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挽救大棚
作者:濟世扁鵲      更新:2020-07-29 12:06      字數:2168
  江小虎自信的笑容,到底融化了碧雲的心。

  她暗自歎口氣:“唉!他是個大小夥子,以後有前途的。我是個寡婦人家,根本配不上他。算了,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虎子,今天謝謝你了,我這一季的菜算是完了,你就別費心了。”碧雲歎口氣,再次表示感謝。同時也非常灰心失意。

  江小虎笑著說:“沒事。”

  他也沒強行和碧雲解釋什麽,有些事不說出口反而更妥當。

  他和碧雲在大棚裏待了一會兒,便借口離開。實際上。等碧雲走了,他又折返回來。幹啥咧?從山河圖裏取水和土,滋潤這兩畝大棚。

  江小虎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姑且試試看。

  折騰了一兩個小時,兩畝地總算給他撒了黑土澆了河水。

  上一回,江小龍用開水灌他的田。帶給他一點啟發——原來黑土和現實裏的泥土,需要水滋潤,才能充分融合。而且,黑土還足有抵禦自然災害的能力。比如高溫、蟲災等。

  總之,經過他這番折騰,大棚內的作物重獲新生。幾乎是在江小虎眼皮子底下,一根根的莖又重新硬挺起來,爛掉的果子脫落,但是沒腐爛的果子,開始煥發生機。

  看到這些事情發生了,江小虎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他對山河圖的實際應用,更加有底了。

  傍晚時分,碧雲擔水,路過大棚,忽然覺得好奇,想要進去看看。她也不知道,這份莫名其妙的好奇究竟來自何處。

  但是當她進入大棚,被這滿棚的清新空氣衝灌鼻腔。被這紅的綠的生機盎然的作物刺激雙眼,她才知道是什麽促使她進來的。

  雖然當時她和江小虎一起離開大棚,但是看到眼前令人驚喜的場景,碧雲還是第一個想到他。

  沒錯,一定是他!

  碧雲欣喜若狂,這些作物活了,她避免了損失。對於一個孤零零的寡婦來說,這兩畝大棚,意味著一整年的收入啊!

  “虎子。你讓我拿啥謝你呢?”碧雲喃喃自語道。

  這一晚,對江小虎心懷感念的女人可不止她一個。村裏至少二十戶人家,都在喜滋滋地吃完飯。飯桌上,少則兩百,多則四五百,是今天賣菜的錢。

  男女老少,看著那些錢,都非常高興。

  紅花鎮本就是個窮鎮,江邊村更是鎮上最偏遠的山村。村民們如果不是出山去大城市討生活。在周邊很少能一天賺到這麽多錢。

  “這些都是虎子給的啊?這小子夠能耐的啊!”男人很驚訝地問自己的媳婦。

  媳婦點頭,把昨晚的事告訴自家男人。兩人一合計,決定以後就跟江小虎合作了。

  諸如此類的事,在村裏不少人家上演著。

  然而幾家歡喜幾家愁,好些人因為江小虎而賺了一筆錢,紛紛高興。也有一家人正愁眉苦臉。那就是張富功家。

  張富功哼哼唧唧,躺在床上起不來身。他媳婦苗菊花在外間撒潑似的,指天罵地,連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上了。

  “你就是個沒出事的爛種,竟然被那小子給打了!你娘白生你了,你褲襠裏白長那個物件!沒用的東西!”

  苗菊花一會兒罵丈夫沒用,一會兒想起來了,又罵他老不正經:“人家為啥打你,你倒是跟我說呀!”

  張富功閉著眼。自然是說不出口的。要是讓這老娘們知道,他是因為想要弄碧雲才被打的,那還不直接拿把剪刀。把他那兒給剪了?

  “哼!”張富功艱難地翻個身,心裏琢磨,該怎麽出這口惡氣。

  女兒張小花端著一盆熱鹽水。拿了一條幹淨毛巾,黑著臉走進來。

  雖說不知道到底老爹身上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直覺告訴她,那絕對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想到老娘在外頭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不清不楚,老爹又是這樣的人,張小花鬱悶極了,人生無望。

  可再無望,這也是她的爹和娘。苗菊花不心疼老公,張小花卻心疼父親。

  “上衣脫了,我給你擦一把。”張小花沒好氣地命令老爹。

  張富功眉頭一皺,嘟噥道:“你怎麽跟我說話呢?我是你爹!”

  苗菊花衝進來,指著張小花的頭皮罵:“你一個大姑娘家的。給你爸擦什麽身子?還要不要臉了?老的不正經,小的也不要臉!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啪!

  張小花把毛巾往水盆裏一扔,濺了一地水。她紅著眼睛,十分委屈,梗著脖子瞪圓眼睛,衝苗菊花發作了。

  “苗菊花。你還有沒有完?這個是不是你家?我是不是你女兒?有做娘的這麽說自己閨女的嗎?”她吼道。

  張小花平日裏溫溫柔柔,看起來很安靜,真要發作,一點都不比她老娘差多少氣勢。

  兩口子都給女兒震懾住,麵麵相覷,不敢開腔了。

  這家裏一地雞毛時,院子裏的狗汪汪叫起來。

  “富功在家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是老支書。

  “哎,在的,老支書您怎麽有空來了?”苗菊花趕緊借機跑開,挪著渾圓的屁股,出去迎接貴客。

  這村子裏,誰他們都看不上,唯獨對老支書禮敬有加。

  張小花當然知道是為什麽,老支書大小是個官兒啊。她這對奇葩父母,她太了解了。

  老支書背著手,穿著汗衫,褲腿卷到小腿肚子上。走到那土狗跟前,對它嗬斥一聲,作勢要踹:“死狗,去去去!”

  苗菊花笑吟吟地從屋子裏迎出來:“喲,哪陣風把您老給吹來了?何必和一條狗一般見識,快進屋吧!”

  “嗯!”老支書抬眼看了看這個肥婆娘,悶頭進了屋,一進門,他就坐在沙發上,“富功人呢?”

  “哎,說起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我就來氣。老支書,您說現在咱村裏都是些什麽人呢?平白無故打人,給他打得在床上爬不起來。四五十歲的人了,挨這一頓打,我們冤不冤啊~”

  苗菊花一邊給老支書倒水,一邊抱怨著,放下水杯,還裝模作樣地擦了兩滴淚。

  老支書哼一聲:“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