而過的時候,眼裏含著淚,隔空朝她點了點頭。

  賈國興卻看向了君輕塵,麵上帶著討好的笑。

  “王爺,這事,下官辦的可還滿意?”

  君輕塵麵無表情地掃他一眼,眉目微冷。

  “賈副將在說什麽,本王聽不懂,處理火災本就是你們兵馬司分內之事,跟本王有何牽扯?

  本王不過是來看燈,湊巧碰到這事而已,賈副將說話之前,要多動動腦子才是。”

  賈國興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竄上脊梁骨,打了個寒顫,溜了。

  感情忙了一晚上,不知什麽時候成了王爺手上的刀,他還不自知,太可怕了。

  獨孤雪嬌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淺勾。

  “輕塵哥哥,還是你厲害,把人賣了,人家還上趕著幫你數錢。”

  君輕塵拉著她的手,輕輕地幫她按揉手指。

  “剛剛一直忙,手指疼不疼?”

  獨孤雪嬌臉上染紅霞,嗔了他一眼,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呢。

  許憶安被帶走,人群經曆了慌亂後也漸漸散開。

  君梓彤眼前一片漆黑,側臉貼著溫熱的胸膛,鼻尖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墨香。

  “喂,趕緊把我放開,臭小子!”

  之前她正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然後就聽到尖叫聲,還未來得及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就被身邊的少年按在了懷裏,甚至還被他捂住了耳朵。

  她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差點抓狂。

  自從出了宮,這臭小子的膽子就越來越大。

  白默笙看著許憶安一行走遠了,才鬆開手。

  他紅著臉,焦急地幫她整理了一下冪籬,聲音軟軟的。

  “姐姐,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要,實在是……”

  哼,姐姐是我的,才不能讓她看到其他男人惡心的身體!

  我的身體都沒給姐姐看過呢,其他人想都別想。

  君梓彤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看向旁邊的春華和秋雨,見兩人頭朝後,臉色緋紅。

  “剛剛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什麽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