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4 不要陪他
作者:幸福瑪麗      更新:2020-07-29 22:58      字數:2166
  “老公——”梁永希緊張害怕的看著雷墨,雷墨手裏握著手帕,捂著嘴巴不放,眼角露一絲笑意,“我沒事,你累了一天先去洗漱。”

  梁永希搖頭,“我去找卓珊莎……”

  雷墨沒有阻止她,待她出了病房,他才拿開手帕,帕子上全是血跡,但這血像摻了水,不那麽濃,其中隱有一些肌肉組織,看起來惡心又觸目驚心。

  他拿出打火機直接燒了手帕,又挪進衛浴間漱口刷牙,直到感覺嘴裏幹淨後,他才停下,視線落在鏡子裏,短短幾日,他像是變了一個人,臉頰深陷,皮膚蠟黃中偷著黑。

  天哪,蒙每日麵對這樣的自己,是何種心態?

  梁永希一出病房門,強忍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他分明不想讓她看見他的病態,心裏一陣難受,兀自站了好一會沉澱心情,才抬腳去找卓珊莎。

  待她和卓珊莎一起來到病房時,他已經洗了澡還重新換了一身衣服,躺靠在床頭閉目休息。

  “哪裏不舒服?”卓珊莎問。

  他睜開眼,平靜的開口:“咳了一下,帶點血絲,但比之前好多了。”

  卓珊莎點點頭,“可能會有這種情況,不要擔心。”

  梁永希舌尖頂著後牙槽,怎麽可能不擔心?

  看他受苦,她內心無比煎熬。

  “你過來。”雷墨忽地朝她招手,她柔順地走過去,眼裏帶著詢問,雷墨輕握住她的手,“接下來的三個月,你別來看我,可以嗎?”

  梁永希微微撐大眼,脫口而出:“為什麽?”

  大手緊了緊,雷墨目光也深了幾分,“你心裏懂的。”

  梁永希心裏一縮,他不想讓她看他病中的頹態?

  “我不要,無論你怎樣都是你,是我愛的人。”她低下頭,眼淚一顆顆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歎息,拿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語氣溫柔堅定了幾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樣,你就不能尊重一下病人的心願?”

  梁永希抿了抿唇,最後點了點頭,“說好了,你一定要好起來,而且每天要跟我和孩子們視頻,如果你敢放棄自己,哪怕一點點,我都不會放過你。”

  雷墨含笑點頭,“我會的。”

  兩人說好後,在雷墨的堅持下,梁永希當即帶著兩個孩子回莊園,回去的路上雷一搏詢問為什麽不陪著爸爸,梁永希給他們倆解釋了一番,兩個孩子都很懂事,默默祈禱自己的爸爸沒事。

  因了雷墨的要求,梁永希和孩子不能到醫院看望他,她便到公司上班,並正常送兩個孩子去幼兒園上學。

  另一邊,梁美萱在見過梁永希的第二天被帶出了監獄,說是要轉移牢房,誰知押送她的車在一個荒無人煙的省道上行駛時翻車了,車子滾了幾滾墜在路邊的土凹裏,押送她的警察全都昏死過去,而關押她的後排摔出個大裂口,剛好可以讓她爬出去。

  出了警車,她想也不想地狂跑起來,她要逃命,她要離開這裏,大概跑出五六裏路時,迎麵三輛越野車開了過來,她嚇得往路邊躲,車上的人發現她穿著囚服還戴著手銬,忽地停下了車,並且好幾個蒙麵人從車上下來圍到她麵前,她嚇得猶如驚弓之鳥,“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為首的男人拿出一張照片對比了一下,隨後打了個手勢,她便被強行推上了車,一上車雙眼便被蒙住,車子行駛到哪她完全看不見,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後,車子才停下,他們在說話,卻是她聽不懂的語言。

  “下車。”她被人推下了車,有人拉著她的手臂強行拉著她走,片刻後,眼上的黑布被粗魯地抽走,眼前一亮,但光線並不強烈,甚至說是一片昏暗,在這昏暗中,她看到一個男人背對著她站著。

  她害怕地四下回頭看,剛剛送她來的那些人一個都看不見。

  在她膽戰心驚之時,麵前的人緩緩轉過了身,麵帶笑容地打量她,她也瞪大眼看著眼前人。

  他穿著寬鬆的白長衫繡金絲邊的黑長褲,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樣子,樣貌俊美,眼神精銳,身上自有一種高貴的味道,眼神轉動間,一股黑暗又強大的氣息油然而生。

  “梁美萱。”他開口,語氣雖平淡,卻透著掌控一切的了然和優越。

  梁美萱緊緊盯著他,遲疑又害怕的問:“你是誰?”

  男人含笑搖頭,“我知道你是誰就夠了,”他頓了一下,語氣涼薄,“聽說你跟你父母的養女梁永希很熟?”

  梁美萱奇怪地點頭,“她是我姐姐,我自然很熟。”

  男人意味深長的挑眉,“同時你也非常嫉妒她?嫉妒的恨不得殺了她,對不對?”

  梁美萱倒退一步,對眼前的男人更加充滿了懼意,“你說得對,但是你為什麽知道的這麽多?”

  男人訕笑,“把你帶過來,自然要調查一番。”

  梁美萱心髒撲通撲通亂跳起來,恐懼讓她後背冒出陣陣冷汗,她附和似的露出猙獰之色,“你說的沒錯,我是對她很熟,同時也對她恨之入骨,你看見了嗎?”

  她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滿眼恨意,“你看到了嗎?我坐牢都是她害的,如果我能親手殺了她,絕不會手軟。”

  她恨意滔滔,分明已經是浸入骨子裏,男人唇角微彎,似是滿意地點點頭,“很好。”

  梁美萱莫名所以地盯著他看,“什麽很好?”

  男人微笑,但笑意不達眼底,臉上的表情猶如毒蛇吐著蛇信子一般,陰冷,邪惡,他忽地眯眼湊近梁美萱,沉聲問:“你想殺了她的想法很好,但我覺得一個女人再有本事也是背後的男人撐起來的,要是殺了她背後的男人,才是治根治本,你說呢?”

  梁美萱緊皺著眉頭,“你說的我懂,可是她的丈夫是雷墨,真正的身份是M國傅姓皇室的嫡親王子,身邊隨時都有很多保鏢,我一個弱女子怎麽殺?”

  男人唇角冷冷一彎,“殺人有很多種方法,既然不能硬碰硬,自然還有其他方法。”

  梁美萱抿著唇,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