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豬嗎？”如玉無力地抓著頭，“那是一群豬！”

  “誰是豬？”福寶天真地問，他抓著阿赤的耳朵來回蹂躪，看那小赤狐似乎認命了的樣子，一動不動。

  如玉也沒那個心情救阿赤脫離苦海，扁著一張嘴道：“福寶啊，我家沒養豬，姐姐就是打了那麽一個比方而已。方二爺他們還在你們屋裏呀，你去替姐姐傳個話。”

  福寶乖巧地點頭，也不糾結豬不豬的話題，“傳什麽話。”

  如玉皺眉，看向廚房裏掛著的大竹筐，“有道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白麵我們還有一些，夠再蒸一鍋大包子的了，可我們年前攢下的臘肉沒了。要不，我們蒸一鍋素包子吧？這個季節除了韭菜就隻有豆角可以做餡了，不知方二爺他們怎麽選？”

  福寶很聰明，這些話如玉隻說一遍他便記了下來，然後抱著小赤狐蹬蹬蹬地跑了。

  如玉搖搖頭，認命洗碗洗籠屜，她今天還要蒸一大鍋包子，不知他們還要不要蛋糕。

  “我徹底淪為小廚娘了。”如玉噘嘴道，“哼，本姑娘的誌氣大著呢，可不是為了廚娘而生的。”

  就在這時，洛如山跑了過來，“妹妹，方二爺答應幫小舅舅了，他說已有人選，明天保證能拿到小舅舅一家的除族文書。”

  如玉追問：“是從外祖父那一代除族不？可別弄錯了。”

  洛如山笑道：“放心吧，我們小舅舅精明著呢。”

  “那就好，那就好。”如玉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以後啊，咱們家也能背靠大樹好乘涼了。”

  洛如山看妹妹這個愛操心的勁兒，心裏很不是滋味，也學著小舅舅上前摸了摸妹妹的頭，“家裏有哥哥呢，妹妹少操心。你哥我雖然沒妹妹那份玲瓏心，卻也不笨。小舅舅說了，讓我有空就跟著他在衙門裏曆練。”

  “如此甚好！”如玉笑著將頭一歪，躲了過去，“那妹妹就等著哥哥為我撐腰了。”

  “放心。”洛如山也略帶尷尬地收回了手，接著說：“方二爺給了二兩銀子，一會兒我去鎮上買些臘肉和米麵，不知妹妹還缺什麽？”

  如玉抿嘴，知道今天她的廚娘身份是跑不了，也就不再掙紮，“這幾樣多買些，再買點長豆角，家裏能吃的都摘得差不多了。還有調料，還有……。”

  林林總總說了一大堆，多的洛如山隻好用筆記了下來。這是如玉按照二兩銀子的購買力來開的采購單子，她可不想給方二爺省錢。

  早飯簡單，中午可不能再這麽簡單了，這意味著如玉娘倆吃過早飯就得準備午飯。

  先和好麵，再利用家裏現有的食材準備一份餡料，這算是午飯。因為那份預定的大包子，人家方二爺說了是要打包帶走的。

  忙忙碌碌，又是一個上午，連大小姐王詩琳也累得滿頭大汗，不用說如玉娘倆了，真的是腰酸背痛

  。

  這還沒完，人家方二爺又發話了，他想吃麵包，想吃蛋糕。

  小廚娘如玉，又成了勤勞的小蜜蜂，誰讓這些吃食隻有她會做呢？

  王詩琳對這些吃食好奇不已，拿著紙筆不斷地記著什麽，不時問上如玉幾句。

  再然後就是，如玉要做的點心又多了不少花樣。導致午飯過後，她又重新鑽進了東屋廚房倒騰她的糕點。

  並非所有糕點都要烤的，像那冷吃的糯米糕就需要蒸這道工序，還有紅豆糕，綠豆糕等等米糕類的點心，如玉都做了不少種類。

  既然要開糕點鋪子，她就得上點心，爭取做得最好。當下就畫了幾張圖，讓哥哥送方二爺他們去鎮上時，拿去鐵匠鋪子定做模具。

  王詩琳看著那些圖紙問：“玉兒，這也是做糕點用的？怎麽是鐵製的，糕點不都是木製模具嗎？像綠豆糕……。”

  如玉道：“鐵製的才好用啊，做出來的糕點還特別好看呢。咱們開點心鋪子，肯定得做一些別人沒有的點心。”

  “好吃嗎？”王詩琳不會做，對這些模具也不上心，但她會吃啊，忍不住問。

  “好吃！”如玉咧嘴笑道。

  再說洛如山駕著馬車送方家四兄弟回鎮上，正打算往回走的時候，碰到了村長和他的小兒子周小栓。

  父子二人看到洛如山後，便站在了他的馬車前不走了。

  洛如山礙於情麵，跟村長打了聲招呼。

  豈料村長板著一張臉直接開口道：“送我們回村！”

  一句商量的語氣都沒有，好像洛如山是他家的車夫，而這車是村長家的似的。

  臉上還有些瘀青的周小栓比村長更無恥，先一步爬上馬車，嗬斥道：“洛如山，還等啥？還不快走，回家晚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洛如山氣了個倒仰，他不過是跟這兩人客氣了一聲，他們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個人物！

  “小栓，你怎麽跟我說話呢？這是我家的馬車，我想啥時候走就啥時候走！”洛如山同樣冷哼，他可不是他爹那樣的老好人，惹了他，天王老子照樣揍。

  周小栓眼睛一瞪，張嘴就罵，“你個龜……。”

  “夠了！”村長大喝一聲，“少說兩句！如山啊，趕車吧。”

  “哼！”

  洛如山氣得不行，但他不得不駕車。

  天色不早了，方二爺送了章老一壇子好酒，妹妹也說今晚要用這酒燉肉吃呢。他可不想錯過妹妹做的美食！

  馬車平穩前行，周小栓在車內眼珠子亂轉，並將車裏的物件翻了個底朝天。

  一邊翻著嘴裏還直咧咧，“窮鬼瞎講究啥，也不知道買點好吃的。”

  最後那壇子好酒被他翻了出來，直接塞到村長懷裏，“爹，這肯定是洛如山孝敬你的。”

  村長也是愛酒之人，鼻子一聞便知道這是壇好酒，雖然知道兒子是胡說的，卻也沒鬆手。

  “籲！”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

  洛如山

  鑽進車廂，瞪著眼看向村長，準確地說是村長懷裏的酒壇子。

  他二話沒說將酒壇子從村長懷裏搶了過來，然後跳下馬車，再次駕起了車。

  這番舉動簡直是在打村長的臉，他堂堂村長，幾時被個小輩如此打臉？

  村長也來了個冷哼，“洛如山，聽說你娘不知從哪裏找了個兄弟去盧家莊鬧事了？”

  （本章完）