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東西都早早挪進空間了。

  其他的……

  “啊，對了！”

  還有要帶給陸父的藥酒。

  “噔噔噔”來到廚房，林音音看著地上的酒壇子，若有所思。

  手指在下巴上敲了敲，扭頭在廚房裏掃了一圈，嗯，就用這個壇子吧！

  這個壇子是空的，還沒用過。

  當時心血來潮買回來，想著冬天可以醃菜，醃些鹹肉，但買回來之後壇子一直閑著，還沒用過呢。

  用清水把壇子涮了一下，從空間裏拿出導管，把大壇子裏的藥酒轉移到小壇子裏。

  如果沒有空間，她是萬萬不會帶藥酒回去的。

  一個力氣不大的女人千裏迢迢的帶一大壇子酒回老家，太扯。

  為了不讓陸長川起疑，隻能用小壇子帶回去一部分，把大壇子留下打掩護。

  藥酒裝進空間，應該沒有什麽要帶的重要東西了。

  剩下就是衣服，一些吃食，到時現準備也趕趟。

  回老家之前，林音音抽空去了工匠鋪。

  心心念念地想把金橘變成現錢。

  “小姑娘，修皮鞋麽？”

  正在屋子裏掌鞋的老匠人抬頭，衝著她笑了笑。

  林音音搖了搖頭：“不修鞋。”

  修鞋這詞算是這個時代的一個個性標簽了吧？

  新世紀工業化的普及，鞋子壞掉就扔了，是在平常不過的事。

  修鞋是很陌生的字眼。

  “大爺，我想打首飾。”

  門口確實掛著打金銀首飾的牌子。

  “打首飾啊！”

  老匠人上下打量了林音音一眼，手上修鞋的動作依舊熟練，下巴向旁邊的小櫃子揚了揚，“櫃上有花樣子，你先看看。我把手上的鞋補好，再給你弄。”

  “嗯好。”

  林音音依照老匠人的話，走到櫃子旁，果然看見櫃麵上擺著的畫冊。

  說是畫冊，其實就是黑白照片釘在一起，經常被人翻看，邊角的地方已經破了。

  整個看下來，款式簡單，質樸，還帶著濃濃的年代感。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隻是想把金橘變成首飾，再變成金錢。

  “小姑娘，選好了嗎？”

  老匠人略帶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林音音轉回身點了點頭，“選好了。”

  老匠人正在收尾，手上的皮鞋被他擦得鋥亮，擺在地上和全新的一樣。

  林音音心中暗歎老匠人的手藝。

  等到老匠人站起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對方走起路來起起伏伏，視線下移，落在老匠人的左腿上。

  他跛腳。

  隻一眼，林音音飛快地收回視線。

  一直盯著別人的缺陷，太過無禮了。

  老匠人的背影讓她想起了陸長川。

  當初陸長川受傷，跛腳的那段時間沒少收不知情人的白眼。

  作為他的妻子，她太懂那種感覺了。

  心疼，可惜，唯獨不能同情。

  那些身體有殘缺的人最怕看到同情的眼光。

  “把你帶的首飾拿過來！”

  老匠人的話打斷林音音的思緒，她扭頭看過去，“好。”

  林音音走過去，從挎包裏取出金橘，放在台子上。

  原本老匠人低著頭擺弄打首飾用的噴火槍，看到圓滾滾的“金球”，明顯愣了一下。

  抬頭瞄了一眼林音音。

  就在林音音以為老匠人會問她金橘來源的時候，聽到對方公事公辦的問。

  “選好哪個款？”

  仿佛金橘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首飾。

  他隻管打首飾，來店裏的人多了去了，拿過來的金銀更是來路各異，如果挨個追問過去，他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他隻是個做生意，隻要滿足客人要的首飾，就做好該做的了。

  林音音隻是稍意外了一下，便恢複了平常模樣。

  她太緊張了。

  自己心裏發虛，所以才敏感的覺得對方會問金橘的來曆。

  且不知在他眼裏，這隻是一單平常的生意。

  把畫冊拿過去，翻開一個花紋年代感沒那麽強的款，指給老匠人看。

  “這個。”

  老匠人隻是瞟了一眼，就沒再看畫冊。

  一邊給打首飾的台子加熱，一邊道：“你這個金球融了後能做五個這樣的鐲子。會落出一個單，再看看別的款，打個簪子，或者是耳環吧。”

  聽了老匠人的話，林音音也覺得有道理。

  一個款式打五個，是太敷衍了。

  還又翻了翻畫冊，鐲子翻來覆去也就四五個款，耳環也就三四個款式，簪子也是五六個的樣子。

  總體看下來變化不大，有的隻是花紋上存在區別。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林音音連續指了三個款式給老匠人，“加上最開始那款鐲子，一共四個款式，一樣做一套，這些金子應該夠用了吧？”

  “嗯，差不多。”

  老匠人把兩個金橘放到台子上，噴火槍炙熱的火焰噴出來，聽著“呼呼”的響聲，林音音心中生出幾分期待。

  眼睛緊盯著台子上的金橘。

  圓滾滾的金橘在熾熱火焰的和老匠人的錘煉下，漸漸地變成一團。

  堅硬的金球此刻仿佛柔軟的麵團，在老匠人手底下變成各樣形狀。

  隨著一錘接一錘的鍛造，整團金子被錘成了粗細相同的長條。

  兩頭扁圓，中間鼓起。

  想錘成鐲子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林音音看了一會兒，新奇勁早就沒了。

  “那有凳子。”

  老匠人看出她的不耐，出聲提醒。

  林音音確實站累了，拉過凳子在操作台不遠處坐下。

  “大爺，您收金貨麽？”

  如果老

  匠人這兒收金貨，她以後可以直接出給他，就不必打成首飾再出手了。

  “不收。”

  老匠人的回答讓林音音略感失落。

  “小姑娘，要是想做生意可以去金店。”

  林音音看過去，老匠人仍認真地打磨著手裏的鐲子。

  “金子不比別的東西，惹眼的很，你要是想做生意，一個人可不行。”

  老匠人若有所指。

  林音音反應回來，老匠人是在提醒她。

  心中感激，認真點頭，“嗯，知道了，謝謝大爺。”

  她是想的太簡單了。

  這個時代的法律製度還沒那麽健全。

  社會治安一般，小混混當街打人是常有的事。

  她一個女人，到處打聽賣金貨，被人盯上，別說金子不保，說不定人都有危險。

  老匠人的話猶如當頭喝棒，讓她從簡單的世界裏跳出來。

  看來得想個辦法把這些東西分批出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