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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彌陀佛，小僧多謝施主。”明塵雙手合十，朝清音的方向微微頜首。

  “好說，好說！”清音心情頗好、

  “我還以為你這個和尚頑固不化，沒想到你自己想通了，既然我們想法一致，那你也不許再隱瞞我，你老實告訴我，你這些年有沒有感覺自己跟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如果有的話，那很有可能是老狐狸在作祟。”清音問明塵。

  “未曾。”明塵。

  “那你師父有沒有說過什麽話？”清音又問。

  “小僧的師父也未曾，他隻是告訴小僧，狐妖並不在小僧身體裏。”明塵。

  清音皺眉，“這也未曾，那也未曾，你這個和尚是不是不信我，在誆我？”

  “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也覺得狐妖不在小僧身體裏，不過既然施主想要一試，那便試試看吧。”明塵道。

  清音古怪地看了一眼明塵，“你這和尚說什麽渾話呢？什麽叫我想試，我這是為了你好，我這是在報恩！”

  “小僧知道施主是來尋狐妖的，狐妖並不在小僧身體裏，施主試過了，便放下這個執念吧。”明塵看著清音，眸底一片清明。

  “你們凡人最沒意思，而你這個和尚，是我遇見最最最沒有意思的凡人了！”清音格外不喜歡明塵這副慈悲的樣子。

  “施主身上戾氣太重，小僧知道施主吃過很多苦，也有很多東西放不下，但斯人已去，過分執念隻能徒增煩惱，不如放下，或許能開心些。”明塵慢慢道。

  清音露出了惱羞成怒的模樣，“原來你這個和尚想渡我！”

  “我看你就是念經念傻了！”清音剮了一眼明塵，“整日勸人放下，你知道什麽叫放下嗎？”

  “隻有強者才配說放下，弱者的放下隻不過是逃避。我兩手空空，沒有高深的修為，沒有強大的靠山，大仇還沒有報，談什麽放下？”

  “你知道我放下的結果是什麽嗎？是被其他妖撕碎，是被其他仇家追殺，然後搶奪了內丹。”

  “等我有一日成了千年老狐狸那樣的大妖，那個時候才有資格說放下。”

  清音撇了撇嘴，“不過我也不會放下，趕盡殺絕才能以絕後患，妖都是記仇的，唯有殺盡了，才能安然無恙。”

  “不然誰知道他什麽時候修為比我強了，然後再找我報仇？”

  “你這個和尚滿口假慈悲，還想來渡我。”清音用手點著明塵的眉心，“就你，就算等上一千年，我也不會吃你這套。”

  明塵並沒有躲開，隻是低聲道了一句，“阿彌陀佛，小僧知道施主所處環境凶險，所以並非想讓施主放下修行，隻是想施主開心些，若是能放下一二，必定會比現在要開心許多。”

  清音冷哼了一聲，“你想我開心？好哇，那你殺了那條蟒蛇精，我肯定會天天開心，日日開心，夜夜開心的。”

  這話清音是脫口而出的，但等她說完自己卻先震住了。

  這樣的大秘密她竟然輕易宣之於口，告訴了眼前這個小和尚。

  清音一直假裝不知道她母親是怎麽死的，在兩頭蛇跟蟒蛇精麵前伏小作低，將恨意都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