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外種了一株臘梅，清幽迷饒黃色花朵散發出清淺的香氣。

  紀長慕眉頭越皺越深，是他的還不夠清楚嗎？何必再給他發這些。

  思忖再三，他決定不回複。

  他過的話不可能收回。

  紀長慕看完消息收起手機，在長廊上站了好一會兒，目光平視前方。

  校園裏的積雪幾乎都已融化，隻有綠色的灌木叢中還有白色的痕跡，夜幕下的校園無比安寧卻有著不同於別處的蓬勃生機。

  晚上的迷霧打濕了紀長慕的頭發和睫毛，他雙目眨了一下，眼前便是朦朦朧朧一片。

  ……

  過了聖誕便臨近期末考。

  元旦節前一，紀長慕依然如期去喬宅幫柚子補課。

  早上霧很大，他每次過來的時候喬爺早就去公司了，偶爾他會看到喬太太和喬家大公子，不過他每次過來都是直奔南樓，很少會跟喬家的人見麵。

  楊淑箏一大早就給他發了短信，冷了，讓他多加衣服。

  南樓書房的花瓶裏每都會換上不一樣的鮮花，今是一束滿星，星星點點，好似空中的星辰。

  燈亮著，書架格子裏的書安安靜靜躺著，一切都是這樣安靜，安靜到可以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柚子還沒到，多多先來了。

  多多嗅覺敏感，一聞到紀長慕身上的氣息就敏銳地往他身上跳！

  “多多！多多！”柚子在後麵追著跑，氣喘籲籲，可她哪裏追的上這隻四腳貓貓嘛！

  一到書房，柚子扶著牆喘氣，看到多多跳到了紀長慕的懷裏，她故意歎氣“你你跑這麽快幹什麽，人家又不喜歡你。”

  多多跳得快，已經跳到了紀長慕懷裏，爪子死死按住紀長慕。

  紀長慕雖然不喜歡毛茸茸的東西，但也不敢把這貓怎麽著。

  穿著白色櫻桃寬鬆毛衣的柚子注視著多多，她腳上的毛絨兔子拖鞋還沒來得及換呢，剛把客廳的門打開準備往南樓走，多多就衝了出來，她也隻好跟著跑。

  這隻貓挺聰明，好像知道紀長慕今要來似的。

  “快下來！別弄髒了人家的衣服。”柚子“訓斥”多多。

  多多不肯，爪子還抱著紀長慕。

  紀長慕把它從身上抱下來，沒立即放地上，而是破荒揉了揉它的腦袋。

  許久，他才緩緩看了柚子一眼“話好好，別陰陽怪氣。”

  “嘻嘻。”柚子笑眯眯，雙手放在毛衣口袋裏，“不敢呀，隻是怕不懂事的多多惹老師生氣。”

  “我看你明明敢的很。”紀長慕淡淡道，“把你的貓抱走。”

  “還是紀老師抱著吧，它好像更喜歡你。”

  “沒興趣。”紀長慕幹脆彎腰把多多放在地上，臉色清冷，沒什麽感情。

  多多不肯走，圍在他的腳邊轉了幾圈。

  見紀長慕一直不理它，它才悻悻離開，跑到柚子的身邊去。

  柚子替它撓癢癢“多多，了人家高冷不會理你的，下次別這麽傻了啊，乖，柚子疼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