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月13日早上8點，洛尼爾博士召集代表團全體成員在酒店會議室開會。

  在會上洛尼爾博士給大家通報，中方認定科恩刺探中方保密單位的事件為間諜行為，但是，這是科恩的個人行為，他的行為與代表團的其他成員及工作內容等無關！

  而美官方認為科恩事件是一個偶然事情，不應該因為本事件，影響兩地間的經濟和文化的正常交流，因此，美方決定，代表團的議程、采訪和調查等工作，從今天起，照常繼續進行。

  在會議上，歐陽風行向洛尼爾博士請求留在會場內工作，他認為不適合在外麵做采訪和調查了，洛尼爾博士答應了歐陽風行的請求！

  這樣，歐陽風行被留在了會務組工作，而周曉明被調到我們外勤采訪組工作。

  會議結束後，史蒂夫和盧克乘坐采訪車出去采訪和調查了。

  我、小達和周曉明帶著工作包乘坐牛哥駕駛的采訪車也出去采訪了。

  牛哥又將車子開到那家咖啡館的院子裏。

  此時，牛哥的幾個便衣兄弟又在那裏等著我們。

  我和小達像上次一樣，將我們的記者證、問卷表、相機和膠卷交給他們。

  牛哥笑著說“兄弟們！今天，換一個區域進行采訪和調查！搞一些新意出來，答案一定要多鍾多樣！搞得跟真的一樣！明白吧？”

  幾個便衣兄弟拿著東西笑著上了采訪車，他們將車子開走了！

  他們走後，牛哥笑著說“三位海外同胞！現在你們沒事了！我帶你們見你們的哥哥姐姐們吧！我們在那裏好好敘舊、聊天、喝酒！走！我們坐那部吉普車去！”

  於是，我們上了那幾個便衣留下的吉普車後，牛哥開著車子走了。

  在車上，曉明笑著說“牛哥！現在你混得不錯啊！手下猛將如雲啊！”

  牛哥笑著說“唉！小白臉啊！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難道你想回京城來幹活？”

  曉明笑著說“想回啊！但是，沒有人要我啊！”

  牛哥說“周曉明啊！這種事情可不能拿來開玩笑啊！你真想回來，我可以幫你給特工總部轉交調動申請書啊！我的行動隊正好缺一個像你這樣的副隊長！”

  曉明急著說“牛哥！我開錯玩笑了！我隻是想恭維你，你可千萬不要當真啊！”

  大家笑了！

  不久，我們的車子開了一個四合院的院子裏。

  屋裏的人聽到汽車聲音後，都跑出來迎接我們了！

  他們都出來後，我看到了，麗芬姐、曉東哥、我的小侄子周可文、李萍和劉芳等！

  我們下車後，大家相互擁抱和問候！

  然後，我抱著可文跟大家一起進屋子了。

  到了屋子裏，大家圍坐在火爐邊，喝茶、吃點心聊天！

  可文笑著對我說“我舅舅叫阿才！叔叔叫曉明！你是阿才還是曉明啊？”

  我笑著說“可文是一個聰明孩子！你猜猜吧！”

  可文笑著說“你長得像我媽媽！那就是我的舅舅了！阿才！你好！”

  大家笑了！

  曉東姐夫笑著說“可文！你去跟你叔叔親熱一下！我和你媽媽要找阿才舅舅說話！”

  於是，我和麗芬姐和曉東姐夫進他們裏屋談話了。

  曉東姐夫笑著說“阿才啊！你讓我們送禮，我們都送出去了，賈叔給了兩袋！我爸爸那裏寄出了十袋，我們邕城媽媽那裏寄出七十袋，他們都已經回電話告訴我們，他們已經收到貨物了！”

  麗芬姐打開一個鐵櫃子給我看！

  她含著淚說“阿才！你們給我們的十六袋錢，800萬元都在這裏了！這套四合院我們的租期這幾天就要到期，房東一直想六萬塊錢把這套四合院賣掉，讓我們趕快搬走！昨天，我和你姐夫拿這裏六萬元跟房東把這個四合院買下來了！要是沒有你給的這些錢啊！我們都不知道，這個春節在哪裏過啊？！”

