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孫？”三兒不知道真太孫假太孫這些事兒，疑惑道，“太孫不是在宮裏嗎？”

  杜爺再次拍了他一巴掌掌，“你給我閉嘴吧。”

  如玉笑道：“你們爺倆的感情還真好。老杜，回屋吧，我有事兒請教你。”

  杜爺冷哼一聲進了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沒辦法。

  進了屋，如玉四下裏看了看，關心道：“缺什麽盡管說，家裏有的都會滿足你們，沒有的我也會派人去買。當然，這個錢你們得出。”

  三兒摸了摸身上，為難地說：“東家呀，三兒的口袋比臉都幹淨，這可如何是好？不如，東家指使三兒幹點兒活吧，權當賺個零花了。”

  如玉嘖嘖道：“你這小子忒滑頭，啥叫賺個零花？難道不是賺日常吃用？”

  “嘿嘿，嘿嘿！”三兒再次摸了摸身上，臉麵笑成了一朵花，“那，那就當三兒沒說。”

  如玉撇嘴，低聲道：“狡猾的小太監！”

  再看這小太監，低頭順目的，就是不看如玉。

  氣得如玉在心裏直咬牙，這小太監！

  杜爺看如玉吃癟，心情好了不少，再次拍了拍三兒，“去，把爺剛采好的茶泡一壺。”

  “茶？”如玉皺眉，“毒茶吧？”

  這院裏沒有茶樹，倒是有不少毒草兒。

  杜爺道：“薄荷、藿香、佩蘭，不都是茶？”

  “那就嚐嚐吧。”如玉再次撇嘴，“大熱天，吃點薄荷倒也能清熱解毒。”

  薄荷，藿香和佩蘭都能清熱消暑，大夏天泡來喝喝還是很不錯的。

  小太監泡茶有一套，雖說隻是用新鮮藥草泡的茶，喝起來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杜爺喝了口茶，直接問：“說吧，想知道什麽。”

  如玉道：“老杜，你在我這裏吃得好喝得好，這日子過得不錯吧。”

  三兒點頭，“還行。”

  杜爺踹了他一腳，“話多了。”

  三兒嘿嘿笑著躲了過去。

  如玉唇角帶著笑，她現在總算是知道了，杜爺為什麽喜歡這叫三兒的小太監了。

  別看小太監二的不行，人還是很聰明的。很多事情他都會用自己的方式連消帶打，就這麽帶過去了。

  如玉也不想廢話，開門見山地問：“當年晉王在世時，你師父有沒有毒害過先帝？或者說，有沒有對後宮中的妃子們用過毒。”

  杜爺愣了一會兒，說道：“有過。先帝生下最後一位公主的時候，晉王就讓他無法再生育了，所以說，虞美人生的孩子哪怕不是晉王的，也不會是先帝的。”

  “這就對了。”如玉道，“那麽怎麽給先帝用的藥？當今陛下有沒有吃過這種藥？”

  杜爺道：“你以為給皇帝喂藥那麽容易？晉王死了後，宮裏的勢利就全部被清除了。”

  “是嗎？”如玉笑了笑，“那麽劉香妃是怎麽一回事兒？別說你不清楚，劉家跟裕王穿一條褲子，劉香妃，不，現在又成劉昭儀了。

  她進宮又是為了什麽？”

  杜爺臉麵一黑，“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甚？”

  如玉再問：“你說過，在這京城，還有晉王的子嗣，難道這些子嗣的得來也是跟虞美人一樣的經曆？”

  杜爺不說話。

  如玉又道：“老杜，聽過一句話嗎，沉默就是默認。”

  杜爺歎道：“實話跟你說吧，那是一種藥，是我師父配製出來的。虎狼之藥，在床第之間很有用，吃得多了，男人就會沒有生育能力。”

  “宮裏怎麽會有這樣的藥？”如玉道，“禦醫院的人是晉王的？”

  杜爺白了他一眼，“虧你還是個製毒師呢，不知道把毒藥偽裝起來嗎？”

  如玉撇了撇嘴，才不承認她一時沒想到呢，厚著臉皮道：“那偽裝後是什麽藥？”

  “強身健體的榮養丸。”杜爺嗬嗬兩聲，“這丸子著實不錯，吃了很有效果，那段時日，京城賣得很火。那時我雖然年紀不大，記性卻還不錯。”

  如玉又道：“不知讓你再見到那類丸子還能認出來不？”

  杜爺道：“當然能，那丸子是我和師父一起製出來的。跟了裕王後，我每年都會製一批。想來，宮中是有存貨的。”

  如玉嗬嗬了，“怪不得老皇帝和太子殿下的子嗣如此少呀，原因在這裏。多謝了，今兒個咱們吃火鍋咋樣，辣的可以吃不？”

  “吃，吃！”三兒又搶答了，“我們爺很愛吃辣，三兒也愛吃。”

  如玉笑了笑，“等著！”

  這一份火鍋，是感謝老杜提供的這些消息。

  如玉覺得有個笨法子可以查到晉王在京城的子嗣是誰。

  共中之一就是這種可以斷人生育的榮養丸，其二則是像虞太妃那樣的小妾或是側室上位。

  其三，那就是皇親國戚家了。

  晉王為了謀反是無所不用其極，若是將子嗣放在一般富貴之家，那是沒用的。

  除了一個裕王，他應該還備了不少棋子，這些也好查。隻要查到這些人，然後再把這些人的母親控製起來，稍用手段便能知道當年事的真相。

  如玉笑了，心情愉快地往大廚房走。

  她之所以引導杜爺往毒藥和禦醫院裏說，那是因為打過她兒女主意的來喜的幹爹，就是管著禦醫院的人。

  別看來喜年紀也不小了，但是他的幹爹卻比他們大不了多少，就連得喜也是那太監的幹兒子。

  要把來喜弄下來，自然也不能放過得喜，都是幹兄弟，肯定是穿一條褲子的。

  他們的幹爹是伺候過先帝的太監，是先帝身邊最後一位太監，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年輕。

  路上碰到小點子，後者問：“洛東家，今兒怎麽如此高興？”

  如玉笑笑，“高興說不上，就是心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小點子不明所以，隻好說起了其他，“那位做煎餅的師傅問，某間食鋪一個月給多少銀子。”

  “那個大師傅答應了？”如玉

  開心地問，“你就說，隻要他答應，銀子不是問題。別看我們食鋪不算大，但食鋪裏的人都是憑本事吃飯的，誰的本事大，誰賺的銀子就多。”

  小點子哦了一聲，“那我再去問問。”

  如玉接著說：“你可以跟大師傅說，手藝好，除了工錢外，還可以拿食鋪的股份。”

  小點子這才走了。

  他要不是看在銀子的份上，也不會把自己用了那麽久的廚子推出去呀。

  為了銀子，隻好犧牲那位禦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