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頂包嗎？”如玉再次歎了口氣，對她來說很難接受這種結果，這是對律法的侮辱吧。

  真相呢？公平呢？

  在這個皇權社會是不可能有的，也不需要跟那啥頂包的死囚交代。

  至於人權？嗬嗬，那是什麽東東！

  腦海中驀然間就閃現了這麽多的想法，甩甩頭，將這些甩出腦海，在皇權社會講這些東西，純屬找死。

  如玉不想被人當成怪物，又問道：“那個啥，方二爺說的考驗……。”

  “哦，對了。”李青雲從懷裏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如玉，“這是剛才進門時祖寶給的，說是方二爺讓他交給你的。”

  如玉不再糾結那頂包的事情，接過紙條，衝著李青雲翻了個白眼，“你看過了吧？”

  李青雲摸了摸鼻子，小聲地說：“紙條沒放在信封裏，我就瞄了那麽一眼。我，我那個，真不是故意的。”

  “哼！”如玉打開信，不用看也知這裏麵沒有啥秘密，要不然也不會就這麽寫了張紙條。

  紙條上麵寫著那個女子的一些信息。

  這女子名叫齊瑤，是戶部郎中的嫡長女，年方二八，正是嫁人的好時候。

  按理來說這麽大的女子基本上都已經定親了，她也是因為祖母在她十四歲那年去世了，親事就這麽耽擱了下來。

  這女子長相如何，方二爺是不知道的，聽說是秀外慧中，平時除了逛逛脂粉鋪子，也就去個女人家常去的茶樓喝個茶，吃個點心。除此之外就是去廟裏燒個香，別無其他的娛樂。

  這樣的生活對如玉來說，簡直是無法容忍的，不由地再歎：“難道這就是大家閨秀過的日子？那我情願不讓我家小汐做大家閨秀，這樣的日子都把姑娘家養傻了。”

  李青雲道：“你說得對，咱家小汐不能這麽養。要知書達理，也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隨波逐流。”

  “說的好。”如玉對此很同意，收起紙條來說：“好在這姑娘喜歡喝茶，天氣好的時候就會去浮生茶樓，正好是我們的地盤兒。就不知這叫齊瑤的姑娘下次何時去茶樓，我們可以來個偶遇。”

  李青雲道：“剛才福寶說了，方二爺那邊已經派人盯著了，有了消息會馬上告訴你的。”

  “哦？”如玉眨巴眨巴眼，“這麽說來，方二爺是知道這姑娘的長相了？說不定對這姑娘還上心了呢，不然，也不會讓我來考驗她。”

  “那就難了。”李青雲皺眉，“你說一旦考驗出了啥，是如實說，還是怎麽？總感覺怎麽都得罪人。”

  如玉也皺眉了，“看看再說吧。”

  從心底來說，如玉是希望這叫齊瑤的姑娘是個好的。方二爺，年紀不小了，也該成個家了。”

  次日一早，天色終於放晴了，陰沉幾天始終沒下下雪來，如玉不知要慶幸還是不幸。

  大冬天的，雪肯定是要下的，早來晚來肯定是會來的，就

  像這信一樣。

  沒想到早飯過後，方二爺又派了個小廝送信來。

  這回是真正的信，讓小雪給了小廝一把銅錢打發了，這才看起信來，“哎呀，得趕緊走。”

  信上說，齊瑤今天中午要去浮生茶樓喝茶，順便嚐嚐茶樓裏新出的點心。

  這點心就是雪媚娘，是如玉剛推出不久的點心，沒想到久居深宅的齊瑤也喜歡上了。

  將孩子們送到隔壁，然後如玉就帶著小霜和小雪出門了，順便帶了一遝賬本，關於浮生茶樓裏的賬目，有幾個點她還弄不清楚。

  還順手帶了一些早上剛剛烤好的蛋黃酥，如玉很喜歡蛋黃酥，有鹹有甜，鹹蛋黃香味兒讓人意猶未盡。

  依然是墨白和墨嵐趕車，很快便到了浮生茶樓，到了目的地，墨白和墨嵐便消失了，連如玉也不知道他們藏哪裏去了。

  如玉其實也很好奇暗衛們的藏身之處的，但是有些好奇是要不得的。

  讓小霜和小雪搬著賬本，如玉找到了老掌櫃，說了來意後，便在老掌櫃的帶領下來到了齊瑤經常要的包廂的隔壁。

  趁著齊瑤還沒來的時候，跟老掌櫃和賬房討論了下賬目的問題。

  等他們把賬目搞清後，小雪跑來道，“人來了。”

  老掌櫃和賬房告辭離開，小霜下樓又重新拿了一大盤點心來。凡是茶樓裏有的，她都要了一份兒。

  美名其曰，幫著他們嚐嚐點心做得合不合格。誰讓這些都是如玉糕點坊裏的點心呢。

  沒多時，如玉便聽到隔壁包廂有人開門的聲音，並聽到小二的說話聲。

  如玉趕緊端著一盤點心起身，“跟我出去看看。”

  她走的很快，甚至是有些莽撞，就這麽直直地撞到了一位戴著幕籬的女子身上。

  手上那盤點心就這麽摔在了地上，幸好樓梯都是木質的，那盤子也夠結實，這樣摔都沒碎。

  還跟點心一起骨碌碌地滾了，其中兩個點心滾到了幕籬女子腳邊。

  這點心，一個白色一個黃色，均圓滾滾的看上去很是可愛的樣子。

  “哎呀，真是，這位姑娘真是對不住了。”如玉趕緊道歉，然後搖頭，“可惜了，多好的雪媚娘和蛋黃酥啊。聽說今天這兩樣點心本來就不多，我本想拿著這兩樣點心去問掌櫃的一些事情呢，現在好了……。”

  說話間，如玉看了下那給幕籬女子開門的小廝。

  小廝早就得了掌櫃的囑托，突然大叫道：“哎呀，真是對不住這位客人了，昨天不知道是誰關的包間的窗戶，沒關牢，那窗戶被風吹壞了，這下可糟了。”

  幕籬女子身邊的小丫鬟急得直跺腳，“這如何是好？我們大小姐出門一趟不容易，就是為了你們茶樓的點心來的。哦，對了，這不就是雪媚娘嗎？”

  幕籬女子蹲下身子，捏起了一白一黃的兩個點心，也說道：“確實可惜了，多好看的點心啊。”

  這女

  子說話的聲音很符合如玉的想象，是輕輕柔柔的那種，感覺是那種溫柔的女子。

  是了，大戶人家足不出戶的女子，一般情況下都被教養的很溫柔。

  當然，像趙琉璃和壽平公主這樣的，一百個裏也難出一個。

  小丫頭問：“真的沒法修好嗎？聽掌櫃的說這是最後一個小包間了。”

  小廝很抱歉地說：“我們店裏修理門窗的師傅正好告假了，今兒怕是不成了。”

  這個時候如玉摸索著手腕上的玉鐲，說道：“這位姑娘不如來我這邊的包間吧，這包間夠大，加之我剛才撞到了姑娘，總得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吧？咱們都是女子，同樣是來喝茶吃點心的，沒啥忌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