  我說“姐姐！姐夫！有了這些錢，以後，你們就好好安排自己生活吧！我們在海外也不能經常回來關照你們！”

  曉東姐夫笑著說“阿才啊！幾年不見，你們都已經長大了！你和豔芳是不是成一對啊？”

  我說“是啊！我們可能明年要結婚了！”

  麗芬姐笑著說“好啊！豔芳小時候，就喜歡粘著我們家阿才！豔芳也是一個聰明賢惠的好女孩！以後，豔芳幫阿才持家，我們也放心了！”

  曉東姐夫說“阿才！聽說豔芳爸爸不是一般人啊！陶老師對你們怎麽樣？”

  我說“是啊！陶老師對我們還可以！現在，陶老師老了，他已經沒有以前那種想法了！陶老師隻是想著掙錢，養家糊口而已！他們一家人在海外生活，過得非常不容易！”

  麗芬姐說“唉！過生活在那裏都不容易啊！你能夠幫他們，就盡可能幫他們吧！在大靈小學當老師的時候，陶老師、李老師對我們都挺關心和照顧的！畢竟，我們覃家與他們是親戚啊！”

  我說“是啊！現在，陶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我一定盡力去做！姐姐！賈叔和李紹昌伯伯，他們過得怎麽樣了？”

  麗芬姐說“唉！賈叔是一個一心為公的人，你上次給他的2000萬美元，他一分錢也沒有要！全部交給公家了！所以，這次我們把你送禮的錢給了賈叔的太太保管，否則，他又拿去充公了！李伯伯和霍雪梅老師剛剛在從外地下勞改後回到京城！回來後，他們原來的住房沒有了，現在，他們兩個老人住在特工總部的宿舍裏，整天吃食堂啊！我們已經請了他們三個老人了，中午，你姐夫去接他們過來吃飯！到時候，你跟他們多聊聊，好好安慰他們三個老人！”

  曉東姐夫說“阿才！我們不能冷落你的同學們啊，你也出去跟同學們聊天吧！現在，在生活和事業上，他們的檔次比你低很多了，你跟他們多談一些愉快話題，不要談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馬上去特工總部宿舍區接三位老人家過來！”

  於是，我們從裏屋出來，曉東姐夫在院子裏開車出門去接人了。

  我和姐姐去跟大家聊天。

  牛哥笑著說“哎呀！阿才啊，你們一家怎麽那麽親熱啊！丟下我們同學不管了！”

  我說“牛哥！你是老大啊！我們怎麽敢不管你們呢？我們與李萍姐、劉芳姐等都是生死戰友！我們非常掛念你們啊！”

  劉芳笑著說“唉！真是大浪淘沙啊！七一年五月初，我們一起進入同一所學校，在同一個班級裏學習和訓練，到現在已經六七年了！我們一個班裏五十多人，也就你們幾個同學在海外變得有錢有勢了！”

  大家笑了！

  我說“唉！這個世界很公平啊！你們在京城工作安全安逸，但是，可能有些清貧！我們在海外生活及工作，但是，整天如履薄冰，在夾縫中求生存！物質上豐厚並不是快樂唯一基礎，我認為安全和安逸的生活，才會產生真正的快樂和幸福！”

  麗芬姐笑著說“唉！阿才說得對！世龍啊，你和李萍都不小了，該結婚就結婚吧！”

  牛世龍笑著說“麗芬姐！我跟李萍婚事已經提上議事日程了！昨天，阿才給了我一筆錢！我準備買兩套這樣的四合院，一套我和李萍結婚用！一套給劉芳，讓她走一個好人家嫁了！我們三個人都是孤兒！以後，麗芬姐就是我們的親姐姐了！”

