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陳言潤開始報複
作者:本人全糖去冰      更新:2022-04-08 16:09      字數:3822
  段夷鷹雙手緊握著,鋒利的目光看向了陳言潤,真想將他碎屍萬段!

  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還是要怪段夷鷹自作自受,若不是他不安好心的劫持了楚亦心,陳言潤也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於是司徒元十分護短的一個眼神又瞪了回去,“段大人還是好好想想這件事該如何解決吧!”

  眼下原本活生生的楚亦心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具燒焦了的屍體,但這屍體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楚亦心的。

  軒王也因此被陳言潤刺傷,若是這件事鬧大,恐怕最終也還是會怪到段夷鷹的頭上。

  司徒元說完後便直接帶著陳言潤,段月玲以及那具女屍離開,心情十分的沉重,楚亦心……當真就這麽走了嗎?

  偌大的暗室裏,軒王因為失血過多都已經變得臉色慘白,段夷鷹也來不及多想什麽,連忙帶著軒王回去了段府。

  確定軒王身子無礙後,段夷鷹這才得出空來好好理清自己的思路,可是卻發現無論怎麽想,這件事終究都是自己的責任。

  床榻邊,段夷鷹看著昏迷過去還眉頭緊鎖的軒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麽一來,自己擄走楚亦心的事情恐怕是瞞不住了。

  這件事已經鬧到這般地步,若是被皇上知道,定然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段夷鷹這才開始害怕了起來。

  若是真的追究下去的話,自己頭頂上的這頂烏紗帽還能不能保住都是回事了。

  思來想去一番,段夷鷹都想不出什麽好法子,於是,便去找了自己的老師應思,眼下也就隻有他才能幫自己了。

  桃花林裏,原本枝繁葉茂的桃花都已經散落了一地,遠遠望去,就隻剩一片光禿禿的枝丫了。

  應思太傅獨自一人坐在小院裏,身上蓋著一層厚厚的毛毯,手邊又放著沁人心脾的桃花釀,看起來那叫一個悠然自得。

  “師父。”段夷鷹見到人之後快步走了過去,二話不說就直接跪了下來,“求師父救我一命。”

  應思太傅已經得知了京城中所發生的事情,淡淡的看了段夷鷹一眼沒有說話,目光依舊看向遠處。

  陳言潤可不是個什麽好招惹的,尤其是動了他的枕邊人,這次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師父,徒兒一時鬼迷心竅,這才走差了路,師父就幫徒兒這麽一次吧。”段夷鷹聲淚俱下的說道。

  應思太傅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畢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兒,眼下麵臨此等大事,這心腸終究是硬不下來。

  師徒二人在院子裏捉了許久,段夷鷹心中也越來越喜悅,說到最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絲毫沒有方才過來時的驚慌失措了。

  “日後你若是再有這般行徑,為師也幫不了你了。”應思太傅說完之後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段夷鷹零表涕零,差點就要跪下來磕頭了。

  回去京城後,段夷鷹直奔司徒將軍府。

  “你還有臉來!?老夫上次就應該直接一劍將你砍死!”司徒老將軍見到段夷鷹就指著鼻子將他臭罵了一頓。

  自家一院子都是臭小子,好不容易才認下了這麽一個乖巧可愛聰明伶俐的義女,還沒好好疼愛幾天呢,竟然就……

  這讓司徒老將軍如何能不氣?

  “老將軍息怒,我的確是將楚亦心擄走了,但是暗室中發生的事情,的的確確不是我所為的。”

  段夷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自己是當真不知道暗室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明明當初離開的時候,自己還吩咐了人一定要好生照顧著楚亦心的。

  “不是你做的?”司徒老將軍扯著嗓門反問了一聲,“不是你做的還能有誰?關押楚亦心的地方就隻有你一個人知道!”

  “我……”

  段夷鷹皺著眉頭想要解釋,卻又覺得自己無力反駁,於是隻能長歎一口氣跳過了這個話題。

  “我今日前來是要和司徒老將軍談判的。”

  “談判?談判什麽?”司徒老將軍威武霸氣的坐在椅子上,氣場十分強大,根本就沒將段夷鷹放在眼中。

  段夷鷹想起來了應思太傅同自己說的話,於是穩住心神淡淡的開口,“陳言潤傷了皇子,這件事不論誰對誰錯,鬧到皇上的麵前他定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司徒老將軍眯了眯眼,似乎已經明白了段夷鷹的來意,談判,看來是想要就這麽息事寧人了?

  眼下陳言潤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可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若是當真鬧到了文武百官的麵前,恐怕就算是皇上有心偏袒,眾大臣們也都不會願意。

  段夷鷹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過來的,見到司徒老將軍眯著眼睛審視自己,於是便繼續開口。

  “若是司徒家願意將這件事情壓下來,刺殺皇親國戚之事,我定然也不會往外透露半個字的。”

  司徒老將軍心中是十分不願的,可是這件事情關乎到陳言潤往後的仕途,於是便隻能忍著心中這口氣答應了下來。

  “不過,受傷的人終究是軒王,你單方麵的承諾,恐怕並沒有什麽用吧?”司徒老將軍實在不放心這個段夷鷹的為人,於是又追問了一句。

  “老將軍放心,隻要你答應了,這件事我必定會壓下去。”段夷鷹連連保證著。

  二人之間達成了一致,司徒老將軍依舊沒給段夷鷹什麽好臉色看,甚至在他臨走之前還放了句狠話。

  “你日後最好別有什麽把柄落到我的手裏,如若不然,我定然不會輕繞。”

  段夷鷹麵上答應的十分痛快,心中卻根本沒講這話當回事,不輕饒?想要不輕饒我的人多了!

