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們就不知道了，看上去挺可憐的。”小雨說道，“才那麽大點兒的丫頭，被李雲朵掐來掐去的，真不知道她咋變得那麽殘暴了。”

  如玉扯了扯嘴角，“你們做得對，瑞家的人已經自贖已身離開京城，早就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再可憐也輪不到我可憐他們。等福寶回來，跟我說一聲。”

  小雪應了一聲，又說起了其他。

  如玉不是想替瑞家人出頭，而是想知道這家人到底做了些什麽，又經曆了些什麽，短短一個月的功夫竟然又淪為別人家的奴才了。

  聽完小雪的話，如玉驚訝道：“還家破人亡了？”

  小雪接著說：“聽李雲朵是這麽說的，她那口氣好像很想讓大小姐你為瑞家人出頭似的。”

  如玉捏著眉心道：“我記得當初瑞家人放那不懷好意的人進院裏，那人就是王詩雨家的人。而現在，王詩雨已經死了，瑞家人又怎麽會遭遇不測呢？趙琉璃？可能是她在搞鬼吧。”

  想到這裏，如玉就來氣，憑啥你趙琉璃可以無底線的害人，而她就隻能被動防禦呢？

  “氣人！”

  小雪道：“大小姐，要不要我們去把李雲朵打一頓？”

  如玉聽到這話直接笑了，“行了，我沒事。有感而發罷了，等會兒姑爺回來，讓她直接來找我。”

  說著如玉便去了大廚房，有一個姓孫的大廚此時就在廚房裏忙活，他還在改進火鍋底料，以適合京城人的口味。

  一進廚房如玉便跟他們忙活起來，直到福寶回來了。

  福寶這些日子是真曆練出來了，說話行事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模樣。

  一來就問如玉：“胖姐姐，你想問衙門裏的事兒？”

  如玉拉他坐下，拿出好吃的幹果，外加孩子們常備的糕點，笑眯眯地問：“福寶，累不？趕緊吃。等咱們的食鋪兼火鍋店開了後，你想去吃啥就吃啥，裏麵啥都有。等會兒跟咱們的孫大廚說說你愛吃的，讓他在後廚給你留著。”

  福寶笑嗬嗬地吃著鹹蛋黃做的酥餅，“胖姐姐真好，我們衙門裏的兄弟早就盼著火鍋店開業呢。我在衙門裏可吃香了，一般事兒難不倒我，也瞞不過我。”

  如玉笑笑，摸了摸小大人的頭頂，“其實也不是啥大事兒。咱們原先的大管家瑞伯還記得吧？我記得此前聽你還是誰說過，說他們家去順天府報官了，是咋回事兒？”

  “這事兒呀，我記得。”福寶吃得腮幫子鼓鼓地說，“是老瑞頭去報的官，說是兒子一家不見了，好像被啥人擄走了。”

  “後來呢？”如玉急忙問。

  福寶道：“後來的事情我也是聽說的，老瑞頭又來銷了案，說是兒子一家找到了。為此還罰了他五兩銀子呢，說他謊報案情。既然苦主親自來銷了案，衙門裏也就沒有留案底。胖姐姐問這幹啥？”

  如玉道：“今兒你們都不

  在家時，李雲朵來了，說啥他是我的小姑子，要回來住。”

  “胖姐姐，你不會同意了吧？”福寶擔憂道，連嘴裏的糕點都不香了。

  如玉笑道：“我有那麽傻嗎？自然是不能答應。可是，李雲朵帶來個丫頭，說她叫瑞靜，是瑞伯的孫女。說是我把他們一家趕了出去，他們才家破人亡的。”

  福寶聽到這裏才繼續往嘴裏扔糕點，“胖姐姐的意思是啥？要不我帶著幾個兄弟把人給你搶來？畢竟是你曾經的奴才，不能這麽被人欺負了不是？”

  “你傻呀！”如玉拍了下福寶的頭，嗔道，“你這孩子啥都好，就是太講那啥義氣了。什麽叫曾經的奴才？曾經就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情。

  無論他們是怎麽離開的，都已經過去了，都跟我們沒有關係。也就不必在他們身上耗費任何精力，我們又不是老天爺，管不了那麽多。

  我之所以過問他們家的事情，是想知道趙琉璃到底想利用他們幹啥。不出意外的話，王詩雨的死也是趙琉璃一手策劃的，她出手為的是我，至於壽平公主那邊為的是誰，咱就不做討論了，這些人狼狽為奸罷了。”

  福寶感受到了如玉深深地關愛，抓了抓頭，不好意思地說：“胖姐姐我大了，別摸頭了。又不是小宇他們，要是被衙門裏的兄弟看到你這樣對我，他們會說我還沒斷奶呢。”

  如玉笑了，“才十來歲的娃子，說啥大人話。你呀，跟衙門裏的人搞好關係這很好，可不許學那些人的惡習。吃喝嫖賭你一樣都不能沾，酒也是一樣，你這個年紀還不能喝，等到十六七的時候再喝吧。”

  在如玉看來十六七也是個孩子，可在這個年代，這麽大的孩子都能當爹了。

  “那不行！”福寶昂起頭來道，“不會喝酒不能算個男人，會讓人笑話的。”

  如玉退而求其次道：“那就少喝點兒。我這裏還有點從老家帶來的果酒，酒勁兒不大，到時候我放在食鋪裏，讓店小二專門給你喝，咋樣？”

  “好！”福寶喜得見牙不見眼，“胖姐姐就是好。小宇和小汐有胖姐姐這樣一個娘親，太幸福了。”

  如玉從他眼裏看出來羨慕，再次摸摸他的頭，“傻兮兮的，胖姐姐對你不好嗎？”

  “嘿嘿，嘿嘿！”福寶傻笑不已，大口大口地吃東西。

  母親這個詞他很陌生，在他的記憶裏沒有母親的身影。胖姐姐就像娘親一樣照顧他，胖姐姐做的飯就是他最愛的味道。

  李雲朵來大門前鬧了一場沒有驚起半滴水花，連李青雲也隻說了句隨她去。

  如玉的某間食鋪準時開業，開業吉時正是大理寺和順天府衙門裏點卯的時候，也就簡單地放了幾支鞭炮了事兒。

  但是如玉家和洛如山還有小舅娘家的所有人都來了，哪怕是沒有半個客人進門，店裏依然熱鬧非常。

  後廚

  設在後院，足足占了半個院子那麽大。三家的廚娘都在裏麵忙活，今天大家聚餐，所有人都可以敞開肚皮吃。

  大堂內分男女兩個區域，愛吃辣的準備麻辣鍋子，不愛吃辣的是大骨湯，奶白奶白的濃湯，一看就是好吃又有營養。

  如玉和王詩琳帶著孩子們在二樓最大的包間，這裏一共準備了四個包間，分別用花椒、紅椒、薑黃和茴香來命名。全都是香辛料，也是店裏用的最多的調味料。

  臨近午時飯點兒，大堂空出來了，方二爺和盧宗書帶著也同僚來了。他們分別送上了賀禮，如此一來，街坊鄰居們都知道這家店裏的後台有多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