  麗芬姐笑著說“好啊！這裏的房東我都熟！這些房東都想把自己老房子賣掉，去住公屋！你們看上那套房子就跟我說，我去幫你們聯絡房東！你們買房和結婚的錢不夠啊，姐姐我幫你們出了！”

  大家笑了！

  我們正在聊天時，曉東姐夫將賈為民叔叔、李紹昌伯伯、霍雪梅老師帶進了屋子。

  這時，李伯伯和霍老師已經是六十多歲的白發蒼蒼的老人了！

  李伯伯拉著我的手說“阿才！你長高長大了！如果，你不是長得像你的父母親，也許我認不出你來了！”

  我說“是啊！幾年前，見到李伯伯的時候，我還是一個不懂事孩子！現在，我已經cia少將，還是皓龍公司的董事長了！”

  大家笑了！

  大家坐下沒談多久，姐姐家裏的保姆吳媽出來叫大家到餐廳吃飯。

  吳媽是姐姐家請的保姆，一個五十多歲南方老太太。

  大家一起進了餐廳，吳媽為我們準備一桌熱氣騰騰的豐盛菜肴！

  桌子有老母雞燉香菇、烤鴨、紅燒魚、芋頭扣肉、羊肉炒青椒、烤羊排等，還有熱騰騰的餃子和高粱酒。

  大家圍著圓桌坐下，賈叔、李伯伯和霍老師坐正席，我們圍著他們展開坐，大家坐下後，曉東哥給大家的酒杯倒滿高粱酒。

  曉東哥笑著說“今天，我兩個內弟阿才、小達，還有我弟弟曉明從海外歸來！又能請到三位老師和長輩過來捧場，我們一家人感到非常高興啊！來！我們大家一起喝一杯！慶祝這個難得的團聚會！”

  然後，大家就開始吃菜、喝酒和聊天了！

  李伯伯笑著說“為民啊！你現在已經是桃李滿天下了！我真為你們感到高興啊！”

  賈叔笑著說“李大哥！這都你和霍老師的功勞啊！我隻是做了拔苗助長的工作！”

  大家笑了！

  小可文說“媽媽！什麽叫拔苗助長啊？”

  麗芬姐笑著說“唉！拔苗助長就讓快長快大的意思！”

  小可文笑著說“好啊！媽媽，以後，你和爸爸每天都給我拔苗助長！要像阿才舅舅那樣又高又大！”

  大家笑了！

  李伯伯說“唉！其實，我們這兩代人都做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但是，我們總是能夠在苦難中，找到快樂和幸福！阿才雖然年輕，但是，他能夠承受壓力和磨難啊，他通過總部特工學校教育後，激發出來了強大的工作熱情、智慧和努力！而且，阿才做得很好！他不僅自己做好了，他還幫助兄弟做好了！阿才是一個好同誌啊！”

  賈叔說“是啊！阿才他們是我們學校的驕傲！也是我們這代人的驕傲啊！往後，他們年青一代還要經曆更多的艱難險阻和嚴峻考驗啊！人生就在度過激流險灘一樣，大家必須拚命向前奔，否則，就會被淹沒了！”

  牛哥笑著說“好了！老師們！你們和三位僑胞，也來嚐嚐我們蒙古家鄉的羊肉吧！這個是滋補身體的好東西啊！來！我敬三位長輩身體健康，福如東海！敬三位僑胞生意興隆，囊括四海！”

  下午2點多，三位長輩已經吃飽喝足後，曉東姐夫準備開車送他們回去休息了。

  走之前，賈叔給我一個信封，我將信件放入我工作包裏。

  賈叔說“阿才！這封信，你到了羊城後再仔細看吧！以後，你在羊城建一個聯絡站，這樣，你通過這個聯絡站與我和總部聯係！以後，在港城你們不要聯係其他任何人了！”

  我說“明白！”

  他們走後，我們也退席了。

  可文、姐姐、李萍和劉芳去家裏客房休息了。

  我、小達、曉明和牛哥在家裏的客廳裏喝茶聊天，但是，我們剛來聊一會兒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下午4點多，大家都醒過來了，牛哥的便衣兄弟來到了姐姐家裏。

