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想想，程咬金指望不上程處默這個傻小子。

  想要將來老程家的下一代靈醒一點。

  李正小聲說道：“處默，在下一代做功夫，用程家的武人基因加上孔穎達家的文人基因，兩家一結合生出來的會是個什麽東西？”

  “會是一個什麽東西？”

  “不能說是東西，改善程家後代的基因？”李正想完之後倒吸一口涼氣。

  “有什麽不對嗎？”

  程處默疑惑著。

  李正愁眉說道：“程大將軍竟然想到這一層，你家老貨的眼光夠超前的啊。”

  程咬金把雞翅的骨頭隨手一扔便說道：“我家老貨的眼光向來就很毒辣，要不也不會盯上你。”

  顯然程處默並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意思。

  “李正？我還有個問題。”程處默接著小聲問道。

  “說。”李正又遞給他一個烤好的雞翅膀。

  “你說該怎麽生孩子呢？”

  “生孩子？”

  “對。”

  李正再次倒吸一口涼氣說道：“處默兄，你這個問題就有些深奧了，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程處默認真的點頭，“某以前聽說過，不過沒見過。”

  “你不懂，人家孔穎達的孫女應該懂，畢竟人家是文人。”

  說完李正咳嗽了一聲又說道：“人家看得書比較多。”

  程處默好奇問道：“那到底是怎麽樣的呢？”

  李正把雞骨頭丟給大狗吃，喝下一口茶水正在思考。

  程處默追問道：“你倒是說呀。”

  重新放下茶杯，李正說道：“我這麽和處默兄說吧，其實也很簡單。”

  程處默坐正，“你說說看。”

  “白娘子故意下雨騙許仙打傘，牛郎趁織女洗澡偷拿走她的衣服，愛情的開始總得有一個人先耍流氓，所以你先還是她先。”

  程處默摸下下巴陷入了思索。

  李正說道：“凡事要有一個開端。”

  程處默絞著腦汁說道：“好深奧啊。”

  自己說完確實也有些深奧，李正也感慨著。

  程處默點頭想著，“似乎是個好辦法。”

  李正好奇地說道：“是嗎？”

  程處默又問道：“我不能讓老天下雨，那個叫牛郎的家夥為什麽要偷拿走織女的衣服呢？”

  李正說道：“因為愛情。”

  程處默又思量了半晌說道：“某好像知道該怎麽做了。”

  “是嗎？”

  程處默站起身說道：“某去一趟長安。”

  還在再說些什麽，程處默便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李正啃著雞翅膀陷入了沉思。

  當天傍晚的長安，程處默在孔穎達家徘徊了好久，找到一個容易翻牆進去的地方，踩點找好了進入他後院的入口。

  如今長安又接觸了宵禁，程處默走到一處無人的街角。

  翻牆進入孔穎達家中。

  半個時辰後，孔穎達家裏傳出一聲尖叫。

  第二日，孔穎達便麵紅耳赤地找到了程咬金。

  孔穎達竟然親自上門拜訪，看來親事有成功的轉機。

  程咬金自然親自出門迎接。

  帶著孔穎達進入自家院子中，程咬金笑嗬嗬說道：“孔老頭，昨夜是沒睡好？為何眼睛這麽紅。”

  孔穎達憤怒地說道：“老夫昨晚沒睡好？你也不問問你家兒子昨晚幹了什麽？”

  程咬金朝著自家後院看了一眼，“我兒子幹什麽了？”

  “你……”

  孔穎達渾身顫抖地指著程咬金，“老夫本想你程咬金雖然是一介武夫，好歹為了你我兩家人的婚事還有些誠意。”

  程咬金連忙說道：“誠意當然是有的，老夫心中有當然有滿滿地誠意。”

  孔穎達又說道：“那老夫問你，你家兒子為何要偷老夫孫女的衣服。”

  “你家孫女的衣服？”

  這問題一過腦子，程咬金就意識到了不對，“孔老頭，你怎麽能說我家兒子偷了你孫女的衣服。”

  孔穎達鐵青著老臉說道：“莫非還要老夫的女兒親自來指正嗎！”

  程咬金心中越發覺得不對勁。

  孔穎達大聲說道：“你莫非想要護著你兒子。”

  程咬金當即說道：“孔老頭，某的兒子某自然會管教，不過隻是一件衣服，不要壞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孔穎達鐵青著老臉說得：“你兒子偷得是普通的衣服嗎？”

  程咬金好奇問道：“莫非這件事衣服特別的名貴。”

  “名貴！？”

  孔穎達須發皆立，三屍神暴跳，“你兒子投得是老夫孫女的裏衣。”

  一陣冷風吹過，程咬金沉默了。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孔穎達嗬斥道：“老夫見過無恥歹毒，沒見過如此無恥的！那時候老夫的孫女正在洗浴，你兒子竟然還跑到老夫孫女的麵前，留下了他的大名。”

  “這……”

  程咬金在冷風裏打了一個哆嗦。

  孔穎達看向四周大聲說道：“程處默何在！”

  程咬金沉思著說道：“某的兒子不應該會做這樣的事情。”

  “老夫家裏的下人親眼看著你兒子從老夫家中闖出去。”

  “真是某的兒子。”

  “就是程處默！”

  孔穎達咬著牙。

  程咬金沉思著說道：“某的兒子，某心裏清楚，這小子斷不該作出這種事情才對，莫非這小子開竅了？”

  孔穎達怒聲說道：“程咬金，你還很得意是吧。”

  程咬金一本正經說道：“衝動了，某兒子年輕氣盛確實是衝動了，孔老頭你千萬不要衝動，咱們來說說結親事宜如何？”

  孔穎達眉頭直跳，一時間真想豁出這條老命和程咬金拚了。

  程咬金低聲說道：“孔老頭，某來和你論論，我兒子當著你孫女的麵，在你孫女洗澡的時候拿走了衣服，想必都被我兒子看光了。”

  “……”

  孔穎達開始尋找趁手的兵器。

  程咬金跟著孔穎達的腳步接著說道：“我老程家無所謂，可你們孔家人的麵也不能丟了是不是。”

  孔穎達拿起了一根棍子，試了試分量。

  程咬金接著說道：“不如你我就此結為親家，說不定就是一段佳話，若是被別人知道這件事……”

  話語戛然而止，孔穎達動作僵硬扭頭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笑嗬嗬說道：“孔老頭，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別帶著這麽重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