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8章保證不了

  敖內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又看了一眼桑梓。

  他無非就是想說自己是看在桑梓的份上，才會來找他罷了。

  “九王爺好大的口氣。”敖內饒有意思的看著君廷燁，“隻是不知道如果朕把此事告知你大順皇上，你覺得你會當如何？”

  “皇上盡管去說。”君廷燁手虛虛一抬，“戰爭一起，恐怕涼疆也難逃一劫。”

  “此話何意？”敖內飲盡茶水，看著君廷燁不解。

  君廷燁淡淡的說道，“我雖沒有辦法控製四國，但是叫涼疆分不出神來，也不是一件難事。”

  “你是再逼朕？”敖內一愣，遂即明白了過來。

  涼疆內還說不定有多少君廷燁的人，到時候大順內戰起，如果自己要去幫君廷煒，那麽涼疆內還不知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隨皇上怎麽理解。”君廷燁說道，“皇上是聰明人，該做什麽選擇，你自當清楚。”

  桑梓猛地起身，“九王爺，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桑梓，若不是看在你的麵上。今日這涼疆，我都不會過來。”君廷燁目光清冷，“你應當是明白的。”

  敖內眉頭微蹙，“桑梓，坐下。不可對九王爺無禮。”

  桑梓看了一眼敖內，最後咬了咬唇，坐了下來。

  “九王爺。”敖內說道，“我們涼疆隻是一個小國，並不想卷入你們大順的事情裏。如果朕選擇了你，那麽你們皇上，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九王爺非要朕做出一個選擇，朕如何相信選擇九王爺便是好的？”

  君廷燁冷笑一聲，“皇上是想要我一個保證嗎？”

  敖內點了點頭，坦然說道，“自是自然的。九王爺起兵，多多少少都是出師無名，實為篡位，沒有民心民意，九王爺就算坐上了那個位子，也難以服眾。朕如果選擇九王爺，難免會引來一些非議。”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敖內笑道，“九王爺能不能成功還是一說，朕怎麽敢放棄如今和大順的合作？去冒這個風險。而且九王爺如今有了北楚的相助，像涼疆小國，對你益處也不大。”

  君廷燁看著敖內，神色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副冷淡的神色，“保證，我給不了。既然皇上有所顧慮，那便作罷。”

  他說完後，便起身欲走。

  敖內見此，重新倒了一杯茶，“九王爺，這麽重大的事情，至少要給時間朕考慮考慮吧。”

  君廷燁腳步未停，“軍中有事，我在涼疆不會停留太久。皇上如果需要考慮，我隻有一日的時間等。”

  說罷人便離開了。

  敖內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桑梓，你覺得父皇該怎麽選擇？”

  桑梓抬眸看著他，“父皇是不打算幫九王爺？”

  “說是幫，也不太準確。”敖內說道，“九王爺並不需要我們幫忙，隻不過是讓我們不要幫大順皇上。”

  “既如此，我們還考慮什麽？”桑梓眨了眨眼睛，說道，“雖然我對九王爺有些不喜，但是不可否認，他開的條件很好。”

  敖內欣賞的看著桑梓，問道，“怎麽說。”

  桑梓看出敖內早就已經想好，如今隻是想考一考自己，他說道，“我們如果答應了九王爺，也隻是不幫大順而已。處於中立的態度，就算日後九王爺輸了，大順皇上問起，我們也可以說是因為受了九王爺的威脅。”

  “如果九王爺贏了，大順易主。我們涼疆也不至於被九王爺記恨。”桑梓說道，“如此一來，對我們來說沒有損失。而且九王爺所言不虛，他擁有兵力也有武器，那火藥威力驚人，要是大順內戰，不一定會輸。”

  “嗯。”敖內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但是你怎麽肯定大順皇上會相信我們所說，是受了九王爺的威脅呢？”

  “大順皇上就算不信，也不會和我們直接開戰。”桑梓想了想，說道，“和九王爺一戰定不簡單，就算是大順也要休息好一會兒。再加上我們沒有幫九王爺，隻是保持中立罷了。”

  敖內欣慰，“你分析得不錯。”

  桑梓笑了笑，“那父皇是同意和九王爺合作了？”

  “嗯。”敖內說道，“九王爺對你似乎格外的好，是因著你那在神醫穀的姐姐？”

  說起黎若，桑梓的神色變了變，“興許是吧。不過小若姐姐已經入宮了，如今已經是大順的儷妃。”

  “就是前幾日冊封的那一位。”敖內若有所思，“倒是有所耳聞，神醫穀的穀訓也是她所廢除的，沒想到廢除了就立馬入宮了。”

  看來敖內也覺得黎若是故意而為之，就是為了自己能入宮，才廢除的穀訓。

  “小若姐姐肯定不是自願為妃的。”桑梓看著敖內，有些不悅的說道，“父皇，這一定是大順皇上強迫她的。”

  “好好好。”敖內笑了笑，“父皇以後不說就是了。”

  桑梓依舊是緊緊抿著唇，“父皇，過兩日我們的使者就要去大順京城送禮，我想跟著去。”

  “胡鬧！”敖內斂起笑意，“你是涼疆太子，如何能親自過去大順送禮，豈不是惹來笑話。而且你太子的身份，朕還不打算現在公開，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朕是不會答應的。”

  “父皇，可我擔心小若姐姐。”桑梓祈求的說道，“我隨著使臣一起去大順，藏著身份便可。”

  “不行。”敖內不由分說的拒絕，“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朕是不會答應的。她在宮中，大順皇上自會找人照顧她，輪不到你操心。”他看了一眼桑梓，見他神色頹疲，說道，“你也不用這麽喪氣，這一次去大順，惠突大師讓托奇跟著去，你要是有什麽要給黎若的，就讓他幫你捎過去吧。”

  桑梓見此，也隻好垂著頭告退。

  從長秋宮出來後，他便回了自己的宮裏，開始提筆寫信給黎若。

  他沒有忘記自己答應黎若的事情，從邊境回京後，就去問了太醫正有關解蠱的辦法並細細的記錄了下來，又從藏書閣拿了基本有關的醫書，早早得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