  他們將我和小達的記者證、問卷等記者工具交給了我們。

  我們與姐姐、姐夫、可文、李萍和劉芳道別後，我們上了牛世龍的采訪車。

  然後，我們離開姐姐家的四合院，坐車返回代表團的酒店了。

  在路上，我們遇到了大雪，紛飛雪花不斷洗刷著我們的車窗，整個城市馬上變成一片白茫茫的！

  ……

  1月16日下午，美方代表團已經完成了與中方代表團在文化與教育、經濟與產業、貨幣與金融等方麵的交流和研討，以及在京城的社會采訪及調查任務。

  我和小達將幾百份問卷調查表、采訪拍攝膠卷等，以及打印好的《京城社會現狀采訪及調查報告》交給了史蒂文。

  史蒂文笑著說“傑克將軍！我們通訊社非常感謝你們cia對我們的幫助！明天中午，我們就要離開這裏去滬城了，到了滬城，我們代表團的大部分成員就從那裏直接返回港城了！之後，你們自己安排在華東、華南和西南地區采訪和調查吧！”

  我說“好的！多謝你們通訊社給我們提供做實習記者的機會！以後，我們見麵就是朋友了！”

  史蒂文說“傑克將軍客氣了！我們隻是小記者，跟你這樣的cia精英不能相提並論啊！希望你以後到我們通訊社做客吧！”

  1月17日早上9點，豔芳將她的行李和物品搬到了我和小達套房裏。

  我們三人在房間收拾行李和打包物品，我們三人邊幹活邊聊天。

  豔芳笑著說“阿才啊！我給麗芬姐他們的小禮物已經送給她了！麗芬姐說，等下，到這來給我們送行！”

  我說“好啊！這樣，我們帶走的行李和物品就不多了！”

  小達笑著說“唉！以後出門啊，少帶一些東西！像我們這次帶那麽多東西真是嚇死人！搬運工的活不好幹啊！”

  大家笑了！

  我們剛剛收拾好行李和物品，麗芬姐以聯絡官的身份來到了我們的房間。

  大家坐在沙發上聊天。

  麗芬姐從她公文包裏拿出三個首飾盒給豔芳。

  麗芬姐笑著說“豔芳！姐姐從來沒有給你送過禮物！這個戒指、項鏈和手鐲，是我前幾天到京城的金店裏給你定做的！以後，你帶著它們就會想起姐姐我了！”

  豔芳笑著說“麗芬姐啊！多謝你和姐夫了！以後，我們有機會就過來看望你們！”

  麗芬姐說“唉！你們來一趟也不容易！以後，過年時候，你們常回老家吧，我們在家裏見麵方便一點！你們在外麵一定要相互關照！明白嗎？”

  我們交談結束後，麗芬姐離開了我們的房間。

  麗芬姐走後，我們開始清單行李，我行李是裝著100萬美元背包，代表團發的行李包、記者工作包，兩個裝著80萬人民幣的帆布包一個160斤！

  豔芳和小達行李比較簡單，隻是多了幾個禮品包而已。

  中午，我們用過午餐之後，大家提著行李和物品離開房間。

  在酒店停車場，我們上了中方為我們準備的大巴車，然後，我們去機場了。

  到了機場，我們乘坐的大巴車直接開到了機場裏，並停在我們的包機旁。

  我們下車後，排隊驗證登機了。

  到了飛機上，我們放好行李和物品，並坐穩後，飛機就起飛了！

  豔芳坐在我的旁邊說“阿才！京城的樣子我還沒有看清楚呐！我們就這樣匆匆離開了！”

  我說“是啊！其實，我們能夠看到東西並不多！京城太大了，我們就算看一輩子，也不能把全部看清楚！”

  小達笑著說“唉！什麽東西都是一樣啊！朦朦朧朧的時候是最美！當你真把它看明白了，也就是像看到心髒、腸胃、肌肉和血液等這類的東西了！有時候，我非常討厭真實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