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接著說道：“對了，趙國公，聽說你喜歡隨地大小便，真的假的。”

  長孫無忌：“……”

  朝堂一片安靜。

  魏征指著李正大喝道：“李正！你又在誣蔑朝中大臣！”

  李正麵帶歉意地說道：“都是道聽途說，趙國公不要見怪。”

  長孫無忌依舊閉著眼沒說話。

  房玄齡躬身說道：“陛下，時辰不早了。”

  李世民點頭，示意一旁的太監。

  太監提著一個盒子而來，盒子上麵放著一個玉如意。

  等這個玉如意遞到自己的麵前，李正拿起來說道：“謝陛下。”

  李世民豁然站起身，群臣也立刻躬身行禮。

  神情疲憊的李世民說道：“退朝。”

  大臣們又是行禮，等到李世民離開之後，群臣這才離開。

  程咬金走之前看了一眼李正，想再說些什麽，還是歎息一聲離開了。

  王鼎走來說道：“長安令李正，中書令房玄齡，吏部尚書杜如晦，甘露殿覲見。”

  等人都散去之後，李正提著玉如意問道：“王公公，你不是剛剛在外麵嗎？”

  王鼎擦著額頭的汗水說道：“三位請吧。”

  李正跟著王鼎的腳步離開太極殿又追問道：“王公公，你莫非會輕功？突然來了太極殿？”

  王鼎一路走著，“長安令真是愛說笑。”

  李正又問道：“王公公，你練過葵花寶典嗎？”

  王鼎倒吸一口涼氣，“那又是什麽？”

  李正點頭說道：“那沒事了。”

  杜如晦苦笑著說道：“當初老夫還見過你，你還是這麽不著調嗎？”

  房玄齡也說道：“不認識了？這位是杜如晦，當初是你的藥救了他。”

  李正連忙行禮說道：“在下想起來了，隻是藥斷了這麽久，杜尚書身體近日可好？”

  杜如晦笑著點頭，“孫神醫給看過了，若是有藥老夫也買不起了，確實太昂貴了。”

  李正笑嗬嗬說道：“等回去之後，給杜尚書送一些過來。”

  杜如晦連忙擺手，“你的藥確實管用，一用就見效，隻是一瓶數萬貫老夫實在是……”

  李正又說道：“沒關係的，我有的是。”

  杜如晦一陣無言，心中感慨，當初看來是被李正擺了一道。

  雖說早就想明白了，還是有些不好受。

  三人跟著王鼎來到了甘露殿外。

  王鼎去殿內稟報了一聲才出來，“請吧。”

  三人走入甘露殿中。

  李正看甘露殿內的情況，甘露殿也不是很大。

  房玄齡和杜如晦行禮。

  見李正不行禮，似乎還在打量著這裏。

  李世民開口說道：“李正，這皇宮和你的涇陽相比怎麽樣。”

  李正看了一眼四周說道：“小小涇陽怎麽能和皇宮相比，比不了的。”

  還算這個小子識相，李世民又說道：“你就佛家的事情怎麽看。”

  李正思量著說道：“在下能怎麽看？”

  李世民又說道：“佛家不事生產，收香客的錢，還廣收僧徒，如此下去朕的江山，朕的子民到底是信朕，還是信佛？”

  信仰問題確實會威脅到皇權。

  李正又說道：“陛下，不是把寺廟都管起來了嗎？”

  李世民說道：“寺廟雖然管起來了，可中原的寺廟何其多。”

  “都滅了他們就行，陛下一句話千軍萬馬，踏平天下寺廟。”

  李世民冷笑道：“朕要這麽做，還不全亂了。”

  房玄齡也說道：“中原的寺廟從晉代時期便根深蒂固，其中涉及的利益太多，不好大動幹戈。”

  杜如晦低聲說道：“要將寺廟從中原根除需要一個長遠的計劃。”

  李正聽著李世民，房玄齡，杜如晦的議論。

  杜如晦接著說道：“若是從現在開始減少佛寺的數量，等到數十年後中原的佛家數量減少五成。”

  說完三人齊齊看向李正。

  李正還在琢磨，意識到三人的目光連忙說道：“陛下說得對，你們都說得很對。”

  李世民再次喝下一口茶水，“所以呢？”

  李正點頭，“議論的很熱鬧，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方向，接著討論，在下學習一番。”

  說完，三人依舊看著自己，李正又說道：“諸位接著討論呀，多熱鬧。”

  李世民鐵青著臉，“若不是程咬金護著，朕真應該在太極殿就把你剁了。”

  李正拱手說道：“陛下仁慈。”

  房玄齡說道：“李正，你且說說的你的看法。”

  李正尷尬笑道：“在下一個鄉野小子，哪裏有房謀杜斷高瞻遠矚。”

  李世民咳嗽了一聲，“要你說你就說，說說你的看法，朕又不會一刀剁了你。”

  李正小聲說道：“您剛剛還說，大殿之上……”

  李世民氣不打一處來，“要你說你就說，你若是不說，朕現在就剁了你，大不了麗質做個寡婦。”

  “陛下手段狠辣，連自己的女兒都不在乎，果然是一個狠人。”

  李世民冷笑，似乎狠人這個稱呼還挺受用的。

  想了一會兒，李正說道：“其實吧，這件事說好辦也好辦。”

  房玄齡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李正琢磨著說道：“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我們都需要一碗水端平，想必陛下已經深諳此道了。”

  李世民點頭，做一個皇帝可不是要一碗水端平。

  “佛家如今鼎盛的原因就是因為失衡，失衡導致了佛家壯大，一發不可收拾，這個時候若是出現一個可以與佛家對立的派係，再加上陛下的扶持做成可以與佛家抗衡的地步便可以了。”

  杜如晦思量著說道：“這個方略確實不錯，扶持一方打壓一方，以此讓這兩方互相消耗，朝中坐收漁翁之利。”

  舉一反三，走一步看三步，立刻就想到了讓朝中坐收漁翁之利，杜如晦果然名不虛傳。

  房玄齡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可是扶持一個什麽派係？”

  房玄齡的擔憂也沒錯，想要扶持一個派係，這個派係最好的是現有的，不然很難讓人接受。

  李正開口說道：“道門，扶持道門。”

  李世民喝著茶水，眼神裏像是有些猶豫。

  甘露殿也安靜了下來。

  李正說道：“不合適嗎？”

  房玄齡低聲說道：“若是陛下親自來扶持道門，怕是有人不服，佛門必定會搶奪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