  陳言潤昏迷過去後便陷入了一個長長的夢境中,夢裏全部都是他和楚亦心的點點滴滴。

  二人一路從陳家村裏走出來,又自力更生在小城中開起了一家酒樓,生意越來越好,日子也過得越來越好。

  可是突然有一日,酒樓中著了大火,陳言潤的夢境中到處都是火光,耳邊還一直充斥著楚亦心的哭喊聲和求救聲。

  陳言潤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淚,眉頭也絲絲的皺著,口中還喃喃自語,“娘子,別怕,我就在這。”

  不過片刻的功夫,陳言潤的衣襟就已經全部濕透了。

  司徒元進來後正好見到了這一幕,生怕陳言潤心魔太重會因此陷入夢魘而醒不過來,於是便連忙上前拍了拍陳言潤的臉頰。

  “言潤,快些醒醒,那不過是夢,都是假的。”

  司徒元不停地搖晃著陳言潤的身子,陳言潤這才猛然從夢中驚醒,不過隨即就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楚亦心呢?她在哪兒?”

  “亦心……”司徒元低著頭支支吾吾,“你剛醒過來,還是先別想這個了。”

  “我問你楚亦心在哪!!”

  陳言潤睡醒一覺後仿佛變了個人一樣,身上那溫潤如玉的氣質儼然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隻有滿身狠厲,整個人都如同被烏雲籠罩了一般。

  “你別衝動!在那場大火中死去的不一定是楚亦心,那具屍體都已經被燒焦了,咱們也不能就此斷定。”

  司徒元深知陳言潤眼下的痛苦,但卻也隻能跟著幹著急,生離死別永遠都是讓人既無奈又心痛的事情。

  “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陳言潤不想讓司徒元跟著自己憂心,麵色看起來十分平靜,但心中卻已經掀起來了驚濤駭浪。

  司徒元歎了口氣走了出去,到門口時,還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你可千萬不能衝動行事。”

  房門被關上後,陳言潤心中鋪天蓋地的恨意席卷而來,什麽權勢地位全部被他拋在腦後,一心隻想著為自家妻子報仇。

  段夷鷹……陳言潤眯了眯眼睛,隨後便一拳打在了牆壁上,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既然你剝奪了我的畢生所愛,那我就要你跟我一樣,生不如死。”陳言潤從牙縫中擠出來了這幾個字。

  思慮了片刻後,陳言潤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隨手便抓住了府中的一個丫鬟,“段月玲在哪?”

  “在……”陳言潤滿身陰鷙,小丫鬟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在柴房中關著。”

  陳言潤衝著那小丫鬟點了點頭後便直奔著柴房走了過去,眼中滿是要複仇的快意。

  既然自己的日子沒了滋味,段夷鷹這個罪魁禍首自然也不能好過了。

  昏暗幽閉的柴房裏。

  段月玲狼狽不堪的靠在柴火堆上,這幾日所有人都顧不上自己,原先在陳府的時候最近好歹還有口飯吃。

  可眼下到了這裏,司徒府上的人竟然心狠的連口水都不給喝了。

  “當真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段月玲苦笑了一聲,萬萬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最後竟然淪落到了這般地步。

  段月玲正在柴房中獨自感慨著,柴房的門突然被人用力踹開。

  突如其來的強光讓段月玲一時間睜不開眼,好不容易緩過來後,見到門口那欣長的身影不由得往後瑟縮了兩下。

  “楚亦心的死跟我沒關係,你若是要報仇……”段月玲眼中含淚,後半句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要報仇怎麽樣?去找你爹?”陳言潤的話語中滿是諷刺,“冤有頭債有主,誰讓你是段夷鷹的女兒呢。”

  說完後,陳言潤便直接上前十分粗魯地將段月玲從地上拉了起來,“你爹殺了我最愛之人,我要讓他也好好體會一下這生不如死的感受,便從你開始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段月玲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寒噤,“我……我已經和英國公府的人定了親,我對我爹已經沒有用處了,你,你即便是殺了我,我爹也不會掉下來一滴眼淚的。”

  段月玲在此刻突然清醒了起來,自家爹爹本來就是個薄情寡義之人,自己被陳言潤關了整整三日,不見自家那個爹爹過來救自己。

  此時此刻的陳言潤早就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二話不說就拉著段月玲去了京城中最為繁華的一家窯子。

  “你們這的媽媽呢?”陳言潤冷著一張臉開口。

  窯子裏的人見到陳言潤這不凡的衣著就知道他定然不是個普通人,於是便連忙將老媽媽給叫了出來。

  “哎呦這位公子。”老媽媽扭著水桶腰笑嗬嗬的走了出來,“公子有何貴幹啊?”

  陳言潤麵無表情的將手中的段月玲扔在了地上,“既然是花天酒地的地方,自然得不斷地入些新人才行,媽媽你看這人如何?”

  段月玲的口中被塞進了一塊抹布,隻坐在地上不停的搖頭,大眼睛裏全部都是淚水。

  老媽媽對此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於是便仔細地將段月玲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在她身上四處捏了捏。

  段月玲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小姐,從小又立誌要嫁給司徒元,身材向來都是恰到好處,柔軟的腰肢甚至可以任人盈盈一握。

  “這女子不錯!若是入了我們這裏啊,說不定都能成為頭牌呢。”老媽媽笑吟吟的說著,還豎起來了大拇指。

  陳言潤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媽媽好生調教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